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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尘低语与未完成的生日》(1)

快新……随笔

“星尘低语与未完成的生日〞——题记

晨光刺破东京的云层时,工藤新一正站在港区科学馆的星象馆穹顶之下。三百六十度的黑暗像一只倒扣的巨碗,将他和一具尸体笼罩其中。

死者小森信彦,五十六岁,星象馆副馆长,以端坐的姿态靠在控制椅上。他的头微微仰起,青紫色的嘴唇残留着一丝释然的笑意,视线投向穹顶某处——那里本该是北极星的位置。左手垂落,右手却紧紧攥着一封淡蓝色的信,信封上清秀的字迹写着:“给二十五岁的露娜 永远爱你的哥哥”。

“死亡时间昨晚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服部平次蹲在尸体旁,黑色夹克的肩头还沾着夜露,“氰化物中毒,毒在保温杯的咖啡里。杯身只有他自己的指纹。”

工藤新一戴上白手套,小心抽出那封信。信纸展开,是温柔的生日祝福:

“……露娜,我亲爱的妹妹,今天你二十五岁了。二十五年前你在星空清澈的夜晚降临,爸爸说‘这孩子眼里有星光’。如今你眼里依然有星光,不过是透过望远镜看到的、更遥远真实的星光……如果有一天你从星尘里真的听到了什么,记得告诉我。哥哥永远是你第一个听众。”

信末画着一只简笔小鸟,翅膀指向右上角——北极星的方向。

“系统日志显示,”服部操作着控制台的电脑,“昨晚十一点四十七分,有人登录并播放了一段自定义音频,代号‘Luna_Message’。持续四分三十三秒,但内容没有储存。”

工藤新一的目光落在键盘上。O、R、I、O、N——猎户座的按键有新鲜按压痕迹。

“他死前输入了这个。”工藤说。

“或者,”一个声音从入口传来,“有人在他死后替他输入了。”

黑羽快斗走进球形空间。他穿着简单的黑色卫衣,头发有些凌乱,但眼睛在昏暗光线下异常清醒。他的视线扫过尸体,在死者手中的信上停顿了一瞬。

“黑羽?”服部皱眉,“你怎么——”

“小森副馆长约我昨晚十一点半见面,讨论镜面参数调整。”快斗举起手机展示邮件记录,“但我到的时候,侧门锁着,没人应。”

他走到控制台前,自然地蹲下身检查线路——这个动作让工藤新一注意到,快斗今天戴了一副极薄的手套。

“你昨晚十一点半之后在哪?”工藤问。

“便利店。”快斗从控制台下方夹出一根几乎透明的细线,“等到十一点三十五分,发了封邮件,然后回家了。不过更重要的是这个——”

细线一端连着微型马达,粘在控制台底板下。马达外壳刻着一个字母:K。

“机械触发器。”快斗说,“设定好时间就能自动按下‘Enter’键。这样,即使人死了,程序也能照常启动。”

“谁装的?”服部追问。

快斗没有回答。他站起身,看向入口处。所有人都跟着转头。

她站在那儿,二十五岁上下,米色针织衫,深色长裤。长发松松挽着,几缕碎发贴在苍白的脸颊。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那双眼睛——颜色很浅的琥珀色,此刻空洞地望着哥哥的尸体,没有泪,没有惊,只有深不见底的疲惫。

“我是小森露娜。”她说,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什么,“那段音频……是我研究的课题。”

她走进来,无视警戒线,无视所有警员的目光,径直走到控制台前。她的手指悬在键盘上空,颤抖着。

“能让我……最后听一次吗?”她问,眼睛看着工藤新一。

工藤与目暮警部交换眼神,点头。

小森露娜坐下,输入指令。动作熟练得令人心碎。

穹顶亮了。

不是常规星空。群星扭曲移动,拉出光痕,汇聚成巨大的、逆时针旋转的黄金分割螺旋。同时音响里传出奇异的电子音——规律的脉冲和间隔,像某种编码。

小森露娜闭上眼睛。一滴泪,然后两滴,沿着脸颊无声滑落。

“这是什么?”服部问。

“‘星尘的低语’。”她睁开眼,声音沙哑,“从宇宙微波背景辐射中提取信息编码的课题。上周我发现了这段异常信号,以为是突破……但哥哥昨晚告诉我,那是他伪造的。”

她深吸一口气:“二十五年前,他刚入职时,为了一次重要评审伪造了数据。那组假数据后来被纳入了国际数据库。而我……匹配到了它。”

球形空间死寂。只有电子音还在持续,像遥远星空的哭泣。

“他约我昨晚见面,说要坦白一切。”小森露娜看向尸体,“他说愿意公开、撤回、承担所有后果。只要……我不恨他。”

她从包里取出厚厚的文件夹:“这是他二十五年来的所有研究笔记,每一处错误都记录在这里。他说这是迟来的忏悔。”

“所以他是自杀?”高木刑警问,“因为无法承受?”

