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弗朗西丝抱着装有吐真剂材料的背包，站在格兰芬多塔楼门口有些犹豫。合同是签了，教室位置也知道了，但她该怎么去？难道要自己跑到斯莱特林地窖附近等德拉科？这感觉太奇怪了。
正当她纠结时，一个庞大的身影挡住了走廊的光线。
文森特·克拉布？不，是格雷戈里·高尔。这个在电影里总是跟在德拉科身后、表情憨厚的大块头，此刻正低头看着她，那双小眼睛里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格雷戈里·高尔（瓮声瓮气地，语速很慢）嗯……德拉科说，让你去地下二楼，左边第四间教室门口。他在那儿等你。
弗朗西丝愣了一下。她没料到会是高尔来传话。
弗朗西丝·琼斯（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我这就去。
格雷戈里·高尔（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任务，明显松了口气，但又补充道）你快点去吧。否则……德拉科一会儿该骂我了。
弗朗西丝·琼斯（有些意外）骂你？为什么？
格雷戈里·高尔（老实巴交地点头）他说要是耽误了时间，就扣我下个月的糖果配额。（说完，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赶紧闭了嘴，朝弗朗西丝摆了摆手，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嘴里还嘀咕着“该去找克拉布了，说好今天一起尝新买的蛋糕……”）
弗朗西丝看着这个憨直的大块头背影，莫名觉得有点好笑。在电影里，高尔和克拉布几乎就是背景板，是德拉科的跟班和打手。但真正接触下来，这个年纪的高尔，似乎就是个单纯的、有点怕朋友生气、惦记着零食的大男孩。
她摇了摇头，把纷乱的思绪抛开，朝着城堡地下层走去。
霍格沃茨的地下区域比楼上更加阴冷，石墙上挂着昏暗的火把，空气中有淡淡的潮湿和魔药材料混合的气味。按照高尔的指示，她很快找到了左边第四间教室。教室厚重的木门紧闭着，门口站着一个人。
德拉科·马尔福今天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衬衫，外搭银灰色的马甲，没有穿学院袍。他浅金色的头发柔软地垂在额前，没有抹发胶。他背靠着墙壁，双手插在裤袋里，脸色有些不耐烦，灰蓝色的眼睛盯着走廊另一头，直到弗朗西丝的脚步声引起他的注意。
四目相对，气氛瞬间有些尴尬。
弗朗西丝·琼斯（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沉默）下午好，马尔福先生。我……没迟到吧？
德拉科·马尔福（站直身体，下巴微微抬起，但语气还算平静）没有。还算准时。（他侧身，魔杖轻轻一点，教室门无声地滑开）进去吧。
两人前一后走进教室。这是一间标准的魔药制备教室，比上课用的教室小一些，但设备一应俱全。中央有两张宽大的石制操作台，其中一张已经摆好了几个不同尺寸的黄铜坩埚、银质小刀、研磨钵、玻璃量杯和一些基础工具，看起来都是崭新的。靠墙的架子上分类摆放着一些常见的魔药材料，角落还有一个洗手池。
德拉科径直走到空着的那张操作台旁，很随意地坐了上去，修长的腿悬在空中轻轻晃了晃。他指了指对面那张摆满工具的台子。
德拉科·马尔福（语气公事公办）你在那儿做。我在这儿看着。材料你都带了吧？
弗朗西丝·琼斯（点点头，把背包放在操作台上）带了。（她看了看那些明显价值不菲的新工具，又看了看坐在对面、像个监工似的德拉科，心里那种被审视的不适感又涌了上来。但事已至此，她只能尽力调整心态，将其视为一次特殊的“工作”。）
她打开背包，开始有条不紊地取出材料，检查品质，并按照吐真剂的制作流程，开始处理第一批需要预先准备的原料。教室里一时只剩下刀具切割、研磨以及坩埚架设的轻微声响。
吐真剂的制作过程冗长而精细，有些步骤需要长时间的文火慢熬或静置等待。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弗朗西丝完成了前期的材料预处理，将第一份混合基底放入最小的坩埚，用稳定的蓝色火焰开始加热。接下来，她需要等待它慢慢浓缩，期间每隔十五分钟加入一次露水并顺时针搅拌七圈。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的，尤其是在一个不算熟悉、甚至有点“敌对”关系的人无声的注视下。弗朗西丝尽量让自己专注于观察火焰的色泽和坩埚内液体的变化，但依然能感觉到对面投来的视线。
