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荣馨悦没、没有……
馨悦慌忙摇头,抬步朝他走近。
辰荣馨悦殿下,我只是……
话未说完,她惊觉二人距离已过近,慌忙又想后退。
此时却已来不及——
一只有力的手掌稳稳贴上她的腰际,温热透过轻薄衣料渗入肌肤。
这人的另一只手轻抬起她的下颌,迫使她迎上他的目光。
距离瞬间被拉至极近,近得能听见彼此交错的呼吸,能看清他眼中映出的、自己脸颊绯红的模样。
辰荣馨悦殿、殿下……
她声音微颤。
西炎玱玹馨悦从前明明一直唤我玱玹。
他指尖抚过她滚烫的耳垂,气息拂过她颈侧。
西炎玱玹如今怎么倒生分了,嗯?
掌心下的腰肢纤细柔软,仿佛稍用力便会折在他手中。这触感从指尖蔓延,激起一阵酥麻战栗,直窜进四肢百骸。
他眸色渐深,低头凑近她嫣红欲滴的耳垂,嗓音压得低哑蛊惑:
西炎玱玹馨悦,告诉我——
西炎玱玹你今夜…究竟想做什么?
辰荣馨悦我、我……
馨悦眸光躲闪,声音细如蚊蚋,指尖无意识地绞着他胸前的衣襟。
玱玹的唇仍贴在她颈侧,温热气息拂过细腻肌肤。
西炎玱玹馨悦,我不喜欢这样。
他声音低哑,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
西炎玱玹我想知道你的一切。你和我之间,不该有秘密,不是吗?
感受到怀中人轻微的颤抖,他手臂收紧,将她牢牢禁锢。
馨悦挣扎两下未果,终于颤巍巍抬起手,虚虚环住他的脖颈,像一只认命又依赖的幼鸟。
辰荣馨悦我很早很早便制出了一种毒。
她闭上眼,语速极快,仿佛怕稍一停顿便会失去勇气。
辰荣馨悦昨日才试完最后一道关窍,其名为生死符,亦可作暗器之用。
辰荣馨悦中此毒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辰荣馨悦就连所谓解药,也不过暂缓发作,并无根治之法。
玱玹呼吸微滞。
世间竟有如此霸道之物?
这就是她那日在书房里说的办法吗?
他毫不怀疑馨悦所言——若是假的,一试便知。
她既敢说,必然已成。
辰荣馨悦解药分年限,有一年、十年、百年、五百年,到期若不服解药,便唯有死路一条。
馨悦睁开眼,眸中闪过一抹与他记忆中截然不同的锐色。
辰荣馨悦若六大氏家主皆中此毒,性命悬于你之手,届时何须又联姻?
她仰头望他,眼底燃着一簇执拗的火。
辰荣馨悦玱玹,你说…这是不是比一桩婚事要可靠得多?
对方久久未闻回应。
环在他颈间的手,一点一点松了力道。
她垂下眼帘,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阴翳,方才那点光亮倏然熄灭。
辰荣馨悦明明是你要我说的……
她声音闷了下去,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伸手去推他横在腰间的手臂。
辰荣馨悦如今又这般…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心思阴毒、手段狠辣?
话音未落,眼圈已先红了。
玱玹哪里知道自己不过是多想了一会儿,怀里的娇人儿已在心里演完了全世界的委屈戏码。
他眸光一暗,箍在纤腰上的手掌猛然收紧,另一只手已托住她腿弯,稍一用力便将人稳稳打横抱起。
几个阔步,双双陷入贵妃榻柔软的狐裘之中。
此刻再瞧她泪眼盈盈的模样,那点震撼早已被另一种情绪取代——
为什么她连委屈的样子,都可爱得让他心尖发软……
他凝着她的脸,目光细细描摹过她的眉、她的眼、她微翘的鼻尖和泛着水光的唇,仿佛要将此刻容颜刻入神魂深处。
看了许久,才俯身,珍而重之地在她光洁的额间落下一吻。
接着,是温热的唇瓣轻柔地吻去她睫上泪珠,一路向下,轻蹭过微凉的鼻尖,最终,停留于那两片微颤的柔软之上。
双唇相触的瞬间,清甜与嫩滑的触感如电流窜过四肢百骸,几乎击碎他所有理智。
她怎么…怎么这么软?
接下来的亲吻,便带了无需言说的本能与侵占。
他轻轻含吮她的下唇,诱哄般地辗转研磨,趁她呼吸微乱、朱唇轻启的刹那,舌尖已灵巧地探入,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抵开贝齿,与她生涩的柔软勾缠在一起。
气息交融,唇舌相依。
榻边纱帐无风自动,光影摇曳,映出两人紧密相拥的轮廓。
馨悦起初还生涩地僵着,渐渐便被这陌生而汹涌的浪潮裹挟,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他肩头的衣料,喉间溢出极轻的、小猫似的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玱玹才稍稍退开,额头相抵,呼吸仍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