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aper.25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手机屏幕上投下细碎光斑，钟絮指尖划过屏幕时，还带着丝丝微凉。
余蓉的消息跳出来时带着鲜活的雀跃。
【余蓉】：“钟絮！我回国啦！昨天刷到一家藏在老巷里的宝藏小店，机车头盔、手工银饰、还有超酷的暗黑系潮牌，必须拉你一起冲！”
末尾还附了张自拍。
余蓉穿着黑色短皮衣，银链在锁骨处闪着冷光，头发随意抓成凌乱的碎发，眼底带着桀骜的笑意，果然还是那个走到哪都自带锋芒的酷girl。
钟絮指尖悬在屏幕上，片刻后敲下回复。
老巷藏在城市的旧街区，青石板路两旁爬满绿藤，小店的门是复古的铁艺设计，挂着块写着“黑羽”的木牌。
余蓉已经在门口等着，不远处，站着两个打扮利落的年轻人。
-余蓉-“钟絮！这里！”
余蓉挥手，语气热络，走上前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
店里光线偏暗，货架上摆着各式机车零件、手工皮具，角落里的玻璃柜里果然放着些古旧饰品，其中一枚银戒上刻着的纹路，竟与黑白涧结界的图腾有几分相似。
钟絮的目光顿了顿，随后找位置坐了下来。
木桌铺着粗糙的牛皮纸，散落着铜钉、皮料、银质配件，钟絮低着头，指尖灵巧地穿梭在皮绳与金属扣之间，动作沉稳得看不出丝毫波澜。
余蓉坐在对面，刚拿起一枚橙花造型的银片，指尖忽然顿住，眼角余光扫过门口。
一男一女对着她微微颔首，隐晦地比了个“就绪”的手势。
下一秒，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突然炸响，像钢针狠狠扎进耳膜。
店里的客人纷纷抬头张望，议论声此起彼伏，都在寻找声音来源，可四下里除了货架上的物件，什么异常都没有。
这是猎人特制的“驱枭音波”，对异类的听觉神经有极强的刺激，寻常地枭哪怕定力再深，也会下意识皱眉、心悸，甚至暴露气息。
余蓉的目光紧紧锁在钟絮脸上，指尖不自觉攥紧了银片。
可钟絮依旧低着头，仿佛那刺耳的声音从未存在过，睫毛都没颤动一下，只是手上的动作慢了半拍，将皮绳系成一个利落的死结。
她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硬，没有丝毫不适，更没有异类该有的反应。
余蓉低了低眉眼，掩去眼底的复杂。
是自己多心了？还是钟絮的定力真的远超常人？
她指尖摩挲着银片上的纹路，本想借着机会进一步试探，可刚才的音波试探毫无效果，让她心里的疑团更重了。
-余蓉-“什么声音啊，吓我一跳。”
余蓉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带着刻意的抱怨，顺手将银片放在钟絮面前。
-余蓉-“你看这个，跟我的耳钉很配，要不要加上去？”
-钟絮-“当然配，你试试。”
钟絮笑了笑，她能清晰察觉到银片上残留的猎人气息，也能猜到刚才的音波是试探。
余蓉没再坚持，低头继续摆弄材料，指尖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瞥了眼门口，那两人脸上带着几分困惑，显然也没料到钟絮会毫无反应。
那声尖锐响动本是计划好的第一步试探，若钟絮是地枭，必然会露出破绽，可现在……
钟絮将做好的手工皮具放在桌上，是一个简洁的黑色皮绳手链，缀着一枚小小的寒石碎块，她推到余蓉面前。
-钟絮-“给你的。”
余蓉拿起手链，指尖触到寒石的冰凉，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了笑。
-余蓉-“挺好看，谢啦。”
可她的手指却在寒石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感受什么，片刻后才抬头看向钟絮，笑容依旧坦荡，眼底却多了几分探究。
-余蓉-“你好像一点都不怕刚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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