就在她觉得室内安静得有些压抑时，德拉科突然开口了。
#德拉科·马尔福（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你饿吗？
弗朗西丝被这突兀的问题问得一愣。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中午在礼堂吃得不算多，现在确实有点空，但也谈不上很饿。穿越前为了省钱，她经常饥一顿饱一顿，对饿的耐受度挺高。
弗朗西丝·琼斯（老实回答）还好。
德拉科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而是抬手打了个响指。
“啪”的一声轻响，一只穿着干净茶巾的家养小精灵凭空出现，它有着网球般的大眼睛，耳朵像蝙蝠翅膀，正恭敬地鞠躬，尖声说：“小主人召唤多比？小主人有什么吩咐？”
#德拉科·马尔福（瞥了一眼弗朗西丝，对多比吩咐）拿点饼干之类的点心来，要甜的。再拿两杯热牛奶。快点。
多比（深深鞠躬）是！小主人！多比立刻去办！
“啪！”多比消失了。几乎就在下一秒，“啪！”它又出现了，手里端着一个银质托盘，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几碟造型精巧、看起来就酥脆可口的饼干（有巧克力碎屑的、果酱夹心的、撒了糖霜的），还有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杯子边缘甚至还点缀了一小片薄荷叶。
多比将托盘轻轻放在两张操作台之间的一个空凳子上，又鞠了一躬，才“啪”地一声消失。
德拉科指了指托盘。
#德拉科·马尔福（语气依旧平淡，甚至带着点嫌弃）吃一些。我可不想我的魔药师做到一半因为低血糖晕倒在地。影响魔药品质不说，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马尔福虐待员工。
弗朗西丝看着那些精致的点心，又看了看德拉科那副“快吃别废话”的表情，迟疑了一下，还是道了声谢，拿起一块巧克力饼干咬了一口。
口感酥脆，巧克力味浓郁微苦，甜度恰到好处。她又喝了一口热牛奶，温暖的感觉从胃部蔓延开来，确实让她放松了不少。
弗朗西丝·琼斯（内心OS）这饼干……好像不是礼堂常供的那些，也不像我和克莱拉溜去厨房时家养小精灵们热情推荐的任何一种。味道更细腻，甜度也正合我口味。（她没注意到，德拉科在她尝饼干时，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她的表情。）
系统（在德拉科脑海中提示）弗朗西丝·琼斯对你好感度+1（点心合口味）。现总好感度34。
德拉科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满意，也拿起一块饼干，姿态优雅地吃着。因为分享了食物，教室里的气氛似乎不再那么僵硬和尴尬，至少表面的紧张感缓和了许多。
然而，就在德拉科刚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时，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在他脑海中炸响，内容却让他吃了一惊。
系统提示：克莱拉·琼斯对布雷斯·扎比尼好感度+10。现总好感度8（原身份-2 + 匿名身份+10，综合计算倾向正向）。具体原因请向当事人布雷斯·扎比尼询问。
加十点？！ 德拉科差点被牛奶呛到。布雷斯那家伙干什么了？他那个负二的烂摊子居然能一次加十点？他迅速瞥了一眼正专注查看坩埚、对此一无所知的弗朗西丝，心中念头飞转，表面却不动声色。
他放下杯子，状似随意地开口，仿佛只是闲聊。
#德拉科·马尔福（用闲聊的语气）对了，有件事我有点好奇。你之前做出来的那瓶S级迷情剂，最后卖给谁了？翻倒巷的哪个店主？还是……霍格沃茨里的某个“客户”？
“啪嗒。”
弗朗西丝手里的半块饼干掉在了操作台上。她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缩。他怎么会知道迷情剂的事？还知道是S级？难道他一直在监视她？
看到她惊慌的样子，德拉科挑了挑眉，随手抽出魔杖，轻轻一挥。
#德拉科·马尔福“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掉落的饼干轻巧地飞起，落入一旁的废弃物托盘。
