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时，宋亚轩正站在门口等他，看到他手里没拿刀，明显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宋亚轩伸手想碰他，又怕他生气，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刘耀文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一软，主动握住他的手：“我没事。”
“你父亲……”
“他让我杀了你。”刘耀文说得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宋亚轩的手猛地一颤：“那你……”
“我拒绝了。”刘耀文握紧他的手，眼神坚定，“我说，要杀他，先杀我。”
宋亚轩的眼眶瞬间红了，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刘耀文牵着他的手，走进房间。
丁程鑫和马嘉祺识趣地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饕餮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朱雀也很有眼色地飞到窗外。
“为什么？”宋亚轩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明知道我是天堂的人，明知道我们可能……”
“没有为什么。”刘耀文打断他，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我只想护着你。”
宋亚轩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他看着刘耀文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冰冷，只有满满的认真。他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
就在这时，项链突然发烫，一股熟悉的力量顺着脖颈往上涌。宋亚轩的眼前闪过一片模糊的画面——金色的宫殿，穿着白袍的天使在窃窃私语，他躲在柱子后面，隐约听到“战神”“背叛”“地狱”“封印”几个词。
“亚轩？你怎么了？”刘耀文察觉到他的异样，急忙扶住他。
宋亚轩晃了晃脑袋，那些画面像潮水一样退去，只留下零碎的片段。他喘着气说：“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
“什么事？”刘耀文的眼睛亮了起来。
“在天堂的时候，我听到过关于‘上一世战神’的传说。”宋亚轩努力回忆着，“他们说战神原本是天堂的骄傲，后来却背叛了天堂，和地狱联手，最后死在了战场上。”
刘耀文的眼神暗了下去：“他们还说了什么？”
“记不清了。”宋亚轩皱着眉，“好像还提到了……封印凶兽和神兽的事，说那是战神的最后一个命令。”
“他们骗了你。”刘耀文的声音有点冷，“上一世根本不是你背叛了天堂，是他们忌惮你的力量，联合我父亲设计陷害了你。”
“你怎么知道？”
“我母亲……是上一世的知情者。”刘耀文的声音低沉下来，“她临死前告诉我，战神从来没有背叛任何人，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阻止两界大战。”
宋亚轩愣住了，项链还在微微发烫，穷奇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里响起：“这小子没骗你。当年要不是你挡在两界中间，死的人只会更多。”
“穷奇？”宋亚轩在心里喊了一声。
“别叫了，我可不想跟恶魔崽子待在一个空间里。”穷奇的声音带着嫌弃，“不过你最好快点记起来，不然等你父亲那边的人来了，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我父亲？”宋亚轩愣住了。
“就是天堂那个老王八蛋。”穷奇嗤笑一声，“当年设计你的人里，他可是主力。”
项链的温度渐渐降了下去，穷奇的声音也消失了。宋亚轩看着刘耀文，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迷茫：“我父亲……真的是他设计我的？”
刘耀文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我母亲说，当年天堂王怕你功高盖主，又怕你和地狱走得太近，才联合我父亲……”
“你父亲为什么要答应？”
“因为他怕你统一两界，威胁到他的地位。”刘耀文的声音里带着自嘲，“他们都一样，只在乎自己的权力。”
宋亚轩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和刘耀文的话搅在一起，让他头痛欲裂。他扶住额头，身体晃了晃，被刘耀文一把抱住。
“别想了，先休息会儿。”刘耀文的声音很温柔，带着安抚的力量，“记不起来没关系，有我在。”
宋亚轩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硫磺味，心里突然安定了些。他闭上眼睛，低声说：“刘耀文，不管上一世发生了什么，这一世，我都信你。”
刘耀文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收紧了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了：“嗯。”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黑色的烛火在房间里跳动，映着相拥的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却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在这冰冷的地狱城堡里，像是唯一的温暖。
客房门外，严浩翔站了很久，听到里面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才转身离开。他抬头看了看主塔的方向，那里依旧灯火通明，不知道恶魔之主还在筹划着什么。
