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的突发事件最终被安保和节目组联合压下,没有造成更大的混乱。登机过程异常顺利,或许是方才丁程鑫那凌厉的应对和六位影帝瞬间降至冰点的气场起到了震慑作用,再也没有不长眼的敢上前滋扰。
一行人登上节目组包下的头等舱。舱内温度显然被精心调节过,比外面寒冷干燥的空气要温暖湿润许多,对于刚刚经历了一场虚惊的众人来说,本该是舒适的抚慰。
然而,对于丁程鑫而言,这温度却有些过了头。
飞机平稳爬升,进入巡航高度后,舱内恒定的暖意持续包裹着他。易感期本就让他体温偏高,对温度变化异常敏感,这过于“贴心”的温暖环境,渐渐变成了难以忍受的烘烤。
他起初只是觉得有些闷,松了松高领羊绒衫的领口,露出小片白皙的脖颈皮肤,那里隐隐透着一层薄红。但热度不减反增,像无形的火苗从内而外、又从外而内地舔舐着他。
【程程是不是热了?看他一直在拉领口。】
【机舱里很热吗?我看其他人都还好啊。】
【可能是刚才吓到了吧?脸色好像有点红。】
【旁边那几位大佬怎么感觉也有点躁动不安?】
“怎么跟火炉一样……” 丁程鑫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咕哝了一句,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烦躁。他终于忍不住,抬手解开了米白色长大衣的扣子,将它从身上褪了下来。
瘦削的身形失去了大衣的遮掩,只余一件贴身的灰色高领羊绒衫和黑色长裤。羊绒衫柔软地贴合着他的身体曲线,清晰地勾勒出平直的肩线、纤细柔韧的腰肢,以及胸前并不夸张、但在轻薄衣物下无可忽视的、属于男性却也柔软起伏的轮廓。那恰到好处的弧度被柔软的羊绒料子包裹着,随着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他将叠好的大衣随手放在一旁空着的座位上,这个动作牵扯了身体,让那线条更加明显了一瞬。他靠在椅背里,闭了闭眼,试图忽略身体深处因温暖环境而再次被勾起的、属于易感期的蠢蠢欲动。后颈的抑制贴似乎又开始隐隐发烫。
坐在斜后方不远处的沈歆,目光扫过丁程鑫脱去大衣后更显单薄却线条优美的侧影,尤其是在胸前停留了一瞬,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混合着嫉妒与不屑的情绪,随即又挂上甜笑,试图与邻座的马嘉祺搭话。
马嘉祺只是客气而疏离地点了下头,目光却并未从前方那个烦躁地解开一颗羊绒衫纽扣、露出更多锁骨的背影上移开。黑檀苦艾酒的气息沉静却暗涌。不只是他,另外五人的注意力也明显不在别处。张真源看似在闭目养神,但手指无声地敲着扶手;宋亚轩戴着耳机,眼神却飘忽;贺峻霖摆弄着手机,屏幕却是黑的;严浩翔望着舷窗外的云层,侧脸线条紧绷;刘耀文干脆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硝烟血橙的气息比平时更具侵略性。
机舱内,六种强大Enigma信息素的存在感,因各自主人心绪不宁而变得更加难以忽视,如同无形的屏障,将这一小片区域与外界隔开,也让中心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几分。
丁程鑫愈发难受,干脆将座椅放倒了些,拉过毯子随意盖在腰腹以下,侧过身,背对着大多数人的方向,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睡觉总行了吧?
他强迫自己放松,在引擎低沉的轰鸣和周身那复杂难言却又无比熟悉的气息包围中,意识竟真的渐渐模糊,沉入了不甚安稳的浅眠。卷曲的红发蹭在柔软的枕靠上,冷白色的脸颊在睡梦中依然带着一抹未散的红晕,长睫轻颤。
几个小时后,飞机开始下降,广播响起。丁程鑫被轻微的超重感唤醒,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眼底还带着睡意。他坐起身,毯子滑落。
目的地机场的气温明显比出发地要高,是温暖的南方。空乘提醒大家外面温度适宜,可以适当减少衣物。
丁程鑫看着手边的大衣,实在懒得再穿回身上。他直接拿起了那件米白色大衣,搭在了臂弯里,就这样只穿着单薄的灰色羊绒衫和黑色长裤,准备下机。羊绒衫柔软的质地紧贴着他的身躯,随着他站起身的动作,流畅地描绘出从肩颈到腰臀的每一处起伏。胸前那处柔软的弧度在动作间更加明显,被细腻的羊绒妥帖地包裹着,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在单薄的衣物下形成一道含蓄却诱人的风景线。
他睡得头发有些乱,几缕卷发俏皮地翘着,脸上还残留着惺忪睡意和未褪尽的薄红,与平日里冷峻的模样截然不同,透着一种毫无防备的柔软。金丝眼镜早已在机场“牺牲”,此刻眼眸清澈却带着刚醒的迷蒙,眼尾微挑,天然含情。
他就这样臂弯搭着大衣,身姿挺拔却单薄地站在过道,等待下机。周围的气息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那六人几乎同时拿好了自己的随身行李,自然而然地重新聚拢到他身边,将他围在中间。他们的目光或明或暗地扫过他臂弯里的大衣,扫过他纤细的腰身,最后停留在他被羊绒衫温柔勾勒出的胸前轮廓上,眸色皆是一深。
各种信息素无声地弥漫开来,比在飞机上时更加明显,带着一种无声的宣告和隐隐的躁动。
丁程鑫似乎毫无所觉,或者说,他懒得去理会。他跟着队伍向前移动,暖湿的南方空气扑面而来,让他因易感期而畏寒的身体舒服了一点,但体内那股隐秘的热流,却似乎被这适宜的温度和周围过于强烈的注视,再次悄悄点燃。
他只想快点到酒店,找个安静的地方,处理这该死的、一再给他带来麻烦的易感期。至于身边这些虎视眈眈的“火炉”……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前路看来,不会只有温暖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