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风裹着雨水往领口里钻。我站在废弃游乐园的铁门前，掌心那团纹路还在跳动，像是要从皮肤下挣出来。

“目标就在里面。”系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机械感十足，“建议保持警惕。”

我没理会，抬脚跨过锈迹斑斑的门槛。吱呀——头顶的摩天轮在风中缓缓转动，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顶棚洒下来，照在空荡荡的旋转木马上，那些褪色的彩漆像是凝固的血。

“你终于来了。”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我猛地转身，右手已经扣住腰间的匕首。黑曜就站在我身后五步远的地方，一身黑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的脸藏在阴影里，只能看见一双泛着银光的眼睛。

“你是谁？”我问。

他没回答，只是慢慢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跳上。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呼吸都有些困难。

“命运剧本的另一端。”他说。

我皱眉，“什么意思？”

他笑了，嘴角微微上扬，“你以为你在选择命运？不，你只是重复。”

“闭嘴。”我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不是容器。”

“不是吗？”他轻轻摇头，“那你为什么总是在重启？你以为你在救她？可她根本不记得你。”

我握紧拳头，掌心的纹路突然亮起暗红色的光。一股熟悉的刺痛从右眼传来，视野开始模糊。

“你看到的记忆未必是真的。”他的声音继续传来，“你看到的妹妹，不过是你的执念。”

“够了！”我吼道，“我不需要你告诉我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

黑曜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你以为她在等你？她只是你幻想中的救赎。”

我猛地冲上去，右眼一阵剧痛，银色丝线从指尖浮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光。黑曜没有躲，任由那道丝线擦过他的脸颊。一缕鲜血滑落，他却笑了。

“情绪失控了？”他轻声说，“恶系的力量可不是这样用的。”

我没有理会，右手一挥，更多的丝线在空中交织成网。它们像刀刃一样切割空气，直奔黑曜而去。他终于动了，身影一闪，出现在我身后。

“你以为你能靠愤怒赢我？”他的声音贴着我耳朵响起，“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确定。”

我猛地回头，匕首已经刺向他的喉咙。但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把骨头捏碎。

“林烬不是你的朋友。”他在我耳边说，“他是审判者。”

我心头一震，手上的动作慢了一瞬。黑曜趁机退后两步，嘴角还挂着血，眼神却格外清醒。

“你不相信？”他问，“那就去问他。问问他在你每次轮回时都在做什么。”

我喘着粗气，掌心的纹路剧烈跳动。右眼的刺痛感越来越强，视线开始模糊。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但我知道一件事——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操控我的命运。”

黑曜看着我，眼神复杂。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等等！”我追上去，但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

只剩下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和那一句未尽的话：

“林烬不是你的朋友，他是审判者。”

我站在原地，心跳渐渐平复。掌心的纹路还在发光，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狂躁。我抬头看向摩天轮，它依然在风中缓缓转动，发出刺耳的声响。

“系统。”我低声说，“追踪林烬的位置。”

“警告：无法定位‘命运之眼’持有者。”系统回应，“建议……”

我没听下去，转身走出游乐园。街道上空无一人，路灯昏黄，映出我孤独的身影。

我必须找到林烬。我必须知道真相。

风刮得更猛了，雨也更大了。我加快脚步，朝着城市的另一端走去。

“你以为你在选择命运？”黑曜的声音又浮现在脑海里，“其实你只是重复。”

我抿紧嘴唇，掌心的纹路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的光。

这次，我不会再重复了。

我站在原地，心跳渐渐平复。掌心的纹路还在发光，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狂躁。我抬头看向摩天轮，它依然在风中缓缓转动，发出刺耳的声响。

“系统。”我低声说，“追踪林烬的位置。”

“警告：无法定位‘命运之眼’持有者。”系统回应，“建议……”

我没听下去，转身走出游乐园。街道上空无一人，路灯昏黄，映出我孤独的身影。

我必须找到林烬。我必须知道真相。

风刮得更猛了，雨也更大了。我加快脚步，朝着城市的另一端走去。

“你以为你在选择命运？”黑曜的声音又浮现在脑海里，“其实你只是重复。”