#德拉科·马尔福（语气平淡）脏了就别吃了，托盘里还有新的。（他收起魔杖，动作流畅自然。）
系统弗朗西丝·琼斯对你好感度+1（魔咒精准，举止意外地绅士）。现总好感度35。
弗朗西丝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隐瞒反而显得可疑。她想起姐姐克莱拉吐槽过的“人情世故”，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答。
弗朗西丝·琼斯（整理了一下思绪）没卖。我把它作为圣诞礼物，送给斯内普教授了。
这次轮到德拉科愣住了。送给斯内普教授？这是什么操作？
#德拉科·马尔福（挑眉）送给院长？为什么？
弗朗西丝·琼斯（语气诚恳）为了感谢他这学期的教导，也……算是展示一下学习成果？而且，我想教授应该能更好地处理或者研究这种等级的魔药，放在我手里不太合适。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甚至透着点这个年龄少见的圆滑和谨慎。德拉科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追问。他忽然觉得，这个麻瓜出身的女孩，可能比他最初想象的要有意思得多，也复杂得多。
坩埚里的魔药发出了轻微的“咕嘟”声，提示需要下一个步骤了。弗朗西丝立刻将注意力转回工作上，仔细地加入露水并开始搅拌。
趁着这个间隙，德拉科在心中默念。
（德拉科内心）系统，查看弗朗西丝·琼斯当前对周围主要人物的好感度列表。
系统正在生成列表……
哈利·波特：28（欣赏其勇气与善良，带有主角滤镜）
罗恩·韦斯莱：17（觉得有趣，但有时过于咋呼）
赫敏·格兰杰：20（敬佩其聪慧与勤奋，视为良性竞争对手）
克莱拉·琼斯（姐姐）：85（至亲，无条件信任与依赖）
西奥多·诺特：0（无特殊印象，仅视为同学）
布雷斯·扎比尼：0（无特殊印象，略有戒备）
德拉科·马尔福：35（颜控基础分+实用价值认可+近期互动微增）
阿不思·邓布利多：25（敬畏与好奇）
西弗勒斯·斯内普：15（敬畏，试图讨好）
米勒娃·麦格：22（尊重）
……（其他教授及同学好感度普遍在5-15之间）
35点…… 德拉科看着自己的分数，对比哈利那高达28的分数（虽然没自己高，但考虑到他们是“敌对”学院，这个分数已经不低了），心里有点微妙的不爽。但看到西奥多和布雷斯的“0”，他又平衡了一点。看来颜控也不是对谁都控，至少那两位没入她的眼，当然也有可能压根没注意这两个人，毕竟这两个人每次出场的时候好像她都在想事情。
时间在魔药的蒸腾气味中缓慢流逝。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城堡地下更是提前进入了昏暗。弗朗西丝完成了今天能进行的所有步骤，将半成品妥善处理后，封好了坩埚。
#德拉科·马尔福（从操作台上跳下来，看了看天色）差不多了。吐真剂一天做不完，明天下午你好像没课？（他之前显然查过课表）早点过来，别迟到。
弗朗西丝·琼斯（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小声回应）我今天本来也没迟到……
德拉科没理会她的小声嘀咕，走到教室门口，再次用魔杖打开门锁。
#德拉科·马尔福（站在门边，侧了侧身）走吧。
弗朗西丝抱着收拾好的背包，走出教室。她本以为德拉科会跟出来，或者至少一起走一段。没想到，她刚踏出教室门，身后的门就“咔哒”一声关上了，然后传来了反锁的声音。紧接着，她听到门内传来德拉科快速远去的脚步声——他似乎用上了疾行咒之类的魔法，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弗朗西丝·琼斯（站在昏暗的走廊里，眨了眨眼）……好吧。至少他没把我锁在里面。
她摇了摇头，独自朝着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走去。今天的经历太过奇特，需要好好跟克莱拉说一说。
与此同时，德拉科几乎是一路疾走加小跑回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他一进门，目光就像探照灯一样扫视，很快在壁炉旁找到了正在和西奥多下棋的布雷斯。
德拉科大步走过去，打断了他们的棋局。
#德拉科·马尔福（盯着布雷斯，开门见山）你干什么了？
扎比尼·布雷斯（被问得莫名其妙，举起双手）我干什么了？我正安分地下棋呢！输给西奥多三局了！
西奥多·诺特（放下手中的棋子，平静地看向德拉科）发生什么事了？
