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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崔胜澈:持证上岗

绯闻法则第一条:不要被发现

崔胜澈的秘密恋爱守则第一条:绝对不能被拍到同框。

直到那天,私生饭的镜头对准了他家阳台——

窗帘缝隙里,我正踮脚帮他擦头发。

热搜炸了,粉丝崩溃,公司紧急会议。

他却突然开了直播,背景是我们的浴室。

「介绍一下,」水珠顺着他锁骨滑进衣领,「我合法持证上岗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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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的水汽还没散干净,混着薄荷洗发水的清冽味道,有点潮,又有点凉。崔胜澈坐在浴缸边缘,脑袋上顶着一块深灰色的宽大毛巾,毛巾垂下来,遮住了他半边脸。他只穿了件旧的白T恤,领口松垮,露出脖颈和一片锁骨,发梢还在滴水,水珠顺着皮肤纹理缓慢蜿蜒,最后没入衣领深处,洇开一小片暗色。

我赤脚踩在微凉的瓷砖上,手里拿着另一条干燥的软毛巾,正努力踮起脚,去够他湿漉漉的头发。他太高了,即使坐着,对我这个身高来说也是个挑战。我索性一条腿膝盖抵上浴缸边缘,借了点力,整个人的重心不太稳地倾过去,手指隔着毛巾,胡乱揉搓着他手感颇好的头发。

“低一点。”我嘟囔,声音在氤氲水汽里显得模糊。

他听话地往下弯了弯脖子,毛巾下的嘴角似乎翘了翘。我的指尖无意间蹭过他温热的耳廓,他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随即更放松地把自己脑袋的重量交给我。

外面天早就黑透了,厚重的丝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从布料最底端的缝隙里,漏进一线对面大楼通宵不灭的、冷冷的广告牌蓝光,斜斜地切割在浴室光滑的墙砖上。这是我们之间不成文的规矩,也是公司耳提面命、他自己也紧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铁律——绝对,绝对不能在任何可能被窥探的角落,留下任何可供联想的画面。尤其在这里,他的私人领地,更是需要密不透风。

他忽然伸出手,精准地扣住我的腰,把我往他那边带了带,防止我摔倒。掌心温度透过我身上单薄的居家服布料熨帖过来。我没停手里的动作,只是低头瞪他一眼,当然,毫无威慑力。他毛巾下的笑意更深了。

“差不多行了,再擦头发要断了。”他闷闷的声音从毛巾底下传出来,带着刚沐浴后的微哑。

“断了好,省心。”我没好气,但动作还是放轻了些。指尖穿过他柔软的发丝,水汽沾染上来,凉丝丝的。安静的空间里,只有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和我们彼此的呼吸。空气粘稠得恰到好处,混合着沐浴露的香气和他身上独有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手机在客厅茶几上突兀地震动起来,嗡鸣声穿透门缝,显得格外刺耳。紧接着,第二波,第三波,密集得如同暴雨前奏。

崔胜澈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僵。我也停下动作。这个时间,这种频率的来电……

他抬手,把头上的毛巾扯下来,随手扔到一边。湿发凌乱地搭在额前,水珠顺着眉骨滑下。他没看我,径直起身,拉开浴室门走了出去,背影在客厅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有些紧绷。

我跟着走出去,心口莫名有些发慌。他拿起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他半边脸,眉头蹙起,嘴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拇指快速滑动,解锁,点开。他盯着屏幕,呼吸似乎滞了一瞬,然后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复杂得我一时读不懂,但那里面绝对没有半分刚才在浴室里的慵懒和温和。

“胜澈?”我试探着叫了他一声。

他没立刻回答,握着手机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片刻,他把手机屏幕转向我。

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社交平台界面,此刻正被疯狂刷新的评论和转发塞满,最顶端,是一张照片。

拍摄角度明显是偷窥,来自对面楼栋某个窗口的长焦镜头。画质在夜色和距离下有些模糊,但依然能辨认出是我们这间公寓的阳台。而照片的焦点,是那扇我以为拉得严丝合缝的落地窗——实际上,靠近浴室方向的窗帘角落,不知何时被风吹开,或者只是我们谁无意中碰了一下,露出一道不大不小的缝隙。

就在那道缝隙里,橘黄色的室内灯光勾勒出两个紧紧依偎的身影。一个是他,湿着头发,微微低头。另一个是我,正踮着脚,手臂举高,一个极其亲昵的、仿佛在拥抱或抚摸他头发的姿势。我的侧脸,他小半张脸和标志性的下颌线,清晰可见。

配文只有几个字,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眼睛生疼:「SEVENTEEN 崔胜澈 深夜 私密住宅 与神秘女子 亲密互动 实锤!」

我的大脑“嗡”地一声,瞬间空白。手脚冰凉,血液仿佛都逆流回了心脏,在那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窗帘缝隙……什么时候?怎么会?

