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石屋门外的泥土被雨水浸得发黏，空气里混着潮湿的草腥气。宋亚轩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刘耀文正站在门口望着远处的晨雾，黑袍在风里轻轻摆动。
“醒了？”刘耀文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比平时柔和些，“严浩翔去前面探路了，说再走半天就能到地狱城堡的外围。”
宋亚轩点点头，起身时发现饕餮正趴在刘耀文昨晚坐过的地方，爪子下还压着半块没吃完的肉干——那是刘耀文背包里仅剩的干粮。他忍不住笑了笑：“这家伙倒是不跟你见外了。”
刘耀文瞥了饕餮一眼，没说话，耳根却悄悄红了。
一行人收拾好东西继续赶路，气氛比前一天融洽了不少。丁程鑫仗着马嘉祺护着，时不时跟刘耀文搭话，虽然大多时候只得到一个冷淡的眼神，却也乐此不疲。
“前面就是迷雾沼泽了，过了沼泽就是城堡的第一道关卡。”严浩翔不知何时出现在前方，脸色有些凝重，“刚才看到城堡方向有黑鸦飞过，是恶魔之主的信使。”
刘耀文的脚步顿了顿，眼神沉了下去：“知道了。”
宋亚轩察觉到他的异样，低声问：“你父亲……找你？”
“嗯。”刘耀文的声音有点硬，“大概是催我回去。”
穿过迷雾沼泽时，脚下的泥浆时不时发出“咕嘟”的声响，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蠕动。丁程鑫被马嘉祺牵着走，还是忍不住抱怨：“这破地方比冰原还难走，你家老头子就不能把城堡建在平地上？”
“地狱哪有平地给你建城堡。”刘耀文头也不回地怼了一句，却在丁程鑫差点踩进深坑时，伸手拉了他一把。
丁程鑫愣了愣，嘟囔道：“算你有点良心。”
走出沼泽时，前方突然出现一道黑色的城墙，城墙顶端站着全副武装的恶魔守卫，看到刘耀文，纷纷单膝跪地：“参见少主。”
刘耀文只是摆了摆手，脸色凝重地往城堡深处走。宋亚轩跟在他身后，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有敬畏，有好奇，还有毫不掩饰的敌意。
“你先带他们去客房。”刘耀文突然停下脚步，对严浩翔说，“我去见父亲。”
宋亚轩心里一紧：“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刘耀文想也没想就拒绝，“他现在不想见到你。”
“可……”
“听话。”刘耀文的声音软了些，眼神里带着恳求，“等我出来。”
宋亚轩看着他走进城堡主塔的背影，心里像压了块石头。马嘉祺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被安排在客房的几个小时里，宋亚轩坐立难安。饕餮趴在他腿上，被他无意识地揪着毛，疼得“嗷呜”直叫。
“你能不能轻点？”丁程鑫看不下去了，“就算你担心刘耀文，也别拿凶兽撒气啊。”
“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宋亚轩皱着眉，“他父亲既然知道我来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严浩翔推门进来，脸色不太好看：“少主被主上留在书房了，好像……吵得很凶。”
宋亚轩猛地站起来：“我去看看。”
“别去！”严浩翔拦住他，“主上特意吩咐过，不准你靠近书房半步。刚才我在门外听到几句，主上让少主……除掉你。”
宋亚轩的脸色瞬间白了。
书房里，黑色的烛火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恶魔之主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猩红的眼睛盯着跪在地上的刘耀文，语气冰冷：“你带他回来，就是为了让他动摇你的心？”
“父亲，他不是隐患。”刘耀文低着头，声音却很坚定，“他是……”
“他是天堂的人！是上一世那个搅乱两界的战神转世！”恶魔之主猛地拍了下扶手，王座发出刺耳的声响，“你忘了当年的大战死了多少恶魔？忘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刘耀文的身体僵了一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没忘。但宋亚轩不一样，他已经失去记忆了。”
“失去记忆又怎样？”恶魔之主冷笑，“他身上流着战神的血，迟早会想起一切。到时候他带兵打过来，你是不是还要帮他杀了我？”
“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那就现在杀了他！”恶魔之主扔出一把匕首，落在刘耀文脚边，“用他的血来证明你的忠诚，否则，你这个少主的位置，也别想坐了。”
刘耀文看着脚边的匕首，银亮的刀刃映出他紧绷的脸。他想起宋亚轩在冰原上为他处理伤口的样子，想起雨夜中他通红的眼眶，想起刚才分别时，他眼里的担忧……
“我做不到。”刘耀文缓缓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倔强，“如果父亲一定要杀他，就先杀了我。”
“你！”恶魔之主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说不出话，“好，好得很！你就等着看他怎么毁了地狱，毁了你吧！”
刘耀文没再说话，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走出书房。关门的瞬间，他听到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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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像其他作者那样更一百多章(╥╯﹏╰╥)ง
封面本都没有赚回来（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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