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成绩出来的那天,刘耀文发现自己和金奎彬的分数只差两分。
他第一,金奎彬第二。
金奎彬“厉害啊耀文!”
课间,金奎彬走过来,自然地揽住他的肩,
金奎彬“又被你超过了。”
刘耀文勉强笑了笑:
刘耀文“运气好。”
他的目光不自觉飘向前排——
韩佳正和几个女生围在一起看成绩单。
她似乎考得不错,眼睛弯成了月牙。
金奎彬“韩佳这次进步好大,”
金奎彬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金奎彬“她最近特别用功。”
刘耀文心里一紧:
刘耀文“你怎么知道?”
金奎彬“她经常问我题目啊,”
金奎彬理所当然地说,
金奎彬“昨天还问我物理最后一道大题。”
原来不止是在他家那次。
刘耀文想起最近韩佳确实很少找他问问题了,他以为是她成绩进步了,不需要帮助了。
现在看来,她只是换了求助的对象。
金奎彬“她挺聪明的,一点就通。”
金奎彬补充道,语气里带着欣赏。
刘耀文握紧了手中的笔,指节微微发白。
放学时下起了小雨。
刘耀文撑开伞,韩佳习惯性地钻进伞下。
刘耀文“你今天心情很好?”
他注意到她嘴角一直带着笑意。
韩佳“嗯!这次数学考了135分!”
韩佳开心地说,
韩佳“多亏了奎彬帮我复习最后那几道难题。”
又是金奎彬。
刘耀文沉默地走着,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细密的声响。
韩佳“你呢?又是年级第一吧?”
韩佳抬头看他,
韩佳“你好厉害,都不用怎么复习就能考这么好。”
刘耀文“我也复习了。”
他简短地回答。
只是你没注意到而已。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经过学校附近的书店时,韩佳突然停下脚步:
韩佳“等我一下,我想买本参考书。”
刘耀文站在店外等她。
透过玻璃窗,他看见韩佳在教辅区挑选,金奎彬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两人正低头讨论着什么。
金奎彬拿起一本书递给韩佳,她笑着点头,眼睛又弯成了他熟悉的月牙。
刘耀文移开视线,看向雨中湿漉漉的街道。
雨水从屋檐滴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几分钟后,韩佳和金奎彬一起走出书店。
金奎彬“耀文你还在等啊,”
金奎彬有些不好意思,
金奎彬“我和韩佳刚好遇到,就聊了几句。”
刘耀文“嗯。”
刘耀文点点头,把伞往韩佳那边倾斜了些。
三人并肩走了一段路,气氛有些微妙。
韩佳似乎想找话题,但每次开口都显得刻意。
韩佳“对了奎彬,下周的篮球训练...”
韩佳“耀文,你妈妈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她同时对他们两个人说话,然后又尴尬地停住。
最后还是金奎彬打破了沉默:
金奎彬“我到了,先走啦。明天见!”
他拐进旁边的小路,消失在雨幕中。
剩下的路,刘耀文和韩佳沉默地走着。
雨水顺着伞骨流下,形成一道透明的水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