而此时的主塔书房里，恶魔之主正看着水晶球里相拥的两人，猩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拿起桌上的一个黑色令牌，递给身边的黑影：“去，把这个交给天堂的信使。”
黑影接过令牌，消失在阴影里。
水晶球里，宋亚轩的项链突然闪过一丝红光，像是在预警着什么。但沉浸在温暖中的两人，都没有察觉到。
他们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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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沉甸甸地压在地狱城堡的尖顶上。宋亚轩和刘耀文在客房里相对无言时，严浩翔正站在城堡的回廊上，指尖反复摩挲着袖口——那里沾着一点贺峻霖的血。
三小时前，他按照刘耀文的吩咐去城堡外围巡查，却撞见几个隶属激进派的恶魔正围堵一个白衣身影。贺峻霖被按在地上，嘴角淌着血，手里还攥着一块从天堂带来的桂花糕，见了他，居然还笑：“严浩翔，这糕挺甜的，本来想分你半块……”
没等他说完，一道黑色的能量波就朝他面门袭来。严浩翔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将贺峻霖压在身下。能量波擦着他的后背炸开，灼热的痛感瞬间蔓延开来。
“你疯了？”贺峻霖在他身下挣扎，声音发颤，“我是天堂的人，你救我干什么？”
严浩翔没说话，只是反手甩出几道暗影锁链，将那几个恶魔捆了个结实。他站起身时，后背的黑袍已经焦了一块，露出的皮肤红肿不堪。
“走。”他拽着贺峻霖的手腕往城堡里拖，力道大得吓人。
贺峻霖跟在他身后，小声嘟囔：“我本来是想偷偷看看你，谁知道会被巡逻的盯上……”
严浩翔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月光从回廊的缝隙里漏下来，照在贺峻霖被打肿的脸上，那双眼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正盯着他的后背，盛满了担忧。
“你该回天堂去。”严浩翔的声音硬邦邦的。
“我不。”贺峻霖仰头看他，“我还没弄清楚，为什么每次见到你，我都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你不该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贺峻霖伸手想碰他的后背，被他猛地躲开。
“别碰我。”严浩翔后退一步，眼神复杂，“我是恶魔，是少主的助手，你是天堂的人，我们本来就该是敌人。”
“敌人会为对方挡能量波吗？”贺峻霖挑眉，语气里带着惯有的戏谑，眼底却藏着认真，“严浩翔，你是不是也觉得，所谓的天堂地狱，没那么绝对？”
严浩翔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想起刘耀文为了宋亚轩顶撞主上的样子，想起自己刚才扑过去的瞬间，脑子里根本没有“忠诚”“立场”这些词，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贺峻霖有事。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不逼你。”贺峻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塞到他手里，“这是天堂的疗伤药，比你们地狱的好用。记得涂，别感染了。”他拍了拍严浩翔的胳膊，转身就要走，“我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头过了再来看你。”
“站住。”严浩翔拉住他，“城堡西侧有间废弃的瞭望塔，那里没人会去。”
贺峻霖眼睛一亮：“谢啦，严大助手！”
看着贺峻霖消失在回廊尽头的背影，严浩翔握紧了手里的瓷瓶。瓶身微凉，像是能透过掌心，凉到他心里去。他想起刘耀文对他的信任，想起主上冰冷的命令，再想起贺峻霖带血的笑脸，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严浩翔。”
身后突然传来刘耀文的声音。他猛地回头，看到刘耀文站在不远处，眼神沉沉地看着他。
“少主。”严浩翔低下头，将瓷瓶悄悄塞进袖袋。
“后背怎么回事？”刘耀文走近，目光落在他焦黑的黑袍上。
“刚才巡查时遇到几个激进派，小冲突而已。”严浩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刘耀文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的眼睛。严浩翔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正想再说点什么，刘耀文却突然转身：“跟我来，我房里有上好的疗伤膏。”
走到刘耀文的房间门口时，严浩翔突然停下脚步：“少主，您为什么要护着宋亚轩？他毕竟是……”
“因为他是宋亚轩。”刘耀文打断他，语气平淡却坚定，“和他是天堂的人，还是战神转世，都没关系。”
严浩翔愣住了。他看着刘耀文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什么。或许从一开始，所谓的忠诚，就不该被立场困住。
不过三分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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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睁不开了
现在回过去看这篇文，“不过三分芳心”是我睡着了闭着眼睛打的，我也不知道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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