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酒店·行政走廊内
林琼琼盯着房门上“总统套”三个铜字，脚底发飘。
“沈总，您说‘短住’是住这儿？”
“项目期间，省通勤。”沈放刷卡。
门开，客厅比她出租屋整层大。
她小声算租金：“一晚上……得八千？”
“长包，打折，公司出。”
公司=甲方=金主=爸爸。
林琼琼秒收声，抱着行李进去，行李箱轱辘“咔”一声，夹到地毯流苏，箱子裂开，衣服哗啦啦滚一地。
最上面是39块9保守泳衣，和一双破洞小黄鸭拖鞋。
沈放弯腰捡起泳衣，打量两秒：“面料不错，能包到脖子。”
林琼琼红成番茄：“我立刻去换！”
男人把泳衣递还，补刀：“换完出来吃早餐，龙虾管够。”
她落荒而逃。
总统套餐厅区
圆桌上，双层蒸笼冒着热气。
上层小龙虾，下层……小龙虾生煎。
林琼琼背伤未愈，只能吃去壳版。
沈放戴上一次性手套，指尖翻飞，十秒剥一只，虾肉完整放她碟中。
她数着：一只、两只……十只，碟子堆成小山。
“沈总，您别光剥，自己也吃。”
“我喜欢剥。”男人头也没抬。
林琼琼心里小人疯狂蹦迪：这是真·甲方投喂！
她一口塞两只虾，腮帮鼓成仓鼠，不忘拍马屁：“老板剥的虾，没有嘌呤。”
沈放被逗笑，推给她一杯牛奶：“慢点，没人抢。”
奶杯刚放下，他手机响了，投行合伙人群聊：
【A：听说你携女友同居？】
【B：图片.jpg（热搜截图）】
【C：铁树开花】
沈放瞥一眼，把手机反扣，继续剥虾。
对面林琼琼毫无所觉，正把最后一只虾塞进嘴里，手机“叮”一声。
支付宝到账：20000元（备注：餐补）
她差点被虾噎住：“咳咳咳！两、两万？”
“剥虾手工费。”男人语气平静，“别再算进日薪，省得你夜里笑醒。”
林琼琼：已经醒了。
正吃着饭，门铃响，Project Q 公关总监拎着一个礼盒进来。
“沈总，品牌方送的情侣手表，请您试戴拍照。”
林琼琼正端着牛奶舔盖，听到“情侣”二字，盖没舔稳，“啪”掉桌上。
总监微笑：“林小姐也在，刚好一起试戴。”
礼盒打开，钻石闪成探照灯。
林琼琼秒怂：“我、我手粗，配不上……”
沈放拿起女款，握住她手腕，“咔哒”扣上：“挺配。”
总监光速拍照：“完美，宣传照有了。”
人走灯灭，林琼琼盯着手表，秒针每走一步，都像在喊：钱钱钱钱钱!
她弱弱问：“这表……要还吗？”
“不还，广告费。”沈放抬起自己手腕，男表女表凑一起，像锁链，“合同期内，不准摘。”
林琼琼：戴着手铐上班，谁懂。
下午的形象培训
品牌方请来国际礼仪老师，一对一教学：
“林小姐，走路要优雅，想象头顶有书。”
林琼琼头顶《货币金融学》，厚度500页，刚走两步，“啪”掉脚背，疼得她原地跳芭蕾。
老师皱眉：“重心要稳。”
沈放路过，顺手捡起书，卷成筒扣在她头顶：“想象这是你的负债，稳住，别掉。”
林琼琼瞬间背脊笔直，稳如磐石。
老师鼓掌：“沈总高招！”
她小声咬牙：“负债使我挺拔。”
直播预演中。
会议室搭成临时直播间。
导演要求：示范“情侣表”防水功能。
道具：鱼缸。
林琼琼将手伸进鱼缸，钻石表闪闪发光，弹幕狂刷“想买”。
导演：“沈总也一起。”
沈放伸手，与她十指相扣，一起沉进水里。
水温恒定25℃，林琼琼体温却瞬间飙到38℃。
镜头拉近，两人腕上手表贴合，像手铐。
导演：“完美！保持十秒。”
十秒里，林琼琼听见自己心跳，比弹幕还吵。
手出水面，导演喊卡，沈放却没松手。
他侧头，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林助理，心率120了，放松。”
林琼琼：我也想，但负债它不允许。
直播刚开没多大会儿，人数已经达到1w
休息期间，唐小满私信疯狂艾特林琼琼
“宝!快看热搜!”
林琼琼看到这条消息，一开始还很平静
突然，她看到...
#情侣表真香现场#
#沈放林琼琼十指相扣#
ProjectQ锁了#
三条热搜齐飞，品牌方股价十分钟涨5%。
公关部在群里发疯：【这对CP带飞我们！】
林琼琼刷着评论，手都是抖的：
【嗑死我了，手表链接呢？】
【姐姐快上链接，我要同款手铐！】
她抬头看沈放：“要上链接吗？”
男人合上文件：“上，佣金10%，你拿。”
她火速挂车，十分钟销售额破300万。
佣金30万，自动到账。
林琼琼：今天第几次窒息？记不清了。
直播结束。
沈放开视频会议，林琼琼趴在地毯上数钱...不!数佣金!
30万，扣平台税，剩24万。
她给唐小满发语音：“姐妹，24小时之内，我卡上多了24万，合法！”
对面秒回：“下一步：买理财？”
“不，先还花呗，剩下的再慢慢还。”
“……你清醒得让我害怕。”
晚上十点，沈放说形象要“健康阳光”，拉上她去顶楼无边际泳池。
月黑风高，水面倒映城市灯火，像撒了一把碎钻。
林琼琼穿39块9保守泳衣，外面套着酒店浴袍，活像去澡堂子。
沈放下水，向她招手：“下来，今天学仰泳。”
她哆嗦：“仰泳会呛水。”
“我托着你。”
一句话，浴袍落地，她像企鹅滑进水里。
男人手掌托住她后脑，声音低而稳：“放松，想象你在人民币上漂浮。”
林琼琼瞬间躺平。
水面晃荡，灯火摇曳，她望着天，耳边是沈放数拍子的声音：“一、二、三……”
如果可以，她希望这拍子永远数不完
林琼琼趴在池边，手指在水面写数字：24万、30万、20000、2000……
沈放上岸，扔给她一条毛巾：“别数了，再数要冒鼻血。”
她咧嘴：“沈总，我今天才发现，人民币是香的。”
男人弯腰，与她平视：“那就多赚点，香到淹口。”
“包的包的”
总统套客房内
她躺在新换的洁白床单上，手表贴着脉搏，滴答滴答。
十万佣金、钻石表、钻石月光、钻石心跳……全部在提醒她：
Day6，结束!
负债少女仍在，只是兜里有了光。
明天，Day7，继续向人民币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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