小森露娜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哥哥平静的脸,看着他唇角那抹释然的笑。

工藤新一却在检查死者左手。那只握信的手,指关节因用力发白,但无名指和小指松弛得不自然。

“死后有人把信塞进他手里。”工藤说,“因为尸体开始僵硬,无法完全握紧。”

所有目光投向小森露娜。

“我昨晚九点四十五分到。”她平静地说,“十点四十分离开。走的时候……他还活着。”

“有人证明吗?”

“没有。”

快斗突然开口:“我证明。”

他走向控制台,目光与小森露娜短暂交汇:“昨晚十点五十分,我在对面便利店。看到她从侧门出来,在路边打车离开。时间十点五十五分。”

小森露娜看着他,眼神复杂:“谢谢。”

但工藤新一发现了矛盾。他调出系统日志的精确时间戳:

23:41:17 登录

23:41:23 输入ORION

23:41:25 启动程序

23:41:30 程序运行

23:46:03 程序结束

“程序运行期间,正是毒发死亡的时间段。”工藤说,“他不可能自己操作。”

“远程控制?”服部说,“或者……凶手就在现场,等他死后才离开。”

快斗再次蹲下,这次他检查得更仔细。在控制台深处的缝隙,他的指尖碰到了什么——一枚深蓝色纽扣。

和死者衬衫上的纽扣一模一样。

但死者的衬衫纽扣完好。

工藤新一检查衬衫。从领口到下摆,纽扣都在。但内侧下摆处,有纽扣脱落的痕迹,线头很新。

“衬衫掉了一颗纽扣。”他说,“但外面这排是完好的。除非……有人给他穿衣服时,扣错了。”

服部在椅子腿旁找到了另一颗纽扣——这颗才是本该在外面的。

“所以死者死后,有人动过他的衣服。”工藤总结,“为了安装马达?还是为了塞信?”

小森露娜的眼泪终于决堤。

“我……我回来了。”她声音破碎,“凌晨十二点半,我又回来了。我想告诉他,我不恨他。但侧门虚掩着,我走进去,看到他……已经……”

她闭上眼睛:“我摇他,叫他,没有反应。我摸脉搏……没有了。我吓坏了,看到控制台上的信,就……就想放进他手里。但他的手僵硬了,我用力掰开,塞进去。过程中,他的衬衫……纽扣掉了。”

她指着地上那颗纽扣:“我捡起来,想扣回去,但太慌了,扣错了位置。然后我听到动静,就……跑了。”

真相似乎大白。自杀,伪装成他杀,为的是用最戏剧化的方式公开真相。妹妹的返回,只是意外。

但工藤新一盯着那枚刻着“K”的马达。

“快斗。”他说,“这个‘K’是谁?”

快斗沉默片刻,拨通电话。几句对话后,他按下免提。

一个少年颤抖的声音传来:“快斗学长?那个马达……我借给小森先生了。他说想研究机械结构……”

“木村健太,我的学弟。”快斗挂断,“机器人社成员。马达上的‘K’是他姓氏缩写。”

“但他刚才说,”工藤盯着快斗,“‘借给小森先生了’。而系统记录显示,程序是昨晚十一点四十七分启动的。如果小森信彦早就拿到马达,为什么要等到那时候才启动?除非……”

“除非马达不是他安装的。”服部接上,“是另一个人,在他死后安装的。而那个人——”

“是我。”

小森露娜抬起头,泪流满面,但眼神坚定。

“是我安装的。”她说,“我回来时,看到哥哥死了,也看到了他留在控制台上的纸条。上面写着:‘露娜,如果你看到这个,请帮我按下播放键。这是我最后的忏悔。’”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便签。确实是熟悉的字迹。

“但我……我做不到。”她的声音哽咽,“我碰不了那个键盘,碰不了任何东西。我只是站在那里,哭。然后我看到了控制台下的马达装置——哥哥早就准备好的。我想,至少……至少完成他最后的心愿。”

她走到控制台前,指着那个狭窄的缝隙:“我侧躺进去,安装了马达。过程中,我的外套扣子刮到了哥哥的衬衫……可能就是那时候,纽扣松了。”

