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的肖像

老猴子从木箱子底层翻出一张卷得整齐的兽皮，小心翼翼展开，上面用炭灰画着个小小的猴子——圆溜溜的眼睛，毛茸茸的耳朵，爪子里还抱着颗野果，模样憨态可掬。他把兽皮递到二哈面前，笑着说：“给你。我们猴子啊，也会画画，这是我小时候的肖像，算给你的奖励。”

二哈凑过去一看，瞬间皱起眉头，爪子挠了挠后脑勺，一脸“被骗”的表情：“这算什么奖励啊？谁要看你的脸！我还以为是肉干，或者能玩的东西呢！”

老猴子立刻瞪了他一眼，把兽皮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宝贝似的护着：“我的脸怎么了？我小时候可是非常可爱的！你看这眼睛，多亮；这耳朵，多精神，当年在马戏团，驯兽师都夸我长得讨喜！”他又把兽皮推到二哈面前，“你就一直看吧，看多了才能发现我的可爱！”

步枪凑过来，盯着兽皮上的小猴子，眼睛亮晶晶的：“爷爷小时候真可爱！比我见过的小猴子都好看！”他又拉了拉二哈的衣角，小声说，“二哈，你别这么说，这是爷爷很珍贵的东西，给你看就是把你当自己人啦！”

闪电也点点头，看着兽皮说：“这画得很用心，能看出爷爷小时候的模样，比普通的奖励更有意义。”

银花斑盘在一旁，尾巴轻轻扫过兽皮边缘，语气难得温和：“确实比你拆的木头好看。”

二哈被众人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重新凑到兽皮前，仔细看了看：“好像……是挺可爱的。”他又抬头看向老猴子，“爷爷，这画你藏了多少年啊？都没坏。”

老猴子摸着兽皮边缘，眼神软下来：“藏了快二十年了，从离开马戏团的时候就带着，一直没舍得丢。”他把兽皮递给二哈，“你要是喜欢，就先拿着，不过得好好保管，可不能弄丢了。”

二哈赶紧接过兽皮，小心翼翼卷起来，揣进自己的皮毛里：“放心吧爷爷！我肯定好好保管，不把它弄坏！”

老猴子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这才对嘛。以后你要是想知道爷爷小时候的事，就看看这画，我给你讲我当年在森林里爬树摘果的故事。”

木屋的炉火还在烧，二哈捧着卷好的兽皮，心里忽然觉得，这张小小的肖像，比肉干还珍贵——因为这是爷爷藏了二十年的回忆，是只给“自己人”看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