崔胜澈已经收回了手机,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大概是联系经纪人或者公司。电话拨通了,他走到客厅角落,压低了声音,语速极快地说着什么,我耳朵里嗡嗡响,一个字也没听清。

我僵在原地,目光空洞地盯着那严丝合缝的窗帘。现在看,还有什么用?那道缝隙,那个瞬间,已经被定格,被传播,被无数双眼睛解剖、审视、评判。我们小心翼翼守护了那么久的秘密,像个脆弱又滑稽的肥皂泡,就这么轻易地,在猝不及防的咔嚓声里,炸得粉碎。

茶几上,他的手机又疯狂震动起来,这次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室长”。崔胜澈深吸一口气,接起,走到更远的阳台门边,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剩下气流声。但紧绷的侧脸线条和偶尔泄出的几个音节,足以说明情况的严峻。

我踉跄着退后两步,跌坐在沙发边缘,掌心一片冷汗。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沙发布料粗糙的纹路。完了。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对他,对团队,对公司……会有什么样的风暴?

崔胜澈很快结束了通话,他走回来,脚步很沉。他没坐下,只是站在我对面,阴影笼罩下来。片刻沉默,他开口,声音哑得厉害:“公司紧急会议。我得过去。”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眼里有血丝,有压抑的怒火,有疲惫,还有很多我看不懂的情绪。但唯独没有我害怕看到的,责怪或者后悔。

“我……”

“你待在这里。”他打断我,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决断,“哪里都不要去,谁的电话都不要接,任何信息不要回。等我回来。”

他弯腰,从沙发上捞起一件外套,动作有些急。手指碰到我的肩膀,停了一下,很用力地握了握,又松开。“别怕。”他说,声音很低,更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然后他转身,拉开门,身影迅速消失在楼道昏暗的光线里。门轻轻合上,落锁的声音在死寂的公寓里格外清晰。

我一个人被留在这突然变得空旷又冰冷的空间里。窗外,城市的光污染依旧,但那道不怀好意的蓝色广告牌光线,此刻像一只冰冷的眼睛,透过厚重的窗帘,无声地窥视着里面的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一个世纪。我机械地摸出自己的手机,屏幕解锁,推送通知早就爆炸了。社交软件图标上鲜红的数字触目惊心。我不敢点开,只是指尖发颤地划过屏幕,最后停留在那个曾经让我觉得温暖、此刻却像个巨大黑洞的词条上——「崔胜澈恋情曝光」。

热度是“爆”,后面跟着一个暗红色的火焰图标。点进去,实时广场以每秒数条的速度疯狂刷新。

【不可能是真的!一定是PS!是私生造谣!】

【那个角度……窗帘缝隙……我的天,我不敢看……】

【女的是谁?素人?工作人员?还是哪个糊咖来蹭热度的?】

【脱粉了。真的。说好专注事业呢?房子塌得彻彻底底。】

【只有我觉得……就算是真的,这偷拍也太过分了吗?私生去死!】

【S.Coups啊……你怎么能……我们怎么办?】

【团队怎么办?怎么办?回归在即啊!】

【前线消息!Pledis大楼灯全亮着!紧急会议中!】

【嫂子看着挺普通的,不过身材好像还行?】

【楼上滚!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求辟谣!求澄清!公司死了吗?快出来说话!】

【如果是真的……祝福?心好痛,但还是希望欧巴幸福……(哭着打下这行字)】

【祝福个屁!偶像失格!还是队长!!滚出SEVENTEEN!】

……

字字句句,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眼睛里。心脏抽紧,胃部泛起一阵阵恶心。我猛地丢开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沙发上,好像这样就能隔绝那些汹涌的恶意和探究。

房间里的空气凝固了,沉重得让人窒息。我蜷缩在沙发角落,抱住膝盖,把脸埋进去。浴室里薄荷的清凉气息好像还残留着,混合着此刻冰冷的恐惧,堵在喉咙口。

他会怎么处理?公司会让他怎么处理?否认?冷处理?还是……被迫选择?我们会怎么样?还能……继续吗?

混乱的思绪像一团乱麻,越扯越紧。我听见自己牙齿磕碰的细微声响,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被放大。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窗外的夜色似乎更浓了,霓虹灯光不知疲倦地闪烁。

突然——

被我扣在沙发上的手机,屏幕倏地亮了。不是来电,也不是推送。是特别关注的直播提醒。

特别关注,只有一个。

崔胜澈。

我猛地抬起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骤然停止跳动。指尖冰凉颤抖着,几乎拿不稳手机。点开。

直播画面瞬间跳出来。晃动的镜头,熟悉的天花板灯光,还有……背景里那面印着暗纹的、米白色的墙砖。

是我们的浴室。

他居然……回了这里?不是在开会吗?

