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刚照下,祁锦沫便换上了席郁给的干净衣服,上了君楚弦准备的马车,前往回京的路。
听闻,摄政王边境大胜,班师回朝,百姓异常兴奋,京城里的贵女更是细心打扮自己,只为那骑在马上的男人,多看自己几眼。
而国师府里,潘诗玥睡了一个舒服的觉,下床,看见梳妆台上摆着的铜镜,立马上前,一照,不照还好,一照差点爱上自己,铜镜中映着一张妩媚众生的脸,废话,这可是自己花费两个小时捏的脸,与现实中的原长相有七分半像。
她自恋的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身后的衣橱,潘诗玥立马转身走过去,来到衣橱前,她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打开,烟尘从里面飞了出来,潘诗玥猝不及防,呛了一口烟尘,“咳咳咳咳……他奶奶的……咳咳……差点又要重开见太奶了……”
关上衣橱,潘诗玥重新拿起铜镜,人裂开了,铜镜中映着的脸脏兮兮的,可恰巧此时,羽殊从窗边路过,眼睛一瞥,就看见一个脸脏兮兮的人在那照铜镜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不笑还好,这一笑直接给潘诗玥整破防,“你笑什么!不准笑!”
“哈哈哈……潘姑娘……你……你这是……哈哈哈……”羽殊笑的泪花都出来了,腰也直不起来,笑了好一会,才继续“你是不是钻狗洞了”说完自己还是没憋住,大笑出声,没办法谁叫他笑点低。
潘诗玥那个气啊,然后眼珠一转,然后勾起一抹坏笑,悄悄跑去厨房,直接用手抹了一把锅底,双手立马粘上了黑乎乎的锅底灰,潘诗玥嘿嘿一笑,然后原路返回。
还在那笑的羽殊,压根没有注意到潘诗玥去厨房了,只不过他感觉背后凉凉的。
潘诗玥尖见人还在那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把一手的锅底灰均匀的抹在了他的脸上,抹完立马退来,欣赏自己的“作品”,大笑出声,“哈哈哈……这谁家黑煤球。”
羽殊足足懵逼三秒,反应过来,抬手轻轻一擦,再定睛一看,灰黑灰黑的,羽殊当即怒了,“你……你……”
“你什么你,谁叫你笑话我的?!活该,略略略。”潘诗玥挑衅完,脚底抹油直接跑路。羽殊拔剑追在她身后,时不时来这么几剑,但好在潘诗玥的身形灵敏,他的全部攻击都躲了过去。
二人你追我逃了一段时间,全部力竭,羽殊双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腰,喘着气,“不是……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这么……能跑……”
潘诗玥一手扶在腰间,一手自然下垂,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却喘着气,“那咋了……反正你追不到就对了。”
羽殊听后差点七窍生烟,直接去地府签到。
过了会儿,潘诗玥听见了府外的一片喧嚣,有点好奇,“唉,你说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羽殊嘁了一声,但还是开口为她解惑“今天是摄政王殿下,战事胜利,班师回朝的日子。”
潘诗玥听后点了点头,但头点一半就顿住了。
摄政王?是她想的那个摄政王吗?把扶苍气到差点退游的那个游戏反派君楚弦,我靠!如果是的话……啧……扶苍多半要报仇雪恨,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潘诗玥看向羽殊,继续询问,“那我冒昧问一下,他们估计什么时辰才到京城?”
羽殊看着她,不答反问,“潘姑娘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潘诗玥笑了一下,“我就好奇一下。”
“罢了罢了,看在你怎么好奇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吧。”羽殊佯装一脸正经,继续说“按照以往,估计午时抵达京城。”
潘诗玥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羽殊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脸还是黑的,立马快步离开,找个地方处理掉,不然被别人看到了那可就丢大脸了。潘诗玥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暗笑,这锅底灰没有三天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洗干净。
此刻的丞相府,萧糯芋成功被他们用一群猫崽崽诱惑开口,“本姑娘名唤萧糯芋,是……是恩行州来的,那天只是想秀一个轻功,意外意外。”
陆清宴无语了,但现在还不是无语的时候,看向秧玉,“今天摄政王班师回朝,皇上自然会在宫中设接风宴,你切记盯好她,否则……后果自负。”
萧糯芋才懒得听他们哔哔。
秧玉立马点头应下,并诚恳发言,“放心吧,主子,属下定不会让您失望。”
得到回应,陆清宴才转身离开。萧糯芋看也不看一眼,继续撸猫崽崽。
过了会儿,萧糯芋撸爽了,才放下自己的手,看向秧玉,“外面怎么这么热闹?是有什么好玩的吗?”
秧玉不假思索,回答“今天是摄政王殿下班师回朝的样子。”
萧糯芋点了点头,看来今天可以出去玩。
羽殊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很快午时到了,潘诗玥从国师府里偷偷溜出来,在街上闲逛,刚从丞相府翻出来的萧糯芋,同样在街上闲逛,结果两人相遇一条街。
“我靠!阿紫!”
“我艹!糯糯!”
“你怎么在这?!”二人异口同声。
沉默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那扶苍呢?穿那去了。”
此时此刻还不知道自己的两个闺蜜已经相见的她,正靠在马车车壁上睡觉,没办法实在是太无聊了,才想睡觉的。
一整只军队浩浩荡荡的往京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