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酒店VIP泳馆内
自动玻璃门一开，暖风混着氯味扑面而来。
林琼琼顶着黑眼圈，怀里抱着塑料袋。
里面装着39块9包邮的“保守款”泳衣，连脖子都包得只剩一张脸。
沈放已经在池边做拉伸，黑衣灰裤，发梢沾着水珠，像刚走秀的淡水海豹。
他抬眼扫过她泳衣，唇角微勾：“准备潜水？”
林琼琼把泳衣标签藏到背后：“老板吩咐保守，我保到底。”
“行，下水。”男人一句废话没有，踢掉拖鞋，鱼跃入池。
水面连浪花都没来得及拍，人就消失。
林琼琼：？？？
“教练……不，甲方？你倒是先教我啊！”
回应她的只有一圈圈涟漪。
直播间（她提前架好防水手机）弹幕飘过：
【老板游走了，助理在岸上发呆】
【快下水！我要看水上水下双重社死！】
林琼琼把防水手机绑在头上，小心翼翼坐进池边，脚背试水凉得倒抽气。
她双手合十：“水娘娘保佑，淹不死给十万，淹死给百万。”
噗通!
人下去了，泳衣进去了，水进去了，脑子空白了。
她扑腾两下，成功在1.2米深水区原地踩水。
姿势像...搅拌机?!
沈放潜完50米，回头就看见一副“洗衣机精”现场。
他游过去，伸手提溜她后领，像拎猫一样把人提出水面。
“换气都不会，敢来晨训？”
林琼琼咳得眼泪汪汪：“我……我以为泳池有扶手电梯……”
沈放被逗笑，摘下自己泳镜给她戴上：“跟着节奏，慢慢来。”
他托住她腰，声音低而稳：“吸气，抬头，吐气，低头，腿伸直。”
掌心温度透过保守泳衣烫进来，林琼琼差点原地红成番茄。
弹幕：
【霸总亲手教游泳！血槽已空】
【这腰是真实存在的吗？】
林琼琼学的很快。
十分钟后，林琼琼掌握基础蛙泳，能游两米不沉。
沈放放手，退到池边：“自己游到对面，限时一分钟。”
“奖励？”
“提前发工资。”
“成交！”
她深吸一口，扑腾出发。
动作像垂死青蛙，但胜在频率高。
55秒，指尖碰壁。
林琼琼钻出水面，举臂欢呼：“我及格！老板打钱！”
沈放靠在池壁，抬手击掌：“合格，明天加 2000 游泳补贴。”
2000！
她激动得原地转圈，脚下一滑，再次扑倒
这次直接把沈放压回水里。
水面“哗”一声巨响，两人叠罗汉式下沉。
直播间截图键都快被按烂：
【人工救生圈上线】
【老板：我没想到自己也是装备】
水底下，林琼琼慌乱乱抓，一把扯到沈放泳裤系带。
“嘶——”
男人眼疾手快抓住她手腕，把人提回水面。
两人同时呛水，对视一秒，同时爆笑。
沈放抹了把脸，耳尖可疑地红：“林助理，再乱扯，扣奖金。”
林琼琼举手投降：“我赔！我赔！赔一条新的！”
“行，要同款。”男人尾音拖长，“颜色、尺寸，别买错。”
尺寸二字砸下来，林琼琼差点原地蒸发。
泳池边架起移动长桌，机位三机，补光板白得晃眼。
主办方Project Q 要的就是“健康生活+金融精英”画风。
沈放换了件白T，胸口 Day2 真香打卡。
林琼琼裹着浴巾，头发滴水，被化妆师按在椅子里吹头。
吹风机轰隆里，她听见自己手机钱包叮叮响：
游泳补贴 2000 已到账。
瞬间腰板笔直，连吹风都吹出了仙气。
直播开始，主持人cue流程：
“请沈先生分享一下晨训心得。”
沈放对着镜头，语气一本正经：“游泳能锻炼核心，也能筛选助理。”
说着他侧头看向某人，“筛选标准：不怕水，不扯裤。”
弹幕瞬间满屏问号：
【？？？我错过了什么】
【不扯裤是什么梗】
林琼琼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得惊天动地。
主持人笑着把话筒递给她：“林小姐呢？”
她通红着脸，憋出一句：“游泳好处多，唯一缺点...容易长恋爱脑。”
说完自己先捂脸，直播间火箭+游艇齐飞，热度直冲榜一。
导演喊卡，工作人员鼓掌。
沈放递来毛巾，声音低得只有她听见：“恋爱脑记得报备，项目期内不许私自宕机。”
林琼琼头顶冒烟：“报告，我杀毒完毕。”
男人轻笑，抬手揉了揉她湿发：“去换衣服，八点公司早餐会。”
“还……还有早餐会？”
“有，今天供应小龙虾三明治，你背伤不能吃，看我吃。”
林琼琼：？？？
——甲方报复，来得如此迅速。
唐小满发来语音：
“宝，直播切片爆了！你俩水下叠罗汉GIF出圈，微博取名‘人工救生圈’，热搜第十四！”
林琼琼捂脸哀嚎，打开热搜，果然：
#人工救生圈好嗑#
#沈放泳裤被扯#
ProjectQ 直播翻车现场#
她颤抖着给沈发微信：
【林琼琼】：对不起，热搜又损害您形象了……
对面秒回：
【沈放】：第三条，记得？
【林琼琼】：记得……不得损害
【沈放】：超额完成，奖励。
下一秒，转账提示：6666.66（形象维护奖金）
林琼琼盯着数字，忽然觉得...
损害形象这种事，可以多来几次。
早餐会上
长桌中间，小龙虾三明治堆成山。
沈放慢条斯理剥壳，汤汁鲜红。
林琼琼面前，只有一杯白开水和一盘白煮蛋。
她眼巴巴看着，咽口水。
男人把剥好的第一只虾放进她碟子里：“逗你的，伤员可以吃，但要去壳。”
林琼琼鼻尖一酸，忽然觉得...
十万月薪真香，真香到可以再游十个来回。
Day5 结束即将结束
她坐在回程车上，把今日收入记账：
日薪 3333.33
游泳补贴 2000
形象维护奖 6666.66
合计：11999.99
数字吉利得让她心慌。
她截图发给唐小满：
“一天赚回半年房租，烫伤回本，还附赠恋爱脑雏形。”
小满回：“雏形个屁，你脑门都冒粉红泡泡了！”
晚上
林琼琼把纸杯编号更新到 Day5-025，写上：水下叠罗汉限定周边。
她对着月亮伸懒腰，后背隐隐作痛，却忍不住笑。
第五天，结束!
今日总结:泳池教会她游泳，也教会她：
真香可以上岸，也可以下水。
关键是，有人在水底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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