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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步步惊心

强娶之后,军阀老公跪地宠

天刚亮,静园的门就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苏清漪坐在床边,手里攥着那截断掉的琵琶轴头。昨夜的事像一块石头压在胸口,她没睡多久,天一亮就醒了。窗外有脚步声来回走动,是守卫换岗。她起身走到窗前,想推开一条缝透口气,却发现窗户被钉死了,只留一道窄缝能看见外面。

春桃端着水盆进来时,脸上的笑比昨天僵了些。

“小姐,洗脸。”她低着头,把毛巾浸湿拧干,递过去。

苏清漪接过毛巾,擦了把脸。水有点凉,让她清醒了些。

“院子里那些人是谁?”她问。

“是……赵队长派来的人。”春桃小声说,“说是保护您,其实不让您出去。”

苏清漪没再问。她走到桌边,打开琵琶盒。琴弦果然断了一根,裂口参差不齐,像是被人硬扯断的。她手指抚过缺口,心里发沉。

春桃站在一旁,手绞着衣角:“王管家刚才来了,说有人要见您。”

“谁?”

“柳家小姐。”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高跟鞋踩地的声音,清脆利落,一步步走近。门被推开,一个穿红绸旗袍的女人走了进来,脖子上挂着珍珠项链,手腕上搭着皮包。

她扫了眼屋内,目光落在琵琶上,嘴角一扬。

“这就是你带来的宝贝?”她走过去,伸手拨了下剩下的琴弦,声音刺耳,“乡野丫头也配用这么好的东西?”

苏清漪没动,也没说话。

柳玉薇转过身,上下打量她:“听说你是被抬进来的?连个正经婚礼都没有,沈聿城就这么不在乎你?”

苏清漪抬头看她:“少帅夫人的位置,不是靠嘴说的。”

柳玉薇笑了,笑声很短:“你以为你坐得稳?我跟他早有婚约,他娶你不过是为了压你苏家一头。等他玩腻了,自然会休了你,到时候你连回江南的路费都凑不齐。”

她说完,转身要走,路过桌子时故意撞了一下,琵琶盒翻倒在地,木片磕出声响。

春桃赶紧去捡。

苏清漪弯腰拾起那根断弦,指尖被边缘划了一下,渗出血珠。她没擦,只是把断弦紧紧捏在掌心。

门外传来军靴声,节奏沉稳。一个副官模样的人站在门口,敬了个礼。

“柳小姐,少帅请您离开。”

柳玉薇站住,回头看了眼苏清漪:“好戏才刚开始,别急着谢幕。”

她走了。副官带上门,脚步声远去。

屋里安静下来。

春桃抱着琵琶盒站起身,声音发抖:“小姐,这琴还能修吗?”

苏清漪把断弦放进袖口,走到铜盆前洗手。血混在水里,颜色淡了。

“能。”她说,“只要弦还在,就能修。”

春桃点点头,又摇头:“可咱们出不去,没人敢给您送新弦……沈府上下,全是他的眼线。”

苏清漪看着盆里的水,慢慢擦干手。

她想起昨晚被按在床上的那一刻,沈聿城的眼神冷得像铁,可他说的话却不像纯粹的威胁——“你留在这里,至少能活。”

她不懂这话什么意思。

她走到衣柜前,拉开抽屉。里面整齐叠着几件旗袍,都是素色的,没有花纹。她翻到最底层,摸到一个硬物——是那把剪刀的残柄,昨夜藏进这里的。金属已经折断,只剩一小截锋利的边角。

她把它塞进袖袋。

“帮我找点纸和笔。”她对春桃说。

“不行!”春桃吓了一跳,“王管家说了,您写的东西都要先过他手,要是发现传信……他们会罚您的。”

苏清漪点头:“我知道。”

她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平安,勿念。”然后吹干墨迹,折好递给春桃。

“送去陈嬷嬷那里。”

春桃犹豫:“可……”

“这是唯一能让她放心的方式。”苏清漪看着她,“你想让她担心一辈子吗?”