我抿紧嘴唇，掌心的纹路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的光。

这次，我不会再重复了。

雨水顺着我的发梢往下滴，在领口留下冰凉的痕迹。我走进一条狭窄的小巷，脚下的水洼映出破碎的灯光。

“你确定要去找他？”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停下脚步，“你认识林烬？”

“我只是个辅助系统。”它的语气第一次有些迟疑，“但我能感觉到……你靠近他的时候，某些东西会不稳定。”

我盯着掌心的纹路，“比如这个？”

“比如命运。”

我没有再问，继续往前走。巷子尽头传来汽车碾过积水的声音，还有人群的喧闹。我认得这个地方——这是林烬常去的酒吧。

霓虹灯在雨幕中模糊成一片，门口站着几个醉汉。我推开玻璃门，音乐声和烟味扑面而来。

吧台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烬穿着灰色夹克，面前摆着一杯酒。他像是早就知道我会来，头也不抬地倒了一杯递给我。

“你怎么来了？”我坐到他旁边。

他终于抬头看我，眼神平静得可怕，“你不该来找我。”

我握紧拳头，掌心的纹路隐隐作痛，“黑曜说你是审判者。”

林烬的手指在杯沿轻轻划过，“他说得对。”

我猛地站起身，“所以你一直在利用我？”

“不是利用。”他喝了口酒，“是在执行程序。”

“程序？”我的声音有些发抖，“什么程序？”

“重置命运。”

我盯着他，呼吸急促，“你到底是谁？”

他看着我，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我是最初的执行者。”

我愣住了。

“你不是第一个。”他的声音很轻，“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不明白……”我的手按在桌上，掌心的纹路剧烈跳动。

“你看到的记忆，”他终于直视我的眼睛，“都是被编辑过的。”

我瞪着他，“什么意思？”

“你妹妹……”他停顿了一下，“她没死。”

我猛地抓住他的衣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没有挣扎，“因为一旦你知道真相，系统就会崩溃。”

“放屁！”我的声音几乎嘶哑，“那苏绮呢？她为什么失忆？”

林烬叹了口气，“她是我们最早植入记忆的人。”

我松开手，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我们给了她新的生活。”他的语气没有起伏，“但你一次次重启，让她开始怀疑现实。”

我喘着气，掌心的纹路突然亮起刺目的光。

“你太早觉醒了。”林烬低声说，“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酒吧的灯光突然熄灭，整个空间陷入黑暗。

我听见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沉重而缓慢。

林烬站起身，把酒杯放在桌上，“他们来了。”

“谁？”我下意识后退。

“真正的审判者。”

玻璃窗轰然炸裂，一个人影从外面跃进来。我只来得及看到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直奔我的胸口而来。

林烬伸手挡下那一击，两人瞬间交手数招。我靠在墙边，掌心的纹路烫得像要烧起来。

“听着。”林烬一边格挡一边对我说，“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逃。”

“我不逃了。”我咬紧牙关，“我要知道一切。”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一丝……悲伤。

“那就别相信任何人。”他说完，突然一脚踢开袭击者，冲我喊道，“跑！”

我没有动。

那人影落地后，抬起头。

我愣住了。

是黑曜。

“你还真是固执。”他擦掉嘴角的血迹，看向林烬，“你本来可以让他永远活在梦里。”

林烬没有回答，而是低声对我说：“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不是你的朋友。”

我盯着他，“那你到底是谁？”

他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我是你最不愿面对的过去。”

黑曜突然冲过来，速度快得惊人。林烬迎上去，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

我站在原地，掌心的纹路越来越烫。右眼又开始刺痛，视线模糊中，我看到了……

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

林烬站在医院走廊里，手里拿着一份报告。

“患者：夜雨。”

“诊断结果：脑死亡。”

“家属要求……终止治疗。”

我看到他站在病床前，手里握着一根银色丝线。

然后——

他把它拉断了。

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