#德拉科·马尔福（在两人对面坐下，压低声音）系统刚才提示我，克莱拉·琼斯对你的好感度，一次性加了十点。你现在总好感度是八，对吧？解释一下，你怎么做到的？你不是负二吗？
西奥多的目光也转向了布雷斯，带着探究。
扎比尼·布雷斯（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甚至有点得意）哦，你说那个啊。（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很简单。你不是说她们缺钱缺得厉害吗？尤其是克莱拉，对那套匿名送的金巫师棋又爱又愁，想卖找不到合适买家。所以，我今天上午就‘碰巧’在走廊遇到了她，直接表明身份，说我想买下那套棋。
西奥多·诺特（挑眉）
西奥多·诺特以布雷斯·扎比尼的身份？
扎比尼·布雷斯（点头）对。我跟她说，我很欣赏那套棋的工艺，想买来收藏，问她愿不愿意割爱。我按古灵阁近期同类藏品的市场估价报了个价——当然，是公道价，没压价，但也没当冤大头。她一开始很惊讶，还有点戒备，但看我是认真的，而且价格合适，就同意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易完成的时候，系统提示就来了。
#德拉科·马尔福（听完，若有所思）直接、坦诚的交易需求，解决了她的实际困难，而且价格公道……所以加了十点。（他啧了一声）看来对于这位琼斯小姐，‘实用’和‘解决实际问题’确实是快速提升好感的捷径。比你之前那种匿名砸钱然后被戒备的方式强多了。
扎比尼·布雷斯（耸耸肩）至少我现在摆脱负数了，而且让她记住了‘布雷斯·扎比尼’是个会做公平交易的人。虽然距离你们俩的分数还差得远。
西奥多·诺特（沉默了片刻）我的方法，似乎效率太低了。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冰冷地插入三人的对话。
系统阶段性评估：德拉科·马尔福策略有效，好感度稳步提升，已解锁新功能（查看目标对宿主所知人物的好感度）。布雷斯·扎比尼通过调整策略，取得显著进展。西奥多·诺特，你的‘学术交流’路线目前好感度增益为零，总好感度仍为5。警告：长期保持单一、功利性（仅围绕学业）的接触模式，可能导致目标将你定型为‘学习工具’或‘移动图书馆’，而非潜在好感发展对象。建议尽快引入非学术性互动，增加接触维度。
西奥多的脸色微微一沉。他没想到系统会给出如此直白的警告。“学习工具”？这个评价可不太悦耳。
扎比尼·布雷斯（有点幸灾乐祸，但努力憋着笑）咳，西奥多，看来你的‘细水长流’策略，水流得太细，快要干涸了啊。需要我传授点经验吗？收费的哦。
西奥多·诺特（冷冷地瞥了布雷斯一眼）不需要。（他站起身）我会调整。但不会采用过于刻意或肤浅的方式。
#德拉科·马尔福（现在心情不错，不仅因为自己好感度领先，解锁了新功能，还因为看到了竞争对手们的“困境”）对了，我看了弗朗西丝的好感度列表。她对你们俩……都是零。没错，零。一点印象分都没有。
扎比尼·布雷斯（笑容僵住）零？！我好歹为她妹妹花了那么多钱！（匿名送的棋和今天买棋的钱！）
西奥多·诺特（眼神更冷了几分）……意料之中，但依然令人不快。
#德拉科·马尔福（故意用感慨的语气）所以说，初始颜值分和抓住关键需求，真的很重要啊。（他摸了摸自己柔软的金发）还差15点，我就能解锁查看她对所有人好感度的功能了。到时候……哼哼。
西奥多不再说话，拿起刚才放下的书，转身朝男生宿舍走去，背影透着思考。布雷斯则摸着下巴，开始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巩固那来之不易的8点好感，并想办法把“匿名送礼者”的10点也合理转化过来。
德拉科靠在舒适的扶手椅里，回味着今天在魔药教室的观察。弗朗西丝·琼斯制作魔药时那种与年龄不符的专注和熟练，品尝点心时细微的表情变化，应对他提问时的谨慎和急智……这个女孩，确实像父亲暗示的那样，有着超乎寻常的价值和……趣味。他的“攻略”任务，似乎不再仅仅是为了完成系统要求、避免可怕未来，而是开始掺杂了些许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好奇与探究欲。
霍格沃茨的地下，魔药的气味似乎还未完全散去。而地面上，新一轮的好感度角逐与策略调整，已然悄悄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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