春桃咬着嘴唇,接过信,低头跑了出去。

苏清漪坐在桌边,手指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陈嬷嬷给的时候说过,这绳子能护人平安。她一直不信这些,但现在,她需要一点支撑。

门外传来说话声。

她起身走到门边,听见赵虎的声音:“少帅交代了,任何人不得进出静园,饭菜由厨房专人送来,丫鬟不得单独行动。”

另一个声音是王管家的:“柳小姐那边怎么办?她要是再来闹事……”

“少帅自有安排。”赵虎顿了顿,“你们管好自己的事就行。”

脚步声渐渐远了。

苏清漪退回屋内,靠在墙边。她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少帅夫人,是囚徒。沈聿城给了她名分,也切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她走到床边,掀开枕头。那截剪刀残柄还在。她拿出来,轻轻划过掌心,留下一道浅痕。疼,但不深。

她需要记住这种感觉。

傍晚时分,春桃回来了,脸色发白。

“小姐……信没送出去。”她低声说,“王管家拦住了我,把信烧了。”

苏清漪没说话。

“他还说……以后您写的东西,一律不准带出园子。”

苏清漪点头:“我知道了。”

她走到窗边,透过那道窄缝往外看。天边有乌云压过来,像是要下雨。院门口站着两个持枪的士兵,一动不动。

她忽然问:“赵虎每天什么时候巡园?”

春桃一愣:“大概是……早上七点,晚上八点。”

“他带望远镜吗?”

“带了,在腰上挂着。”

苏清漪记下了。

她转身打开柜子,翻出一件深色旗袍。布料厚,不容易反光。她把剪刀残柄缝进袖口夹层,针脚细密,看不出痕迹。

夜里下了雨,雨点打在瓦片上,噼啪作响。

她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守卫换了班,说话声低,听不清内容。她闭着眼,脑子里一遍遍想着怎么离开。

不能硬闯。

不能求情。

只能等机会。

第二天一早,她梳洗完毕,让春桃煮了壶茶。

“你去门口,叫守卫喝一口。就说少帅夫人赏的。”

春桃吓了一跳:“这……不合规矩。”

“他们也是人。”苏清漪平静地说,“渴了会喝,累了会松懈。我想试试。”

春桃犹豫了很久,还是去了。

守卫摇头拒绝,但没发火。她回来时,茶还剩大半壶。

苏清漪没生气,把茶倒掉,重新泡了一壶。

第三天,她让春桃在门口放了两盘点心。

守卫依旧没接,但其中一人说了句:“回去吧,别浪费了。”

苏清漪听见了。

第五天清晨,她早早起身,换上那件深色旗袍,把袖口的残刃固定好。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

十九岁的脸,没什么血色,但眼神很稳。

她走出房门,对门口的守卫说:“我要练琴。”

守卫没动。

“琴坏了。缺一根弦。你们可以检查,它不会伤人。”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进去搜了屋子,确认没有其他东西,点头让她进去。

她走进琴房,关上门,坐在琴前。

手指抚过琴面,她轻轻拨动剩下的弦。声音断续,不成调。

她闭上眼,开始回忆《十面埋伏》的指法。

第一段刚弹到一半,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停下。

门被推开,沈聿城站在那里,军装笔挺,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没起身,也没说话。

他走进来,目光扫过琵琶,又落在她脸上。

“你想逃?”他问。

她抬头看他:“我不想死。”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忽然伸手,从她袖口抽出那截剪刀残刃。

“就这点东西?”他声音不高,“你想拿它做什么?割喉?还是捅我?”

她不答。

他把残刃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静园外有三道岗哨,每盏灯下都有人。后院墙高三丈,埋着铁丝网。你连门都出不去。”

她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还要锁我?”

他没回答,转身要走。

她忽然说:“柳玉薇来过。”

他脚步停住。

“她说你迟早会休了我。”

他回头,眼神冷了下来:“她的话,你也信?”

“我不信。”苏清漪站起来,“但我信你现在做的事——你在怕什么?”

他没动。

她往前一步:“你把我关在这里,不是为了占有,是为了保护。对不对?”

他盯着她,许久,才低声说:“你知道津门昨晚死了几个人吗?”

她摇头。

“三个送信的,两个买菜的,还有一个裁缝。”他声音低哑,“都是因为你。”

她愣住。

“有人想杀你。从你踏上火车那一刻起,就不止我在盯你。”

他转身走向门口,手搭上门把时顿了顿。

“你要走,随时可以试。但下次,可能就没人替你挡子弹了。”

门关上。

她站在原地,手指缓缓收紧,掐进了掌心。

窗外,雨又开始下了。

她走回琴前,打开盒子,拿出那根断弦。

她把它缠在右手腕的红绳上,一圈,又一圈。

手指用力,勒得皮肤发红。

门外,巡逻的脚步声照常响起。

她坐下,重新拨动琴弦。

这一次,她弹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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