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锦沫看着面前的三人,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装一下,毕竟在这古代随时都会死亡,她还不确定阿紫他们有没有穿过来,她得找她们,一起想办法回家。
君楚弦他们不知面前女子心中所想,只看见她眼里的警惕尽数褪去,席郁看着她脸上没有处理掉血污,转身去拿了条湿毛巾,递给祁锦沫,“姑娘,你脸上有血污,快擦擦吧。”
祁锦沫看着他递过来的湿毛巾,犹豫片刻,接了过来,擦掉脸上的血污,擦干净后,祁锦沫张了张口,才把口中“谢谢”二字说出口,谢谢他们是真心的,不然当时自己低血糖犯了晕倒在那战场,指不定多危险。
“姑娘不必道谢,不过,这里这么危险姑娘是怎么过来的?你的家人呢?”时宵立马摆手,但后面又好奇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便顺嘴问了一下。
听到他的疑惑,祁锦沫并没有慌张,张口就是瞎编“小女子名唤祁锦沫,一个普通人而已,从小无父无母,和两位朋友一起被一个阿嬷抚养长大的,前不久村里闯进一群土匪,他们强抢妇女,肆意屠杀村里人,阿嬷为了保护我们,被乱刀砍死去世,小女子和两位朋友刚出了村就被土匪们发现,不得已相约在京城见,便分开了,小女子此次是打算进京城找朋友,但因为不识路,误入此地。”说着说着,逼着自己落下两行泪来,像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掉落,再加上这一副长相,更是惹人怜爱。
席郁看见祁锦沫,有点手足无措,“你你你……你别哭啊……”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祁锦沫的眼泪又上来了,时宵也是第一见女孩子哭,只得和席郁在那编词安慰,这位可怜的姑娘。
为什么觉得她可怜,席郁他母亲虽然是一名卑贱的舞姬,但他起码是有母亲爱着长大的,而这位姑娘从小无父无母,阿嬷现在死了,两位朋友还没有找到,该多么痛苦和绝望。
而时宵既可怜她又同情他,他同样无父无母,自,在乞丐堆里长大,但他在五岁时遇到了王爷,那是他最快乐的时候,之后就进入了暗卫营受严格培训,虽然艰苦但也快乐,而这位姑娘,似乎比自己还惨,还可怜。
从进了营帐就只说了几句话的君楚弦,终于再次开口,依然是那温和笑容和语气“在下姓君,祁姑娘若不嫌弃,不如明日随在下一同进京?”
祁锦沫停止抽泣,泪眼朦胧的双眼,看向君楚弦,似乎有点意外,“真……真的吗?君公子……莫不是在被骗小女子?”
君楚弦的视线触及她的双眼,又不自然的移开,轻咳一声,“祁姑娘说笑了,在下所言非虚,就是有点委屈……”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祁锦沫打断,她一脸感激的看着君楚弦,双眼澄澈“小女子谢过君公子!”说罢就要下床。
刚有动作,立马被君楚弦按住,“祁姑娘不必如此。”然后顿住,立马放下手,“祁姑娘好生休息,我们明日启程回京。”说完快步离开营帐。
席郁和时宵看了眼君楚弦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床上的祁锦沫,席郁笑着说“那祁姑娘今夜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拽着时宵就离开了。
祁锦沫等他们彻底走后,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仿佛刚刚那人不是她,祁锦沫抬手擦掉眼泪,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刚刚差点没绷住,不过君这个姓,怎么和那勾巴摄政王一样。
一想到游戏里的那个摄政王她就气,但这人应该不是那摄政王吧,毕竟天下姓氏这么多万一只是单纯姓氏相同而已,不过尽管如此,自己还是要保持警惕心才好,免得在这个吃人古代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掉,那可太丢脸了,她可丢不起这人。
远离营帐后,君楚弦停下脚步,暗自思忖,他总觉得那位祁姑娘刚刚说的那段话是假的,但看她哭的那么伤心也不像,再者,她提刀杀人的那画面可不想什么普通人,至少以她刚刚的武功,面对那群土匪也能杀个七进七出。
疑点实在太多,但又想想似乎又有合理,君楚弦想着想着,不由勾唇冷笑“这人……倒是个精的。”
时宵和席郁刚来就听到了自家王爷搁那自言自语,君楚弦抬眼看向二人,语气平静如水,“席郁,刚刚给她诊脉有没有看出什么。”
席郁立马拱手行礼,态度恭敬“回禀王爷,属下在给祁姑娘诊脉时,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君楚弦听后眼神微眯,继续接着问“除了这个,有没有探出她体内有没有内力?”
“回禀王爷,属下并没有在祁姑娘体内,探查出内力。”席郁如实禀告。
此话一出,君楚弦冷笑出声,席郁紧接着又说,“而且祁姑娘的手上也没有常年练武留下的茧。”
“没有练过武……没有内力……战场杀敌……斩获首领首级……”君楚弦的语气逐渐变得意味深长“看来此女……来历并不简单……”
时宵听完,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那如果是祁姑娘说了谎,那收留她的那位妇人,应该是什么隐世高人吧,又或许祁姑娘其实是那位隐世家族的小姐,只是跑出来了而已。”
君楚弦有些意外,“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席郁看向君楚弦,有点犹豫“那王爷……祁姑娘她……”
“在没有查清她的真实身份之前,必须派人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君楚弦不假思索。
时宵点点头,“的确,像这种可疑的人物,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全,随时随刻都可以除掉。”
席郁赞同的点点头。
对于三人对自己的讨论祁锦沫一点不知情,侧身躺在床上,右手紧握一支发簪,睁着眼睛,直到后半夜实在太累,眼睛缓缓闭上,进入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