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配贱女,活该!
我逃到了,一个村庄,这个村庄的名字,叫金天村,每个人都很有钱,我创办了一个戏院,叫银璃阁,在这里,我继续唱着戏。
【山坡羊】(苏晚扮稚伶上,台侧置残戏台景,弦乐凄切,童腔带颤)
(唱)檐头铃碎风如刃,戏台红氍毹凝血印。
师姐魂,绕阶巡,阿嬷梳篦沾霜冷。
渣男笑里藏刀刃,土财眸中含毒恨。
逃,脚难稳;藏,心难静。
(白)阿叔!阿嬷!晚儿怕……刀光绕着戏台转,戏园的灯,怎么都灭了呀……
【步步娇】(追杀声由远及近,苏晚抱柱缩身,弦乐急促,腔带慌促)
(唱)犬吠声声穿巷进,地主家奴持鞭进。
碎帕遮颜偷拭泪,稚腔怎敌豺狼狠。
吻痕虚,算计真,一腔懵懂遭人烹。
纸鸢折骨随风陨,荒途只伴寒星影。
(白)他们说晚儿唱的戏不好,要拿晚儿抵债……晚儿只想唱檐头雀,不想唱这人间恨啊……
【折桂令】(追杀声渐远,苏晚望戏园废墟,弦乐转慢,腔带哑涩)
(唱)望残垣,戏鼓无声,琴板蒙尘,故人皆冥。
铃再摇,无回应,焦土堆中觅旧影。
稚声唱罢无人应,寒鸦绕着荒亭鸣。
镜未倾,心先冰,从此戏台无归径。
魂飘零,唱彻孤零,不唱春晴,只唱秋暝。
(白)戏园没了,人没了,晚儿的戏,该唱给谁听呢……
渐渐的,我发现一件事,不知怎的,我又回到小时候,我想救阿杰,可是身体却动不了,我想救大家,身体也动不了,呵!我原以为这只是梦境,可一次次的梦境永远醒不来,我能怎么办!
偶然一次,我听到一个老婆婆说,给纸娃娃上写上该死的人的名字,用针扎它便可以报仇了,可我舍不得动阿姐的纸娃娃,于是我便随手叫着那个人,不是那一群人的身形,折了数百个,我每天都换一个拿针在他的身上到处扎,他们都觉得我疯了,有时我觉得我自己也快疯了。
那大街小巷里都唱着关于我的事
【哭相思】(苏晚持纸偶旋身,针乱扎,童腔破哑,语无伦次)
(唱)纸偶针,扎千痕,仇人影,隔镜门。
稚腔裂,水袖损,焦台荒,唱恨嗔。
扎不穿,镜中困,唱不彻,心头恨。
风为弦,尘为粉,疯也唱,无人问。
(白)扎!扎碎你这黑心肝!……师姐,你听,晚儿还在唱,唱给你听啊……
【乱弹腔】(苏晚蹲坐焦台,捏纸偶贴脸,腔带痴癫,混着哭腔)
(唱)帕沾血,铃断音,纸偶替人受千针。
镜里仇,掌中影,一嗓稚调哭荒亭。
扎了心,拧了筋,偏是魂牵镜里程。
疯也唱,傻也吟,唱罢戏台无一人。
(白)地主婆!渣男贼!你们躲哪里去了?晚儿的戏,该你们听了……
【离亭宴】(苏晚绕台疯走,纸偶散落,针飞
就这样,我一遍遍经历一样的痛苦,是个人也早就疯了,可我没想到,因为你这场戏也应该洗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