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森林的雾气还没散尽，宋亚轩就被严浩翔匆匆叫醒。“丁程鑫在溪边发现了异动，”严浩翔的声音带着急意，手里还攥着半片湿漉漉的鳞片，“他说这东西从水里浮上来时，周围的水温突然降到了冰点。”
宋亚轩接过鳞片，指尖刚触到冰凉的表面，鳞片就发出淡蓝色的光。穷奇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里炸开：“是玄武那老家伙的鳞片！它果然被藏在水里！”
“玄武？”刘耀文凑过来，眉头紧锁，“地狱最深的水域是忘川河下游的寒潭，那里连鱼都活不了，玄武怎么可能在那？”
“越不可能的地方才越安全。”宋亚轩站起身，鳞片的光映在他眼底，“穷奇说，解开封印需要我的血。”
“不行！”刘耀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的灵力还没恢复，放血只会伤元气。”
“可它是最后一只了。”宋亚轩看着他，语气坚定，“我们已经集齐了饕餮、朱雀、梼杌和混沌，差玄武这最后一块拼图。要是现在放弃，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贺峻霖从树后探出头：“我刚才问过混沌，它说寒潭有结界，只有你的血能打开。而且……”他挠挠头，“它好像很怕玄武，说那老家伙脾气倔得很，要是见不到你，说不定会把寒潭冻成冰窖。”
刘耀文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这是凝神丹，等会儿放血后立刻服下。”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些，“我陪你去。”
丁程鑫突然嚷嚷起来：“我也要去！马嘉祺说寒潭底下有发光的石头，我想捡几块玩。”
马嘉祺无奈地拉住他：“别添乱，寒潭的水温能冻裂骨头。”
“有你在怕什么？”丁程鑫拍开他的手，冲宋亚轩眨眼睛，“多个人多个照应嘛。”
宋亚轩笑着点头：“一起去吧，人多也好有个防备。”
寒潭比想象中更阴森，水面泛着墨绿色的光，岸边的石头上都结着薄冰。宋亚轩刚靠近，就感觉一股寒气顺着脚踝往上爬。“就是这里了。”他蹲下身，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水面上。
鲜血刚触到水，就像滴入滚油般炸开，淡红色的纹路顺着水面蔓延，瞬间织成一张巨网。水下传来沉闷的震动，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苏醒。
“抓紧了！”刘耀文扶住宋亚轩的肩膀，目光紧盯着水面。
只见墨绿色的水波突然掀起巨浪，一只巨大的龟甲破水而出，龟甲上覆着青色的鳞片，边缘还缠着水草。龟甲顶端站着一条青色的蛇，吐着信子，眼睛像两颗蓝宝石。
“玄武？”宋亚轩试探着喊了一声。
蛇头猛地转向他，眼神里满是警惕：“你是谁？怎么会有旧主的气息？”
“我是宋亚轩，是来接你走的。”宋亚轩往前走了两步，掌心的伤口还在渗血，“你说过，要永远跟着我。”
玄武的蛇头微微晃动，像是在回忆。龟甲突然发出青光，映出模糊的画面——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正用体温融化冻住玄武的坚冰。“真的是你……”玄武的声音苍老而沙哑，“我还以为，再也等不到你了。”
它缓缓沉入水中，再浮上来时，体型已经缩小到能托住一个人的大小。“上来吧，”玄武对宋亚轩说，“我带你去看看寒潭底下的东西。”
宋亚轩刚坐上龟甲，刘耀文就跟着跳了上来。“我跟你一起。”他语气不容置疑。
寒潭底下别有洞天，岩壁上嵌着无数发光的晶石，照得水下如同白昼。玄武带着他们来到一处石窟，里面放着一个石盒。“这是以前你留给我的，你说过，要是有一天你不在了，就让我把这个交给我的下一个主人。”
宋亚轩打开石盒，里面是一块刻着星图的玉佩，和他之前见过的星图比起来，这张上面多了几个闪烁的红点。“这是……”
“是封印其他凶兽的地点。”玄武解释道，“但现在看来，你已经都找到了。”
就在这时，水面突然传来丁程鑫的惊呼：“天上怎么了？！”
