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清禾,刚换了份深夜兼职,每天要赶最后一班公交回家。直到上周,常坐的线路临时停运,我在老城区的巷口撞见一块蒙着蛛网的站牌——没有线路编号,只有一行褪色的烫金字:“雾隐42路,00:00发车,仅载独行女客”。
午夜十二点,雾气从巷弄深处涌来,带着一股潮湿的纸灰味。正当我犹豫要不要离开时,一辆深灰色的老旧公交车无声无息地停在面前,车身没有任何标识,车窗蒙着一层白雾,看不清里面的景象。车门自动打开,驾驶座上的司机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睛,冷冷道:“上车,关门后不再停靠。”
我攥紧帆布包,抬脚走了上去。车厢里的灯光是昏黄的暖光,却照不暖一丝寒气,两侧的座位铺着暗红色坐垫,每个座位的扶手上都绑着一张泛黄的纸片。我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拿起扶手旁的纸片,上面用红笔写着“雾隐42路夜班女乘生存守则”,末尾画着一个小小的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