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房间里的空气还滞着几分凝滞的热，画册掉在地毯上，那行稚嫩的字迹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林糯糯指尖发颤。
她猛地别开脸，想挣开丁程鑫的手，却被他顺势揽进怀里
熟悉的雪松混着木质香将她包裹，丁程鑫的下巴抵在她发顶，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来
丁程鑫躲什么？小时候黏着我喊哥哥的人，不是你？
林糯糯的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衬衫上，鼻尖泛酸，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林糯糯那是小时候……现在不一样了。
丁程鑫哪里不一样？
丁程鑫扣着她腰的手收紧，低头在她耳畔低语，语气里带着几分偏执的认真
丁程鑫是多了宋亚轩的项链，还是严浩翔的琴谱？
这话像根细针，戳破了林糯糯刻意维持的平静。
她猛地抬头，撞进他琥珀色的眼眸里，那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占有和委屈
林糯糯你调查我？
丁程鑫没否认，只是伸手拂开她鬓角的碎发，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眼尾
丁程鑫我只是怕我的小姑娘，被别人骗走。
他捡起地上的画册，翻到那页婚纱小人的画，指尖摩挲着“长大了我要嫁给小丁哥哥”的字迹
丁程鑫这句话，我等了十几年。
两人僵持间，老宅的门被推开
张真源拎着水果走进来——他是受丁程鑫所托来帮忙搬东西的
看到客厅里散落的纸箱，又瞥见卧室里相拥的两人，他脚步顿了顿，识趣地放轻动作，把水果搁在玄关就想离开。
丁程鑫张老师别走。
他松开林糯糯，却依旧攥着她的手腕，语气恢复了平日里的沉稳
丁程鑫正好帮我们把这些画册搬到车上。
林糯糯的脸颊还泛着红，慌忙抽回手，蹲下身去收拾散落的画纸，不敢抬头看张真源的眼神
张真源应了声，走到卧室门口，目光扫过那本摊开的画册，看到那行稚嫩的字迹时，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却没多言，只是默默抱起一摞画册往外走。
搬东西的过程里，三人都没再说话
丁程鑫开车时，后视镜里总能看到糯糯垂着眸、攥着衣角的模样，他指尖搭在方向盘上，嘴角却悄悄弯了个弧度。
回到别墅，林糯糯抱着那本画册躲进卧室，反锁了门
她坐在飘窗上，盯着那幅婚纱小人的画，脑海里反复回荡着丁程鑫的话
手机震了震，是严浩翔发来的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去练合声
林糯糯看着消息，又低头看向画册上的字迹，只觉得心里的藤蔓缠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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