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数据泄露是在一个周五深夜。
Lin-OS的用户数据库被整包拖走,暗网挂价0.5比特币,附赠三百万条邮箱与支付信息。林砚正在儿童房哄Link睡觉,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红色推送像潮水一样涌进运维群,每一声“叮”都代表一次故障级别升级。
他冲进书房时,陆知远已经穿戴整齐,领带勒得笔直,像即将走上法庭的被告。大屏上,暗网交易页面的截图被放大到全屏,黑色背景上绿色字体闪烁,仿佛故意挑衅。
“复盘会定在零点,”陆知远声音低哑,“我要先向公众道歉。”
凌晨一点,线上发布会。没有PPT,没有动效,只有一盏冷白环形灯照在陆知远脸上。他对着镜头鞠躬,语速比平时慢,却字字清晰:
“数据库被非法获取,是平台安全体系的全面失效。责任在我,不在任何一位工程师。Lin-OS将承担全部善后费用,并永久关闭受影响模块,直到我们证明它值得被再次打开。”
鞠躬定格三秒,直播画面切黑,弹幕却仍在滚动——有人骂,有人安慰,有人刷“404猫还在吗”。陆知远直起身,脸色白得吓人,却再没看屏幕一眼。
发布会结束,他把所有人关在会议室外面,独自走进书房,反锁。灯没开,只有笔记本屏幕亮着,白光在墙上投下他佝偻的剪影。屏幕上打开的是一个空白文档,光标一闪一闪,像等待输入的救援信号。
林砚用备用指纹解锁进门时,陆知远正趴在桌上,额前发丝被汗水黏成细绺,领带皱得像揉皱的栈 trace。屏幕依旧空白,却在最顶端孤零零地躺着一行小字:
回滚到遇见你之前,我是否会更安全?
字体是系统默认的等线,12pt,灰色,像一段被废弃的注释,却足以让林砚的心跳瞬间过载。他蹲下身,与陆知远平视,掌心覆上对方冰凉的颈侧,指腹摸到脉搏——每秒1.2次,比正常快了0.3拍,像一台正在自我销毁的服务器。
“喂,最高权限持有者在这里。”林砚轻声说,声音带着笑,却掩不住颤抖,“你要回滚,也得先通过我啊。”
陆知远没有抬头,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臂弯,声音闷在肘弯里,像隔着一层防火墙:“如果没见过你,我至少不会把平台搞砸到这种程度。”
“见过我之后,你也没搞砸。”林砚把文档往下拖,新建一行,快速输入:
Answer: 没有那个版本,初始代码就是你。
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刚摘下的薄荷,贴在键盘旁,Legacy的味道立刻在密闭空间里扩散,像一次温柔的熔断,逼退了所有自我攻击的循环。
“闻一下。”林砚掰过陆知远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这是Legacy留给我们的补丁,专治‘把错误归咎于自己’的Bug。”
薄荷的凉气钻进鼻腔,陆知远眨了眨眼,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汗珠,像服务器表面凝结的冷凝水。他深吸一口气,手指终于离开键盘,覆上林砚的手背,力道大得像在确认存活。
发布会结束,他把所有人关在会议室外面,独自走进书房,反锁。灯没开,只有笔记本屏幕亮着,白光在墙上投下他佝偻的剪影。屏幕上打开的是一个空白文档,光标一闪一闪,像等待输入的救援信号。
林砚用备用指纹解锁进门时,陆知远正趴在桌上,额前发丝被汗水黏成细绺,领带皱得像揉皱的栈 trace。屏幕依旧空白,却在最顶端孤零零地躺着一行小字:
回滚到遇见你之前,我是否会更安全?
字体是系统默认的等线,12pt,灰色,像一段被废弃的注释,却足以让林砚的心跳瞬间过载。他蹲下身,与陆知远平视,掌心覆上对方冰凉的颈侧,指腹摸到脉搏——每秒1.2次,比正常快了0.3拍,像一台正在自我销毁的服务器。
“喂,最高权限持有者在这里。”林砚轻声说,声音带着笑,却掩不住颤抖,“你要回滚,也得先通过我啊。”
陆知远没有抬头,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臂弯,声音闷在肘弯里,像隔着一层防火墙:“如果没见过你,我至少不会把平台搞砸到这种程度。”
“见过我之后,你也没搞砸。”林砚把文档往下拖,新建一行,快速输入:
Answer: 没有那个版本,初始代码就是你。
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刚摘下的薄荷,贴在键盘旁,Legacy的味道立刻在密闭空间里扩散,像一次温柔的熔断,逼退了所有自我攻击的循环。
“闻一下。”林砚掰过陆知远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这是Legacy留给我们的补丁,专治‘把错误归咎于自己’的Bug。”
薄荷的凉气钻进鼻腔,陆知远眨了眨眼,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汗珠,像服务器表面凝结的冷凝水。他深吸一口气,手指终于离开键盘,覆上林砚的手背,力道大得像在确认存活。
文档继续向下滚动,林砚一条条写下:
Rollback Plan(被否决)
1.
删除遇见你 → 心跳空白指针
2.
删除平台 → 失去我们
3.
删除我 → 系统崩溃
Conclusion: 不可回滚,只能热修复。
写完,他把文档保存,命名为“Self-Blame-Hotfix-001”,然后合上电脑,把陆知远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像给过载的CPU贴上散热片。
“听着,”他低声说,“你道歉一次,我就给你一次补丁;你崩溃一次,我就重启你一次。直到你把‘自责’这个字段从数据库里彻底删除。”
陆知远没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他,眼泪无声地落在林砚的锁骨上,温热而无声,像一次成功的灰度发布,没有公告,却修复了所有隐藏漏洞。
凌晨三点,书房灯重新亮起。陆知远打开日历,删除所有超过22:00的会议,新建一个循环事件,标题是“林砚的强制下线时间”,地点=家,备注=健康不能欠,用户不能等。他把这条日历共享给林砚,权限设置为“编辑者可删除,不可忽略”。
随后,他把“Self-Blame-Hotfix-001”文档上传到加密云盘,共享链接只发给一个人——林砚。有效期:永久;权限:可读、可写、可删除、可回滚。
林砚在手机上点开链接,在文档末尾追加一行铅笔字:
维护人: 林砚
维护周期: ∞
心跳同步目标: 67 bpm(±3)
他把手机递到陆知远面前,嘴角扬起:“新规范已发布,终身有效,永不回滚。”
陆知远看着那行字,终于笑了,眼角还挂着泪,却像雨后的月光,清澈而坚定。他伸手关掉书房灯,把林砚打横抱起,朝卧室走去,脚步比任何时候都稳——像一次成功的热修复,系统重启,心跳同步,所有错误提示被清零。
窗外,月亮已隐去,只剩一层淡白轮廓。而书房屏幕里,那行被保存的灰色小字静静闪着光——
回滚到遇见你之前,我是否会更安全?
Answer: 没有那个版本,初始代码就是你。
版本日志:
事件:Self-Blame-Hotfix-001 发布
输入:眼泪 ×1,薄荷 ×1片,拥抱 ×1
输出:日历事件 ×1,共享文档 ×1,心跳同步 ×1
验收:林砚 & 陆知远
备注:自责字段已删除,健康事件已写入循环任务,终身维护,永不回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