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父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多少钱，我赔。”
云父慢悠悠地掏出一把金算盘，指尖拨得噼啪作响：“紫檀雕花大门一扇——三百万。”
算珠猛地一停。
“惊吓费两百万。”
“妖力损耗费五百万。”
他合掌一笑：“凑个整，一千万。现金还是刷卡？”
宫父额头青筋暴跳：“你不如去抢——！”
云昭突然从二楼探出头：“爸，漏算了。”她晃了晃手机，“我刚查了，这门是古董，市价两千万。”
宫父眼前一黑
宫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最终咬着牙甩出一张黑卡：“……拿去！”
管家笑眯眯接过，指尖一弹，卡稳稳落入账房手中。
云父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宫先生慢走，下次再来——记得带够钱。”
宫父带着残兵败将狼狈离开，连句狠话都没敢留。
从此，宫家再也没敢踏进云家半步
雾气浓得像是化不开的牛奶，白墨桃伸手往前探了探，连五指都看不清。
“林老师？！”她喊了一声，声音被雾气吞得干干净净。
心跳越来越快，掌心沁出一层薄汗。她突然想起林渊说过的话——
“别依赖眼睛。”
白墨桃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黑暗中，感官逐渐清晰。她能听见水滴从叶片滑落的声响，能闻见潮湿泥土混着青苔的气味，甚至能感觉到不远处有团温热的东西在缓缓流动——
是水池。
她猛地睁眼，世界骤然变了模样。雾气依旧存在，但所有活物都泛着淡淡的红光。
原来这就是“看”吗？
白墨桃毫不犹豫地一脚踏入水池，冰凉的水瞬间漫过脚踝。
白墨桃猛地一颤，差点惊叫出声——谁？！
那只手冰凉得不似活人，却牢牢扣住她的手腕。雾气中缓缓浮现出林渊的身影，他的脸色比平日更苍白，眼底压着沉甸甸的东西。
“他们伤得太重，暂时不能离开。”他声音低哑，引着她的手指向水池深处。
水下隐约浮动着数十道模糊的影子，每一道都泛着微弱到几乎熄灭的红光。
白墨桃喉咙发紧，指尖不自觉地发抖。
“这就是你想看的。”林渊松开手，水珠从他袖口滴落，“我们一族现在的样子。”
雾气深处走出个高挑身影，银发用根红绳随意扎着，手里还拎着个滴水的医药箱。
“神羽族造的孽。”杜柏欢踢开脚边的碎石，蹲下来检查水池里蛇族的伤势，“她们现在看见类似于羽毛的东西就发抖，这些都是从宫商角那个模特公司救回来的。”他抬头瞥了眼逐渐圆满的月亮，“好在满月时泡灵池，伤好得快些。”
白墨桃盯着他左耳闪亮的十字架耳钉，突然瞪大眼睛：“你是那个美妆博主Chris？！”
杜柏欢顺手把碎发别到耳后，露出个营业式微笑：“说真的，你长发比较好看。”
“懒人不配留长发！”白墨桃下意识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短发，突然发现杜柏欢的指甲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
杜柏欢顺着她的视线晃了晃手指：“银环蛇，剧毒。”他指尖轻轻划过岩石，滋啦一声冒起白烟，“碰着就死——你呢？林渊既然带你来这儿，你的能力……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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