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太,你今天也要出去么?”奈奈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去街上转转而已。”
像是为了和飞鸟较劲一样,凉太也开始不停地寻找合适自己的工作,而找不到工作时他就会去河边钓鱼,争取在飞鸟带着日结的工钱回家时,自己也拎着一两条小鱼回去。
这种攀比的结果就是大家的伙食变好了很多。
直到一个月后,今野森再次休假。
他和飞鸟拉着板车一起去附近送菜,然后询问飞鸟这附近几处的老人家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飞鸟拿出自己写字的本子递过去,今野森翻了翻:“哇…哇……丑死了,方惠小姐居然还能教出写字这么丑的学生,这个是什么?”今野森指着本子上块方形的图案,他艰难的辨认了半天,“呃,川上家的、床、床么?”
“是窗户。”飞鸟纠正道,他会写的字不多,所以很多地方只能用图画代替。
今野森把本子看了个来回,坐在板车上笑的直拍大腿:“这让望月先生看到非骂死你不可,写的都是什么东西啊!”
“……方惠小姐写字很漂亮。”飞鸟道。
“那当然了,方惠小姐以前还给贵族的大小姐们当过家教,要不是后来她父母离世……算了,”今野森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他从板车上跳下去,拍了拍飞鸟的肩膀,“多亏你这一手丑字,我现在心里平衡多了。”
飞鸟不明所以,今野森继续道:“你要知道,我作为一个在道场里苦修一年多的人,被你这样来路不明的小子轻易击败,我的自尊心很受伤诶!”
“呃…抱歉?”
“喂!这样更羞辱人了!”今野森故作心痛的捂着胸口,但好在很快又恢复过来,他拉着飞鸟,一本正经道,“你要记住,这可是我在克服了嫉妒,埋怨了一整个月的老天不公后才决定为你搭的桥,你以后绝对要对我感恩戴德,像尊重师父那样尊重我,知道了么?”
“嗯?啊…啊?”飞鸟听得满头雾水。
“哼哼,”今野森勾住飞鸟的脖子,神秘兮兮地说道,“其实,就在昨天回来之前,我和师父推荐你去道场里做陪练了。”
“那是干嘛的?”
“就像我们那天一样,只不过对手从我变成了其他人,”今野森解释道,“师父让我明天带你去看看,到时候好好表现,千万不许给我丢脸!”
“可是明天的货……”
“呀!死脑筋的孩子!”今野森说着用胳膊狠狠夹住飞鸟的头,大力搓揉起来,“送货的事情以后再说,你明天只管跟我走就行!”
“疼、好疼!”
“疼就对了!没礼貌的家伙,还不快说谢谢今野森大人!”
飞鸟捂着被搓得满头乱翘的头发:“谢谢……”
今野森这才肯松手,他中气十足的哼了一声,算是勉强接受,而等到临走时,他又忍不住再次叮嘱飞鸟,明天绝对、绝对不能迟到。
飞鸟回去后将事情告诉了方惠小姐,女人十分欣喜,她兴奋的拉起飞鸟转了个圈,然后叮嘱他不论结果如何,都千万记得好好感谢今野森。
因为那座道场很有名,位于整个城镇的西南边,建立在一百多年前。
飞鸟对时间没什么概念,竹晴告诉他一百年需要过很久,久到连尚在襁褓中的小葵在一百年后都会变成老奶奶。
飞鸟想象不出小葵变成老奶奶的样子,他跟在今野森身后走进道场,里面的人很多,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今野森叫他太久保师父。
“这就是你极力推荐的那个孩子么?”太久保的视线扫过飞鸟,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叫什么名字?”
“飞鸟,”今野森一把将人捞到身前,颇为自豪的介绍,“他叫飞鸟,是方惠小姐家的孩子。”
太久保了然的啊了一声,随后又有些头疼:“望月家的丫头,她怎么尽捡些奇怪的人回家。”
“不不不,这次可不是什么奇怪的人,这孩子很有天赋的!”今野森用力的拍着飞鸟的肩膀,“呐,是吧?”
“呃、啊,嗯……”
飞鸟答应的有些心虚,太久保显然也不相信今野森的说辞,他用木刀敲了敲肩膀,扭头叫来一个正在练习的弟子,指向飞鸟道:“你来跟他试试。”
试什么?
飞鸟还有些发蒙,一把木刀就被塞进了手里。今野森从背后推了他一把,飞鸟踉踉跄跄的走到场地中央,对上一个比自己还要高上半头的少年。
“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