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舞台后我成了男团病娇门面》
第二章 惩罚机制与失控的心动
练习室的地板是冷的。
宓白蹲在地上,指尖攥着摔变形的水杯,指节泛白到几乎透明。水顺着地板的纹路漫到他的脚踝,凉得像冰,却远不及系统惩罚提示音带来的寒意——舞蹈技能临时下降50%,意味着他现在连基础的舞步都可能踩不准。
上辈子赖以生存的核心竞争力,一夜之间被腰斩了。
“宓白?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白?”林野蹲下来,伸手想碰他的额头,却被宓白猛地侧身躲开。
少年的动作带着明显的抗拒,像只被触碰了逆鳞的猫。林野的手僵在半空,尴尬地收回:“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不舒服……”
宓白没说话,只是慢慢站起身,把变形的水杯扔进垃圾桶。他垂着眼,长睫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声音冷得没什么温度:“没事。”
【嘀——人设值+1。宿主维持疏离感,符合高冷人设。当前人设值:0。】
系统的提示音总算带了点暖意。宓白松了口气,却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喘息——24小时的惩罚期,足够让他在这群虎视眈眈的练习生里,从“潜力股”变成“笑柄”。
江越抱着胳膊靠在镜子旁,眼神里带着点幸灾乐祸:“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谢总一说完就垮了?该不会是吓破胆了吧?”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宓白的耳朵里。他抬眼看向江越,眼底的冷意几乎要溢出来:“与你无关。”
江越挑眉,刚想再说点什么,练习室的门被推开了。舞蹈老师张姐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乐谱:“所有人集合,今天开始练团体基础舞,一周后考核,不合格的直接淘汰。”
“淘汰?”有人惊呼,“不是说练习生期间不淘汰吗?”
“现在改规矩了。”张姐把乐谱扔在茶几上,语气严肃,“谢总说了,男团要的是精英,不是废物。一周后的考核,综合评分最后三名,直接打包走人。”
谢总。
又是谢砚。
宓白的指尖掐进掌心。他太清楚谢砚的行事风格了——说一不二,极致挑剔,上辈子多少练习生因为他一句“不够好”,就被公司雪藏。
而现在,他偏偏在最狼狈的时候,撞上了谢砚定下的规矩。
“都过来领乐谱,先跟着音乐熟悉节奏。”张姐拍了拍手,“宓白,你过来一下。”
宓白心里一紧,还是走了过去。
张姐压低声音,语气带着点惋惜:“刚才谢总跟我说了,你的舞技很有天赋,但心理素质太差。他让我多盯着你点,要是一周后的考核过不了,就算有天赋也没用。”
宓白垂着眼:“知道了。”
“别光知道。”张姐拍了拍他的肩,“谢总很少夸人,能让他特意提一句,说明他很看好你。别浪费了这个机会。”
看好我?
宓白在心里冷笑。谢砚只是觉得他有点利用价值罢了,就像上辈子,他靠着病娇舞台出圈,谢砚亲自下场转发他的舞台视频,说“很有灵气”——可转身就把他塞进了各种边缘资源里,连一次正式的合作舞台都没给过。
他接过张姐递来的乐谱,转身回到角落。乐谱上的曲子是新写的,节奏轻快,动作却很复杂,需要极强的肢体协调度和默契度。
【警告:宿主当前舞蹈技能仅为原水平的50%,完成该舞蹈的概率为37%。】
系统的提示音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仅存的一点底气。宓白深吸一口气,点开手机里的音乐,跟着节奏试着跳了起来。
灾难。
完全是灾难。
以前信手拈来的动作,现在变得无比僵硬,胯骨的扭转跟不上鼓点,指尖的力度也控制不好,甚至好几次差点踩到自己的脚。镜子里的少年,动作笨拙得像个刚学跳舞的新手,和刚才跳《烬》时的惊艳判若两人。
“噗——”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这就是刚才那个‘舞技顶配’?我没看错吧?”
“估计是刚才被谢总吓傻了,现在连路都不会走了。”
“我看他就是昙花一现,真要练团体舞,还得看江越。”
议论声像蚊子一样在耳边嗡嗡作响,宓白的脸越来越白。他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却还是强迫自己继续跳。
不能停。
一旦停下来,就真的输了。
林野看不下去了,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别硬撑了,先休息会儿,我帮你看看动作哪里错了。”
宓白摇了摇头,声音发颤:“不用。”
他现在的状态,连自己都觉得恶心,怎么敢让林野看见?
