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狮烦躁的脚步声在金属楼梯上格外刺耳,因为昨夜处处声音都很大,不敢放心睡觉的阴霾还压在胸口,加上今早的咖啡又打翻在了书上,他的耐心像绷紧的弦。就在他拐下最后一级台阶时
“咔嗒”
怀表从他甩开的手里飞出,撞上某个坚硬的金属面。他眯起眼想骂人,却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踉跄着跌坐在走廊地砖上,绿色的帽子里黑色头发间露出半截绷带紧握的拳头。
"卡米尔?"
雷狮的脏话卡在喉间。
他条件反射地伸手拽住少年单薄的胳膊,掌心的热度透过校服袖口传来时,才意识到自己用了多大力。卡米尔的膝盖擦过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但抬头时那双蓝色瞳里没有预料中的错愕,只有些怔忡。
"大哥…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怀表在远处折射出晨光,雷狮盯着表面那道新裂痕,突然把早餐面包塞进卡米尔手里
"你没事就好,给!"
少年揉着手肘突然笑了
"其实大哥……我是在等你"
雷狮的哼声混在走廊渐强的晨钟里,怀表的指针刚跳过七点。
晨风卷起雷狮额前的碎发,他单手插在校服外套口袋,另一只手里晃着卡米尔的书包带,卡米尔正跟着自己的大哥,时不时的抬头看自己大哥一眼,完全没注意到前方二十米处那抹熟悉的蓝色
雷狮的指尖已经扣住了卡米尔的后领"大哥……安迷修在门口"少年小声提醒,但雷狮只是挑了挑眉毛,径直走向校门口的银杏树。
安迷修站在那里手中拿着记分表,写着什么。他身边正站着一位蓝发短发,雷狮仔细一看是安莉洁,柠檬发夹在阳光下折射出光。"早上好,雷狮同学。"她歪头,有些呆
"嗯"
雷狮良好的教养不允许雷狮没有礼貌,所以还是嗯了一声,然后雷狮斜眼看向安迷修
"我说,安迷修你是不是走到校门口就走不动道了,跟着电线杆子一样,站在这里有意思吗?还是…故意堵我?"
语气中满是不满,嘴中咬着一根草,吊儿郎当的看着他
安迷修皱起眉头。
"雷狮我昨天已经说过了,不能带头巾,你这样要扣分的!"
雷狮看了看旁边的安莉洁,他在大赛里对这个大赛第十没多少印象,只知道她似乎能跟神使祈祷也能读别人的心,不知道这里的她有没有这个功能,雷狮,眯着眼看着她
安莉洁眨了眨眼,似乎看透了雷狮
"雷狮同学,你的心很乱…但是…我看不透你,雷狮同学…你不属于这里…"
卡米尔默默记下:
大哥第7次挑衅安迷修,完胜
(不愧是大哥!)
安莉洁不稳定因素还待确定
雷狮听到安莉洁的话,皱眉,但是并没有回应,因为安莉洁的话,导致雷狮没有兴趣继续搭理安迷修了,直接带着卡米尔径直走了进去,教学楼走廊的阳光斜斜地切过,雷狮的脚步在走廊瓷砖上敲出不耐烦的节奏,卡米尔跟在他身后。阳光从高窗斜切而入,将两人投在地上的影子拉长——直到另一道阴影横亘过来。
格瑞和金走了出来
格瑞的睫毛颤动时,雷狮的指尖正擦过卡米尔发烫的耳垂。
手上出现了若隐若现的雷电,或许是因为格瑞那不善的眼神
"大哥,安莉洁在跟着我们..."
