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将那枚蜘蛛发簪攥在掌心,回到地宫书房便迫不及待尝试催动。他指尖凝聚内力,一遍遍注入发簪之中,可那发簪始终冰冷死寂,别说召唤角色,就连一丝微光都未曾透出。
他不信邪,又将发簪放在桌上,以暗河秘术催动真气试探,甚至用细雨剑的碎片划开指尖,将鲜血滴在簪身——暗河至宝多认血契,他以为这异器也该如此。可鲜血顺着簪身滑落,连一丝印记都未曾留下,发簪依旧毫无反应,如同一件普通的饰品。
“不可能。”苏暮雨低喝一声,周身内力骤然翻涌,书房里的笔墨纸砚被震得四散飞溅。他身为苏家家主,暗河顶尖高手,身负七杀六灭剑诀,世间少有器物能逃过他的掌控,可这枚小小的发簪,却像在嘲讽他的无能。
他猛地抓起被关在角落的林夏,将发簪按在她眼前,眼底满是暴戾的红血丝:“为什么我用不了?说!”
林夏被他眼中的疯狂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咬着牙道:“这手机……只认我一个主人。除了我,谁都没法解锁,没法召唤任何人。”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在苏暮雨的心头。他盯着林夏倔强的脸,又看向掌心那枚冰冷的发簪,瞬间明白了一切。他能囚禁她的人,能锁住她的身,却始终无法掌控这件真正的异器。而这件异器,偏偏与眼前这个女人绑定得死死的。
一股更强烈的偏执瞬间席卷了他。
他原本只是想让林夏替代白鹤淮,填补心中的空缺。可此刻,这认主的异器让他意识到,林夏是独一无二的——她不仅是“替代品”,更是唯一能操控这神秘力量的人。这种“唯一”感,让他愈发不肯放手。
苏暮雨缓缓松开林夏,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温柔。“没关系。”他轻笑一声,眼底却没有半分暖意,“它认你,你认我,便够了。”
他将蜘蛛发簪重新别回林夏的鬓边,却在发簪与发丝接触的瞬间,用内力布下一道无形的禁制。“从今往后,你便是它的持有者,也是我苏暮雨唯一的‘藏品’。”他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而危险,“你乖乖听话,替我动用这异器,我便让你安稳活着;你若敢耍花样……”
他的目光扫过书房墙上悬挂的剑架,那里陈列着暗河最锋利的兵器,“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离不开我,也离不开这地宫。”
异器破禁藏锋芒
鬓边的蜘蛛发簪刚触碰到林夏的发丝,便微微发烫,苏暮雨布下的那道无形禁制瞬间如同冰雪遇火,悄无声息地消散了。林夏心中一动,指尖悄悄摩挲着簪身,手机的触感在掌心隐约浮现——果然,这异器认主,外人设下的任何禁制都对它无效。
她强压下心头的狂喜,垂下眼帘,装作依旧怯懦顺从的模样。苏暮雨并未察觉异样,他以为自己的禁制已牢牢锁住发簪,满意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密室。石门轰然落下,精铁铸就的栅栏将自由彻底隔绝在外,唯有窗外的月光,能勉强透进几缕清辉。
密室虽大,却处处透着囚笼的意味。苏暮雨在地宫布下了层层禁制,别说逃离,就连一丝气息都难以泄露出去。林夏摸索着走到窗边,指尖划过冰冷的铁栏,看着远处地宫深处摇曳的灯火,心中渐渐有了盘算。
她回到床边,借着月光点开手机屏幕——角色列表依旧清晰,只是白鹤淮的图标灰暗,苏妲己还在冷却,但姬雪、苏昌河等角色的召唤按钮,却亮得刺眼。她尝试着召唤姬雪的幻影,一道细微的白光在掌心一闪而逝,没有惊动任何人,这让她彻底放心。
夜色渐深,密室的石门再次被推开。苏暮雨一身玄色寝衣,褪去了白日的戾气,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他没有多余的话,径直走到内室的大床旁躺下,侧身对着床外,正好将林夏笼罩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林夏蜷缩在床的外侧,浑身紧绷,连呼吸都不敢太重。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与血腥味交织的气息,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这个将她囚禁于此的男人,此刻就睡在身侧,既是最危险的威胁,也是唯一能近距离观察他的机会。
她的指尖再次抚上蜘蛛发簪,手机屏幕在暗中亮起微弱的光。她可以召唤角色,却不敢轻举妄动——密室的禁制虽困不住异器,却能瞬间惊动苏暮雨。一旦他醒来,后果不堪设想。
林夏只能忍耐。她悄悄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目光落在角色列表里的“苏昌河”身上——这位暗河大家长的影遁术,或许是突破地宫禁制的关键。而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等苏暮雨卸下所有防备的那一刻。
身侧的苏暮雨似乎睡得很沉,呼吸渐渐平稳。林夏盯着他的背影,心中既有恐惧,也有一丝不甘。她绝不会一直做他的“藏品”,这地宫囚笼,她迟早要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