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理发店出来，陈路周一直紧紧拉着王卫国的手，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像是在无声地传递着力量。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路沉默着回到出租屋。
刚关上门，陈路周就转身，轻轻将王卫国抱进怀里。他的动作很轻，生怕碰疼了对方，声音带着几分刻意放软的温柔：“哥，别往心里去。现在好多人都染发，就算不染，有点白头发也不显眼，没人会说什么的。”
王卫国被他抱得一愣，随即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傻小子，哥没往心里去。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你比哥还紧张。”
可陈路周知道，王卫国是在安慰自己。他埋在王卫国的肩头，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心里又酸又暖——明明是王卫国付出了代价，却反过来安慰担心的自己。他收紧手臂，声音低了些：“哥，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跟系统做交易，更不会……”
“说什么傻话。”王卫国打断他的话，轻轻推开他，眼神坚定地看着他，“路周，哥从来没后悔。能找到你，跟你在一块儿，比什么都强。头发白了就白了，只要咱们兄弟俩好好的，比啥都重要。”
陈路周看着他眼底的真诚，心里的愧疚稍稍缓解了些。他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挤出笑容：“嗯！咱们好好的！以后要是有人问起，咱们就说这是‘时髦’，现在好多年轻人还特意染白头发呢！”
王卫国被他逗得笑出了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听你的，咱们这是‘时髦’。走，哥去给你煮点面条，饿了吧？”
看着王卫国转身走向厨房的背影，陈路周眼底的温柔渐渐褪去，多了几分坚定。他暗暗握紧拳头——虽然现在没办法改变白发的现状，但他绝不会放弃。不管恶魔系统藏着什么阴谋，他都会拼尽全力，护好王卫国，总有一天，要把属于王卫国的一切都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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