【嘀——人设值-2。宿主情绪失控导致声音颤抖,不符合高冷人设。当前人设值:-2。】
系统的警告音让宓白猛地咬住牙,硬生生把到嘴边的喘息咽了回去。他调整呼吸,重新跟着音乐起舞,尽管动作依旧笨拙,却不再有任何多余的声音。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涩得他睁不开眼。他只能凭着记忆和肌肉反应,一次次调整动作,直到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张姐看了看表,“明天开始分组练习,自己找队友,五人一组,考核的时候以组为单位表演。”
众人纷纷散开,江越走到宓白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宓白,要不要跟我一组?我可以带带你,免得你最后一名被淘汰。”
语气里的施舍,让宓白胃里一阵翻涌。他抬眼看向江越,眼底的冷意几乎要凝成冰:“不必。”
“别给脸不要脸。”江越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以为你还是刚才那个被谢总夸的天才?现在的你,连基础动作都跳不好,谁愿意跟你一组?”
宓白没说话,只是转身拿起自己的书包,往门口走去。
“站住!”江越伸手想拉住他,却被宓白侧身躲开。少年的动作很快,带着点凌厉的意味,江越扑了个空,差点摔倒。
“你敢躲我?”江越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推宓白。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江越的手腕。
“闹什么?”
冷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宓白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
谢砚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工作人员。男人穿着黑色的高定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周身的气场冷得像冰。他的目光落在江越身上,眉梢皱起:“练习室是让你们打架的地方?”
江越的脸瞬间白了,连忙低下头:“谢总,我不是故意的,是宓白他——”
“是我。”宓白突然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是我先惹的江越。”
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野急了:“宓白你胡说什么?明明是江越先动手的!”
宓白没看林野,只是抬眼看向谢砚,眼底的情绪深不见底:“是我的错。”
他太清楚谢砚的脾气了——比起互相推诿,他更讨厌有人在他面前撒谎。与其让江越添油加醋,不如自己先认下来。
谢砚的目光落在宓白身上,停留了几秒。少年的额角还沾着汗,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脸色苍白,却偏偏睁着一双清冷的眼睛,像只倔强的猫。
“跟我来办公室。”谢砚松开江越的手腕,转身往走廊尽头走去。
宓白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这不是好事。
林野想跟上去,却被张姐拦住了:“别去,谢总做事有分寸。”
宓白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
谢砚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很大,装修是极简的冷色调,和他的人一样。男人坐在办公桌后,指尖敲着桌面:“为什么要认?”
“没必要争执。”宓白垂着眼,声音没什么起伏。
“没必要?”谢砚挑眉,“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偏袒他?”
宓白没说话。
谢砚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男人很高,宓白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谢砚的指尖抬起,轻轻擦过他额角的汗滴,动作带着点莫名的亲昵:“刚才跳舞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僵硬?”
指尖的温度烫得宓白浑身一僵,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谢砚伸手揽住了腰。
“怕我?”谢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点低低的笑意,“还是说,你对我有什么别的想法?”
“没有。”宓白的声音发紧,心脏跳得像要炸开,“谢总误会了。”
【嘀——人设值-3。宿主肢体接触应激反应过度,不符合高冷人设。当前人设值:-5。】
【警告:人设值过低,将触发二级惩罚机制。】
系统的警告音让宓白猛地挣扎了一下,却被谢砚抱得更紧了。男人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牢牢地圈着他的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误会?”谢砚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额头,“那你为什么看见我就哭?为什么跳舞的时候,眼神一直跟着我?”
宓白的脸瞬间白了。
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却没想到,所有的情绪都被谢砚看在了眼里。
“我没有。”他咬着牙,试图维持最后的冷静,“谢总想多了。”
“是吗?”谢砚的指尖划过他的嘴角,带着点粗糙的触感,“那为什么你的心跳这么快?”
他的手放在了宓白的胸口,清晰地感受到了少年剧烈的心跳。
宓白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他猛地推开谢砚,后退了好几步,脸色苍白得像纸:“谢总,请自重。”
谢砚看着他,眼底的笑意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意:“宓白,记住你的身份。你是练习生,我是你的老板。别让我觉得,我看错了人。”
他说完,转身回到办公桌后,拿起一份文件:“出去吧。一周后的考核,要是过不了,就卷铺盖走人。”
宓白攥紧了手,指尖掐进掌心,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跳得又快又重,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刚才谢砚的靠近,他身上的冷香,指尖的温度,都像烙印一样,刻在了他的皮肤上。
【嘀——二级惩罚机制触发:宿主将在12小时内,对最近一次肢体接触的对象产生强烈的依赖感,无法控制。】
系统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劈在宓白的头顶。他猛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依赖感?
对谢砚?
这怎么可能!