卡米尔低声的告诉雷狮,眼神中满是警惕
雷狮的手悄悄搂住卡米尔的腰,把他拉近,左手因为警惕出现了若隐若现的雷电,格瑞看着这有些诡异的气氛,觉得不简单,抬手把金完全圈进臂弯形成的三角区,看向雷狮示意他解释。安莉洁闭着眼祷告。
当秋的鞋子跟敲响走廊最后一阶楼梯时,凝固的空气像被划破的琴弦。
所有目光的突然转向让怀里的文件袋发出簌簌轻响,她看见金捏着饼干屑的手指悬在空中,那道瘦小的身影在格瑞的黑色高领衣服的身后显得更加单薄。
而金站在格瑞的身后,一时间金也没有所动作,虽然金很想一下子去抱住姐姐,但因为这目前诡异的气氛却让他不敢动。
而卡米尔却安安静静地待在雷狮的旁边,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警惕,但却很快消失,不自觉的拉了拉自己的帽子。
而最刺眼的是斜倚在墙边的雷狮,他此时校服外套系在腰间,衣服的第一个扣子并没有扣上,锁骨完全露了出来。
当暮光掠过雷狮的肌肤时,锁骨便成了最私密的月光容器——那两道凹陷的弧线盛着流动的阴影,随呼吸轻轻漾开,如同被风揉皱的绸缎上突然停驻的水珠。
若说脖颈是执笔的诗行,锁骨便是句读间灵动的顿挫:它收束了所有关于性感的隐喻,让光有了栖居的坡度。衬衫滑落肩头时最先暴露的从来不是欲望,而是骨骼与空气签订的优雅契约——当指尖无意抚过这道天堑,连叹息都会在凹陷处打个旋。
最动人的从不是它作为视觉焦点的时刻,而是低头时从领口垂落的阴影,让平视的目光也能触碰到那份不经意的、带着棱角温存的造物主签名。
吊儿郎当的模样与此刻压抑的氛围形成诡异反差。雷狮把指尖不经意露出的闪电收了回去,目光却紧紧地落在了秋的身上。
而安莉洁早就在秋进来之时躲到了别处,她在一个角落里默默的观察着,她看不透雷狮的想法,也看不到他到底来自哪里,她只能看见雷狮的未来是一片黑暗,没有一点光亮,安莉洁又一次向神明祷告而神明却仿佛抛弃了她一样,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八月末的阳光从廊窗斜切进来,将五道身影拉长成交叠的十字。
秋的目光在四个人之间快速流转,似乎在思考发生了什么?
金低着头,睫毛一颤一颤的,他很想说话,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气氛变得这么剑拔弩张,但是格瑞似乎不想让他说话。
格瑞则像根绷紧的弦,右手在腰间若隐若现——那是他紧张时会不自觉的习惯动作。
而雷狮…他正用脚尖无聊地踢着墙粉,咧开的笑容里藏着某种挑衅,而雷狮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的目光自顾自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糖放进嘴里,顺手给了卡米尔一颗,黏腻的甜香混进了走廊里剑拔弩张的空气中。
走廊入头的逆光突然被一道金色切断,嘉德罗斯进来时扬起的发尾如同熔化的黄金,在阳光下划出一道灼热的弧线。
他金色的瞳孔缓缓扫过众人,在锁定雷狮的瞬间泛起异样的波动,如同平静湖面被石子激起的微妙涟漪;可当目光触及格瑞时,那金色的眸光骤然迸发炽烈光辉,却在转瞬之间被强行压制。
他慢慢的走向雷狮,就在距离雷狮仅剩一步之遥时,卡米尔如同鬼魅般闪现到他面前。少年单薄的身影此刻却显得异常高大,微微颤动的睫毛下,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正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伸出纤细的手臂,白皙的指尖不自觉地绷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卡米尔拦住的瞬间,走廊里的空气骤然凝滞。少年修长的手臂微微发颤,却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横亘在嘉德罗斯与雷狮之间。
他蓝色的瞳孔深处翻涌着不明的情绪,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就连他平日里总是冷静自持的声线也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雷狮突然轻笑出声,易拉罐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歪头打量着眼前的对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不知是因为卡米尔的异常拦截,还是嘉德罗斯眼中逐渐浮现的惊讶与好奇。
男人慵懒地倚在墙边,蓝色的雷电在周身若隐若现,与卡米尔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漫不经心地碾着脚下爆裂的易拉罐,金属碎片折射出细碎的光斑,为这个紧张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戏剧性。
卡米尔蓝色的瞳孔在看清楚嘉德罗斯的动作时骤然收缩,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阻拦,却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威压钉在原地。
嘉德罗斯的眼睛看着他,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了一次不屑,仿佛在向他发出无声的警告。最终,卡米尔只是默默站在原地,手无意识地握紧,又松开,在沉默中划出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
嘉德罗斯的视线甚至没有在卡米尔身上多停留一秒。他直接绕过卡米尔走到雷狮的面前,斜阳为他飞扬的金色发丝镀上一层流动的金光,那些光斑跳跃在雷狮脸上像散落的火星。
"今天下午有考试…"
他轻声说道,语气却像在宣读战书,眼神中带着一丝认真。
"别忘了你说的,如果没有完成的话..."
他突然压低声音靠近雷狮耳畔,热气拂过对方耳垂
"我可是会…笑你一辈子!"
最后一个词被他刻意拉长,仿佛要把这个承诺刻进雷狮的骨血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