镜头稳定下来,对准了他的脸。头发似乎比走之前更乱了些,几缕湿发贴在额角,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看不出多少情绪的波澜,只有眼底有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阴影,和某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他身上的衣服换了,不是走时那件外套,而是一件简单的黑色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系,领口随意敞开着,露出清晰的锁骨线条和一小片胸膛。锁骨凹陷处,还残留着一点未干的水痕,在灯光下微微反光。

他好像刚洗了把脸,或者干脆淋了雨,额发和脖颈处有些潮湿。一滴水珠,正顺着他凌厉的下颌线缓慢滑落,途径上下滚动的喉结,最后沿着锁骨的弧度,一路蜿蜒,悄无声息地没入黑色衬衫的衣领深处,留下一条亮晶晶的、转瞬即逝的水迹。

他调整了一下手机支架的位置,让镜头更稳。然后,他抬眼,直视着镜头。那双平时总是盛着笑意或舞台锋芒的眼睛,此刻沉静得像深夜的海,底下却仿佛有岩浆在奔涌。

他没有看屏幕一侧疯狂滚动的、几乎看不清内容的评论和礼物特效,只是用那种平静到近乎异常的语气,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透过手机扬声器传来,带着一点点沙哑的磁性,敲在我的耳膜上,也砸在成千上万正在观看直播的粉丝心上:

“很抱歉,以这种方式占用大家的时间。”

他顿了一下,目光似乎轻轻瞥了一眼镜头的斜后方,也就是我此刻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方向,那一眼极快,快得几乎像是错觉。随即,他重新聚焦于镜头,嘴角甚至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坦然,或者说,一种无声的宣战。

然后,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但有些事,必须由我亲自说明。”

直播画面里,他的脸在顶光下轮廓分明。背景是再熟悉不过的浴室墙砖,瓷砖缝隙里可能还残留着一点点未散尽的水汽。评论区的疯狂刷屏已经快到产生了虚影,各种颜色的字体、感叹号、问号、心碎符号和愤怒的韩语词汇混合成一片高速流动的、令人眩晕的噪音带。

他的目光沉静地穿过这片电子噪音的海洋,仿佛直接看向了屏幕背后每一个惊愕、愤怒或心碎的人。

“关于今晚流传的照片,”他开口,语速平稳,甚至算得上和缓,但每个字都像经过精准丈量,砸在寂静的直播间隔壁,也砸在我紧绷的神经上,“是真的。”

评论区肉眼可见地停滞了一瞬,紧接着,是更加猛烈的爆炸。

他像是完全没看到,继续说了下去,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不是工作人员,不是普通朋友,也不是任何你们猜测过的合作对象。”

他停顿了。这一次的停顿比刚才更长,长到我能听见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声音,咚咚,咚咚,像是沉闷的鼓点。客厅里没开主灯,只有沙发旁一盏落地灯洒下昏黄的光圈,将我蜷缩的身影投在墙壁上,微微发抖。

镜头里,崔胜澈微微侧过身,这个角度让他敞开的衬衫领口和湿漉漉的锁骨更加清晰地暴露在画面中。那滴水珠早已消失,但皮肤上残留的水光还在。然后,他抬起手,不是对着镜头,而是向着画面之外,浴室门口的方向——

稳稳地,伸了过来。

那只手,骨节分明,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修长有力。它穿越了镜头框定的界限,径直伸向我所在的、这个被无数人窥探却看不见的“现场”。

我瞪大眼睛,看着那只在手机屏幕里放大出现的手,指尖似乎还带着浴室潮湿的水汽。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从沙发上僵硬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挪向浴室敞开的门口。

我的身影,不可避免地、一点点地,映入了直播镜头的边缘。

崔胜澈的手在空中耐心地等待着,直到我的指尖,轻轻触碰到他温热的掌心。

他合拢手指,将我的手完全握紧。力道很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和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微颤。随即,他稍稍用力,将我整个人从门边带了过去,带到他的身边,带到镜头清晰聚焦的范围内。

我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撞进他身侧。浴室的灯光毫无遮拦地打在我仓皇失措的脸上,身上皱巴巴的居家服,凌乱的头发,一切无所遁形。我能感觉到镜头冰冷的注视,也能感觉到隔着屏幕,此刻正有千万道目光如同实质的箭矢,钉在我身上。

他稳稳地扶住我的肩膀,将我固定在他身侧。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传来,奇异地带给我一丝支撑。然后,他重新转向镜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引见动作。

他的手臂自然地环过我的肩膀,这是一个充满占有欲和保护姿态的姿势。接着,他微微低头,凑近话筒——或者说,凑近了此刻承载着滔天巨浪的手机麦克风。

他的嘴唇几乎贴上屏幕,吐字清晰,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甚至近乎温柔的残酷:

“这位,”

他顿了一下,侧过脸,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深,里面翻涌着我此刻无法完全理解的情绪,像风暴过后平静的海面,底下却藏着巨大的、足以吞噬一切的力量。然后,他转回去,对着镜头,完成了这句话——

“是我合法持证上岗的太太。”

“哐当——”

一声闷响从手机扬声器里传来,大概是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紧接着,直播画面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黑屏了一瞬,又亮起,最后定格在崔胜澈骤然靠近又迅速拉远的、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上,和他身后那面熟悉的、此刻仿佛充满无声喧嚣的浴室墙壁上。

直播中断了。

屏幕暗下去,最后一点光熄灭,映出我惨白失神的脸。

万籁俱寂。

只剩下我和他交握的、汗湿的手心,贴在一起,烫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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