宋亚轩抬头，透过水面看到天空中出现了七彩的霞光，霞光中隐约有四只巨兽的影子——饕餮的獠牙、朱雀的羽翼、梼杌的鬃毛、混沌的雾气，还有玄武的龟甲与蛇身。它们在霞光中盘旋，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
“是异象！”贺峻霖的声音从岸上传来，“好多恶魔都往这边看了！”
刘耀文脸色一变：“不好，这异象肯定会惊动我父亲和天堂王。我们得赶紧离开！”
玄武却突然说：“别急，这不是凶兆。”它的蛇头指向天空，“这是‘旧主归来’的预兆，说明你们已经集齐了所有力量，能对抗即将到来的风暴了。”
宋亚轩握紧手里的玉佩，突然明白过来：“所以，天堂王和恶魔之主真正怕的，不是我们，而是这些神兽凶兽齐聚？”
“他们怕的是你。”刘耀文看着他，眼神亮得惊人，“怕你打破两界的隔阂。”
回到岸上时，饕餮正追着一只发光的鱼跑，朱雀落在宋亚轩肩头梳理羽毛，梼杌趴在地上打盹，混沌化作的灰雾缠着丁程鑫的手腕，像是在跟他玩闹。玄武则缩成巴掌大小，趴在宋亚轩的手心里。
“这下人齐了。”丁程鑫戳了戳混沌，“接下来该干嘛？总不能一直躲在森林里吧？”
马嘉祺拿出干粮分给大家：“恶魔之主肯定会派人来搜，我们得找个更隐蔽的地方。”
“我知道一个地方。”严浩翔突然开口，“是主上以前关押叛徒的地方，在地下溶洞里，有三重结界，一般人找不到。”
贺峻霖挑眉：“你连这都知道？严大助手，你是不是藏了很多秘密啊？”
严浩翔耳尖发红，别过脸去：“少主以前带我去过一次。”
刘耀文点头：“那地方确实安全。我们今晚就动身。”
入夜后，一行人借着月色往地下溶洞赶。宋亚轩走在中间，手里的玉佩时不时发烫，像是在指引方向。“玄武，”他低声问，“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玄武的蛇头动了动：“是被两界的叛徒联手害死的。他们怕你阻止战争，就趁你虚弱的时候下了毒。”
“那刘耀文呢？”宋亚轩看向身旁的人，“他当时在干什么？”
“他为了救你，差点毁了半个地狱。”玄武的声音带着叹息。
宋亚轩愣住了，转头看向刘耀文，对方正好回头，眼神撞了个正着。“怎么了？”刘耀文问。
“没什么。”宋亚轩摇摇头，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就是觉得……我们好像错过了很多年。”
刘耀文握住他的手，掌心温热：“但现在赶上了。”
地下溶洞比想象中更宽敞，岩壁上挂着发光的钟乳石，照得洞里亮堂堂的。严浩翔解开结界，里面居然有石桌石凳，甚至还有一张石床。“以前这里是个哨所，后来废弃了。”他解释道。
丁程鑫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总算能歇会儿了。马嘉祺，你快给我揉揉腿，走得累死了。”
马嘉祺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帮他按揉膝盖。
贺峻霖凑到严浩翔身边：“喂，你知道这么多秘密，就不怕被你家少主罚吗？”
“少主不会罚我。”严浩翔看着刘耀文，“而且……”他顿了顿，看向贺峻霖，“有些事，比忠诚更重要。”
贺峻霖眼睛一亮：“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
“别闹。”严浩翔推开他的脸，却没真的生气。
宋亚轩将神兽凶兽们召集到一起，看着它们各异的形态，突然觉得心里很踏实。“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可能是两界的敌人。”他深吸一口气，“你们要是想走，我不会拦着。”
饕餮第一个嚷嚷起来：“走什么走？跟着你有肉吃！”
朱雀鸣叫一声，用翅膀蹭了蹭他的脸。
梼杌低吼：“你去哪，我去哪。”
混沌化作的灰雾落在他手背上，像是在点头。
玄武开口：“我等了你两世，不会再离开了。”
宋亚轩笑了，眼眶有些发热。“好，那我们就一起面对。”
刘耀文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块干粮：“先吃东西，养足精神。明天我去外面探探消息，看看我父亲和天堂王那边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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