他几乎是逃着离开的走廊,回到练习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没人了。空荡荡的练习室里,只剩下镜子反射的冷光,和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宓白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少年的脸苍白得像纸,眼尾却红得厉害,像被揉碎的桃花。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跳依旧剧烈,带着一种不受控制的悸动。
“不可以……”他喃喃自语,“绝对不可以……”
他恨谢砚。恨他的冷漠,恨他的无情,恨他明明近在咫尺,却永远对他视而不见。
可现在,系统却要让他对谢砚产生依赖感?
这简直是酷刑。
宓白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里。他能感觉到,一种陌生的情绪正在心底蔓延——不是恨,不是怨,而是一种该死的、想要靠近谢砚的冲动。
【提示:依赖感将在3小时后达到峰值,请宿主做好准备。】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宓白猛地抬起头,眼底满是慌乱。
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绝对不能。
宓白站起身,拿起自己的书包,快步走出了练习室。他要回家,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直到这种该死的依赖感消失。
走出公司大楼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路灯亮起,昏黄的光洒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宓白刚走到路口,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露出谢砚的脸。
“上车。”男人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宓白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依赖感的前兆已经开始显现,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那辆车走去。
“不用了,谢总。”他咬着牙,强迫自己停下脚步,“我自己可以回去。”
“上车。”谢砚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有话跟你说。”
宓白攥紧了手,指尖掐进掌心。他知道,自己不该上车,不该再靠近谢砚。可身体里的冲动却越来越强烈,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拉着他往前走。
【提示:依赖感正在增强,宿主意志力下降30%。】
宓白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动了,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弥漫着谢砚身上的冷香,比在办公室里更浓郁,几乎要将他包围。宓白的心跳更快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一种陌生的羞涩感涌上心头。
“你刚才在办公室,为什么要认下?”谢砚发动车子,目光落在前方的道路上。
“没必要争执。”宓白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没必要?”谢砚挑眉,“还是说,你怕我为难你?”
宓白没说话。
车子行驶在夜色里,车厢里一片寂静。宓白侧头看向窗外,路灯的光影在他脸上掠过,勾勒出他精致的侧脸轮廓。
谢砚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带着点探究。他发现,这个叫宓白的少年,总是能轻易勾起他的兴趣。明明看起来那么冷淡,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脆弱和倔强,像一只竖起尖刺的猫,让人忍不住想逗逗他。
“一周后的考核,你打算怎么办?”谢砚突然开口。
宓白的心一紧:“尽力。”
“尽力不够。”谢砚的声音沉了下来,“我要的是结果。如果你过不了,就算有天赋,我也不会留你。”
宓白垂着眼:“知道了。”
车子很快到了宓白家楼下。宓白解开安全带,刚想下车,就被谢砚抓住了手腕。
“等等。”谢砚的指尖摩挲着他的手腕,动作带着点莫名的暧昧,“这个给你。”
他递过来一个黑色的盒子。
宓白愣了愣,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银色的手表,表盘很小,设计简约,看起来很精致。
“谢总,我不能要。”宓白想把盒子还给他。
“拿着。”谢砚的手没松,“这是公司给优秀练习生的福利,你拿着它,好好练舞。别让我失望。”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莫名的蛊惑力。宓白能感觉到,身体里的依赖感越来越强烈,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在谢砚的肩膀上。
【提示:依赖感达到峰值,宿主意志力下降60%。】
“谢总……”宓白的声音带着点委屈,像只迷路的小猫。
谢砚看着他,眼底的冷意渐渐融化,多了点温柔:“怎么了?”
“我……”宓白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告诉谢砚,他恨他,却又忍不住想靠近他;他想告诉谢砚,他喜欢了他七年,却又不敢说出口。
最终,他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谢谢谢总。”
他挣开谢砚的手,推开车门,几乎是逃着跑进了楼道。
回到家的时候,宓白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手表,银色的表盘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谢砚的眼睛。
【提示:依赖感将在9小时后逐渐消退,请宿主耐心等待。】
系统的声音让宓白松了口气。他把手表放在桌子上,转身走进了浴室。
冷水从头顶浇下,冲刷着他发烫的皮肤。宓白闭着眼,脑海里全是谢砚的样子——他的侧脸,他的声音,他指尖的温度,他身上的冷香。
他恨自己的没骨气,恨自己明明被伤得那么深,却还是会因为谢砚的一点温柔而心动。
可他控制不住。
就像上辈子,明明知道谢砚不会喜欢他,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靠近,直到摔得粉身碎骨。
洗完澡的时候,宓白发现自己的手机响了。是林野打来的。
“宓白,你没事吧?谢总没为难你吧?”林野的声音带着点担心。
“没事。”宓白的声音还有点沙哑,“他就是跟我说了考核的事。”
“那就好。”林野松了口气,“对了,我找了几个队友,都是平时合得来的,你要不要加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