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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星柚愣住。
“捡到的。”温迪晃了晃哨子，露出狡黠的笑，“在实验室窗外。你们结束得比我想象的早——看来阿贝多今天心情不错？”
星柚苦笑：“他提议要系统性地记录我的‘创作’。”
“哇哦。”温迪吹了声口哨——字面意义上的，他拿起那个石哨子吹了一下，一缕微弱的风拂过星柚的刘海，“然后你答应了？”
“有条件地答应了。”星柚靠在对面的墙壁上，感到一阵疲惫涌上来，“我需要他实验室的材料，而且……彻底拒绝反而更可疑。”
温迪从栏杆上轻盈跃下，落地悄无声息。他走到星柚面前，将那个哨子放进她掌心。
“知道吗？”他碧绿的眼睛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澈，“阿贝多那个人，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他对‘生命’和‘创造’本身，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和敬畏。”
星柚握紧那个粗糙的哨子，没说话。
“他不会伤害你。”温迪的声音难得地认真了一瞬，“最多就是……嗯，把你的数据写得密密麻麻，让你觉得自己像个被拆开又装回去的机械鸟。”
这比喻让星柚忍不住笑了出来，尽管笑容有些勉强。
“不过——”温迪拖长声音，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调调，“既然你都要当‘研究对象’了，为什么不玩得开心点呢？”
星柚抬眼看他。
温迪眨眨眼：“给他点意想不到的‘数据’。比如……明天就是羽球节预热活动的最后一天了，广场上会有小吃摊位评比。我听说荣誉骑士和派蒙正在为‘提瓦特煎饼’的改良版拉票。”
他凑近些，压低声音，像在分享一个绝妙的恶作剧计划：
“你觉得，如果我们给那些煎饼加点‘惊喜’，让评委吃了之后能吐出彩虹色的泡泡……阿贝多的记录仪会不会过载？”
星柚呆了两秒。然后，笑意真正地从眼底漫上来。
被研究又怎样？阿贝多想要数据，她就给他数据——海量的、混乱的、充满欢乐和意外的数据。用整活对抗研究，用惊喜淹没分析。
这或许是她能想到的，最“星柚”式的反击。
“需要什么材料？”她直起身，眼睛亮了起来。
温迪咧嘴一笑，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出一个小布袋，晃了晃，里面传来叮当轻响：“下午‘借’的。从实验室废料箱。阿贝多应该不会介意废物再利用吧？”
星柚接过布袋，打开一看——几颗暗淡的元素结晶碎屑、一包受潮的闪光粉、甚至还有一小瓶标记着“口感改良失败品第37号”的粘稠液体。
完美的，乱七八糟的材料。
“那么，”星柚将布袋系好，抬头看向广场方向，那里已经隐约传来音乐和喧闹声，“我们去给羽球节加点‘色彩’吧。”
温迪哼起轻快的小调，跟在她身侧。两人融入夜晚的人群，朝着灯火通明的广场走去。
而在实验室窗口，阿贝多静静站着，手中记录仪的晶体屏幕泛着微光。上面记录着刚才那段对话期间，窗外异常活跃的、带着欢悦情绪波动的风元素痕迹。
他在笔记上写下新的条目：
观察样本S-01，在与特定个体（吟游诗人温迪）互动后，情绪指标及能量活性显著提升。社交关联性可能影响能力表现。
笔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明日羽球节广场，建议增设观测点。
窗外的风，带来远方隐约的笑声。阿贝多合上笔记，煤油灯的光将他独自一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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