“然后你设置了启动时间?”工藤问。

“我……我不知道怎么设置。”小森露娜摇头,“马达上只有一个开关。我打开它,以为会自动运行。然后我就……把信塞进他手里,逃走了。”

工藤新一检查马达。确实,只有一个简单的拨动开关,没有定时功能。

“所以程序不是马达启动的。”他说,“是有人在远程控制——或者,有另一个定时装置。”

快斗突然走向穹顶的投影仪阵列。他爬上梯子,在其中一面镜子的背面,摸到了一个小巧的电子设备。

“无线接收器。”他拆下来,“连接到主控制系统。可以通过手机APP远程触发。”

“谁的手机?”服部问。

快斗操作设备,调出配对记录。最近一次配对设备:iPhone,设备名“Luna's Star”。

小森露娜的脸色彻底苍白。她拿出手机,解锁。屏幕上,那个遥控APP赫然在目。

“我……我不知道这个……”她颤抖着,“哥哥上周在我手机里装了很多天文APP,说对我研究有帮助。这个……我从来没打开过。”

工藤新一接过手机。APP的日志显示:4/23 23:41 远程指令发送成功。

发送时间,正是程序启动的时间。

但发送者不是小森露娜的手机——记录显示,指令来自另一个设备,只是通过了她的手机中转。

“有人黑了她的手机。”快斗说,“用她的设备做跳板,远程启动程序。这样即使追查,也只会追到她这里。”

“谁?”服部问,“谁有能力做到这个?又为什么要嫁祸给她?”

工藤新一重新审视整个现场。氰化物,伪造数据,二十五年前的错误,迟来的忏悔,自杀伪装他杀,远程控制,嫁祸妹妹……

然后他看到了那封信。那封墨迹陈旧的信。

“高木,”他说,“检测信纸和墨迹时间。”

结果很快出来:信纸生产于三年前,墨迹形成至少六个月前。

“这封信,”工藤看向小森露娜,“是早就写好的?”

小森露娜点头,从包里取出一个木盒。里面整齐排列着二十五封信,每一封都标着年龄。

“哥哥每年我生日都会给我写信,存起来。”她说,“今早他把盒子给我,说今年想亲手把二十五岁这封交给我。所以……我带了过来。”

真相的碎片开始重新排列。

工藤新一走向恒温控制面板。历史记录显示:

22:30 温度从22℃调至18℃

00:15 温度调回22℃

“昨晚十点半降温,零点十五分恢复。”他说,“这会误导死亡时间,让实际死亡时间看起来比真实时间晚。”

他计算着:“如果死者实际在十点四十分左右死亡——刚好是你离开后不久——那么降温会让尸温下降更快,使推算的死亡时间延后到十一点之后。这样,你的不在场证明就失效了。”

小森露娜怔住:“但……为什么?谁要陷害我?”

工藤新一没有回答。他检查了保温杯,杯盖不在现场。但他在控制台边缘,发现了微小的蓝色塑料碎片——和保温杯同色的碎片。

“杯盖碎了。”他说,“可能在挣扎中打碎。但碎片去哪了?”

服部在垃圾桶里找到了碎片。被仔细包在纸巾里,扔在最底层。

“凶手清理了现场。”服部说,“但留下了这个——匆忙中的遗漏。”

工藤新一的目光落在快斗身上。快斗正盯着那枚刻着“K”的马达,眉头紧锁。

“快斗,”工藤说,“木村健太昨晚真的借了马达给小森信彦吗?”

快斗拨通电话,这次按了免提。

“健太,说实话。昨晚发生了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很久,然后传来啜泣声。

“我……我昨晚去了星象馆。小森先生约我见面,说想了解机器人社的成果。我带了样品,包括那个马达。”

“然后?”

“然后……我看到他在往保温杯里倒白色粉末。我吓坏了,躲起来。他离开后,我进去看……闻到了苦杏仁味。我知道那是氰化物……我吓坏了,想跑,但他回来了。”

健太的声音在颤抖:“他看到我,脸色变了。他说:‘你看到了?’我点头。然后他说……‘我病了,快死了。想用这种方式结束,但不想连累任何人。’他求我帮忙,说他妹妹是无辜的,不能让警察怀疑她。他说只要我按他说的做——就说马达是上周借的,今天要还——就不会有事。”

“你答应了?”快斗问。

“我……我害怕,就答应了。然后他让我离开,说后面的事他自己处理。”

真相似乎再次翻转。自杀,目击者,恳求说谎保护妹妹。

但工藤新一总感觉哪里不对。他检查死者口袋,找到了——录音笔。

按下播放键。

小森信彦平静的声音:

“如果你们听到这段录音,说明我已经死了。请不必追查凶手,因为凶手是我自己……我患有神经系统疾病,最多还有三个月就会失去所有记忆。我不想那样活着……氰化物是我自己下的。这是我最后的忏悔……请不要怀疑露娜。她是无辜的。”

录音结束。

小森露娜跪倒在地,放声痛哭。

一切都说得通了。自杀,伪装,保护妹妹。

但工藤新一看着录音笔,看着那陈旧的墨迹,看着降温记录,看着远程控制日志,看着碎掉的杯盖,看着刻“K”的马达,看着扣错的纽扣……

“不对。”他说。

所有人都看向他。

“如果真是自杀,”工藤一字一句,“为什么要有远程控制?为什么要有降温误导?为什么要有马达装置?为什么要有纽扣错误?为什么……录音笔里的声音,和系统日志里的时间对不上?”

他调出录音:“听这里。背景音里,有微弱的钟声。”

放大音量。确实,录音末尾,远处传来钟声——十二下。

“昨晚十二点,科学馆附近的教堂敲钟。”工藤说,“但系统日志显示,程序在十一点四十七分启动。如果小森信彦在程序启动前就死了,录音里怎么会有十二点的钟声?”

他看向小森露娜:“除非……录音不是昨晚录的。是更早以前录好的。而真正的死亡时间,在十二点之后。”

小森露娜的脸色惨白如纸。

“我……我不知道……”她摇头,“我真的……”

“你知道。”工藤的声音很轻,“你昨晚回来时,他还活着,对吗?”

死寂。

漫长的沉默后,小森露娜终于点头,眼泪汹涌。

“我回来时……他还活着。”她声音破碎,“但他……他已经喝了毒咖啡。他说……‘露娜,对不起。但我必须这样做。只有这样,你才能继续你的研究,不会被我拖累。’”

她捂住脸,肩膀剧烈颤抖:“他想让我走,想让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我……我做不到。我看着他痛苦,看着他抽搐……我……我握着他的手,直到……直到他停止呼吸。”

她抬起头,眼神空洞:“然后我……我安装了马达,塞了信,扣错了纽扣……我想完成他的计划。我想让他的死……有意义。”

真正的真相。

一场由自杀开始的悲剧,因妹妹的不忍与介入,变成了复杂的谜团。所有矛盾,所有疑点,都源于一个二十五岁的女孩,在目睹哥哥自杀时,无法放手,又无法拯救的绝望。

工藤新一收起录音笔。他看向小森露娜,她此刻蜷缩在地上,像回到婴儿的姿态。

“你没有犯罪。”他说,“你只是……没能救他。”

小森露娜的哭声在球形空间里回荡。那哭声如此痛苦,又如此真实,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沉默。

快斗走到她身边,蹲下,递过一张纸巾。

她接过,没有擦泪,只是紧紧攥着。

晨光终于完全涌入穹顶。星光熄灭,白昼降临。那个逆时针旋转的螺旋,那个“星尘的低语”,都已消失。只剩下一个死去的哥哥,和一个活着的妹妹,以及一封永远不会被亲手递出的生日信。

小森露娜最后站起身。她整理好衣服,擦干眼泪,走到哥哥身边。她俯身,在他冰冷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哥哥,”她轻声说,“我听到了。星尘的低语……我听到了。”

然后她抱起那个装满二十五封信的木盒,走向出口。晨光给她镀上金色的轮廓,影子在她身后拉得很长,指向没有他的未来。

工藤新一、服部平次、黑羽快斗并肩站在穹顶下,看着她离开。

“结束了?”服部问。

“对她来说,”工藤说,“也许永远都不会结束。”

快斗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刻着“K”的马达,放在控制台上。金属在晨光中反射着微光。

“这个,”他说,“我会还给健太。告诉他……真相。”

服部拍了拍两人的肩:“我回大阪了。下次……希望是更开心的案子。”

他转身离开,脚步声在走廊里渐行渐远。

只剩下工藤新一和快斗。

晨光越来越亮,将整个球形空间染成温暖的金色。小森信彦的尸体被运走,现场只留下那杯有毒的咖啡,那个沉默的控制台,和空气里尚未散尽的、悲伤的余韵。

快斗突然开口:“名侦探。”

“嗯?”

“如果有一天,”快斗的声音很轻,“我不得不离开……你会像她一样,即使知道是谎言,也愿意陪我演完最后一幕吗?”

工藤新一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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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好多字啊…

作者0k,就酱紫!886!

作者第2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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