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奇函举着手机跑向棕榈树时,亚麻色头发被海风揉得凌乱,耳垂上的碎钻耳钉晃出细碎的光。“家人们!一周年纪念日特辑来啦!”镜头一转,陈奕恒正低头调整相机支架,白衬衫贴在腰间,露出隐约的腰线,琥珀色眼眸在阳光下亮得像碎金,“奇函,这个角度……显脸小吗?”
左奇函踮脚给他系歪掉的领结,指尖故意蹭过发烫的耳廓:“陈先生说中文怎么跟背课文似的?”话音未落,就被陈奕恒拽进怀里,带着海水咸味的吻轻轻落在嘴角。“普通情侣……不这样吗?”他中文说得磕磕巴巴,眼神却直白又滚烫,“奇函的眼睛,说想要亲亲。”左奇函脸涨得通红,伸手去推他,却瞥见对方藏在背后的手偷偷比了个剪刀手,瞬间气笑:“你绝对是故意的!”
夕阳把沙滩染成橘色时,两人瘫在躺椅上看回放。陈奕恒把冰西瓜切成小兔子形状,递到左奇函嘴边,趁他张嘴的瞬间,轻轻舔了舔他沾着汁水的指尖。“粉丝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他凑近耳边低语,晚霞映在眼底,“真正的我,比镜头里贪心多了。”左奇函耳尖发烫,把脸埋进西瓜里,身后传来海鸥的鸣叫声,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们的甜蜜藏在无数个日常碎片里:是左奇函半夜跳闸门去陈奕恒家,是陈奕恒陪着怕高的他完成蹦极,是训练时左奇函哄着累到走神的他,是喝惩罚醋时他急着提醒“醋放久了”;是跨年夜视频里没说出口却人人皆知的“一起回家”,是任务结束后左奇函倒着走路只为给他拍照,撞了头还不忘叮嘱“跑慢点”;是夜市里陈奕恒全程搂着他的腰,是校庆楼梯间里没说完就被答应的表白,是猫耳叫早时通红着脸的“哪来的猫”。
少爷病的左奇函会主动提包、撑伞,甚至想保护总是挺身而出的陈奕恒;公主病的陈奕恒会记住他的爱好,陪他拆电子猫、买盲盒,把不喜欢的密室变成约会不喜欢的密室变成约会项目。从物料里的零互动到“i miss you”的双向奔赴,从一起上下班到不分彼此的同居,他们把每个节日都过成了纪念日,用一年的腻歪弥补了没有彼此的十三年。
海风掠过沙滩时,左奇函被陈奕恒扛着往海里跑,尖叫声混着笑声被浪涛吞没。“陈奕恒你放我下来!”“不放,”他笑得像只偷吃到鱼的猫,“放了,我的小甜豆就跑啦。”浪花打湿了裤脚,咸涩的风里,全是属于他们的、藏不住的温柔与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