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冈义勇的指导下,凉宫予的实力稳步提升,在几次小队协作的任务中表现出色,成功晋升为甲级队士。
这意味着她可以开始独立执行一些更高难度的任务,偶尔,甚至会被安排与富冈义勇一同行动。
第一次与富冈义勇一同出任务,是在一个弥漫着浓雾的山区。
目标是最近频繁袭击村落、已经吃掉数人的恶鬼。
根据情报,这只鬼相当狡猾,擅长利用雾气隐藏自身。
浓重的雾气极大地限制了视线,连呼吸都带着潮湿的寒意。
凉宫予握紧了自己浅蓝色的日轮刀,亦步亦趋地跟在富冈义勇身后。
突然,左侧的雾气一阵不自然的翻涌。
凉宫予“霜之呼吸,叁之型,朔风缦。”
凉宫予反应极快,冰冷的刀锋划出弧线,带起一股凛冽的寒风,瞬间将那片区域的雾气驱散,露出了潜藏其中的鬼的身影。
那只鬼的动作肉眼可见地变得迟缓,身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就在鬼因为突如其来的寒意和减速而僵直的刹那。
富冈义勇“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
一道平静无波,却蕴含着恐怖切割力的蓝色刀光,如同划破静水般悄无声息地掠过。
富冈义勇的身影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鬼的身侧,收刀入鞘。
鬼的头颅悄然滑落,脸上还带着惊愕的表情,身体随即化为灰烬。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配合默契,甚至不需要任何言语交流。
富冈义勇“做得不错。”
富冈义勇转过身,看向她,语气依旧是平淡的,但那双海蓝色的眼眸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赞许。
仅仅四个字,却让凉宫予的脸颊微微发热。
她低下头,掩饰住自己莫名加快的心跳,小声回道。
凉宫予“谢谢富冈大人。”
雾气渐渐散去,两人并肩走在返回的路上,虽然依旧没有太多交谈,但气氛却不再尴尬。
凉宫予偷偷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身边沉默的男人。
月光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那件双拼羽织在夜风中微微拂动。
她忽然觉得,这位曾经觉得无比遥远和冰冷的水柱大人,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难以接近。
……
晋升甲级队士后,凉宫予的生活节奏明显加快了。
任务变得更加频繁,难度也有所提升,但与之相对的,是实力肉眼可见的增长。
在长久的相处中,凉宫予与富冈义勇的关系也近了许多。
水宅不再仅仅是一个冰冷清寂的居所,渐渐有了一丝家的烟火气。
例如某个午后,凉宫予结束单独任务归来,身上带着些许奔波后的疲惫和尘土。
推开宅门,却意外地发现富冈义勇正坐在廊下,面前摆着一套茶具,氤氲的热气在微凉的空气中袅袅升起。
他并未看她,只是专注地盯着庭院的枯山水,仿佛那白沙与岩石的排列蕴含着无限哲理。
凉宫予“富冈大人?”
她有些讶异,这个时间他通常不是在训练就是在处理队务。
富冈义勇闻声,这才侧过头,海蓝色的眼眸平静无波,只是将面前一个倒扣着的茶杯翻正,提起陶壶,注入了清澈滚烫的茶水。
富冈义勇“喝。”
他言简意赅。
凉宫予愣愣地走过去,在他身旁不远处跪坐下来,双手捧起那杯热茶。
温热的触感透过杯壁传来,驱散了指尖的凉意。她小口啜饮着,清淡的茶香在口中弥漫,似乎连带着身体的疲惫也缓解了几分。
她偷偷抬眼看他,他依旧望着庭院,侧脸在午后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安静。
又例如在训练中,她尝试完善新研发的“肆之型,霜棺坠”。
但几次尝试都失败了,她有些气馁地垂下握刀的手,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
富冈义勇在一旁观察了片刻,走上前来。
富冈义勇“重心再下沉一点。”
他站到她身侧,并未触碰她,只是用刀鞘虚点她膝盖的位置。
富冈义勇“呼吸,在出刀前转为内敛。”
他靠得很近,近到凉宫予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的气息,有种令人安心的感觉。
她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依言调整姿势和呼吸,再次尝试。
凉宫予“霜之呼吸,肆之型,霜棺坠。”
这一次,刀尖所指之处,寒气骤然凝聚,空气中瞬间凝结出一个轮廓模糊冰棺般的区域,虽然持续时间极短,但那股凝滞的效果确实增强了。
富冈义勇“嗯。”
富冈义勇发出一个表示认可的鼻音,退开一步。
富冈义勇“记住这种感觉。”
凉宫予看着那迅速消散的冰棺痕迹,心中雀跃,转头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凉宫予“谢谢富冈大人!”
阳光恰好落在她带着汗水的脸上,浅蓝色的眼眸因为兴奋而显得格外明亮。
富冈义勇看着她毫无阴霾的笑容,目光似乎停顿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只是那向来平直的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柔和了那么一丁点。
富冈义勇“继续练习。”
他转身走向场边,留下一个看似冷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