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身着锦袍的男人带着一众家丁气势汹汹赶了过来。
为首那人开口就道:“你们是何人?敢押我元府的奴婢!”
“奴婢?!”
很显然,这元长生就是妇人失控的诱因,她扯着嗓子,近乎绝望。
“哈哈哈哈!元长生!你可曾记得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
“我们是拜过天地!”
元长生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语气平淡。
“那又如何?”
“你犯了错,为奴为婢给她偿还,本就天经地义,这是你欠她的!”
“也是你欠我的!”
子阑拳头攥得咔咔响,白浅早就忍不住了,她怒火中烧,吼道:
白浅住嘴!
白浅你是个什么品种的猴子?上蹦下跳彰显你那恶心的控制欲,博取笑料吗?
白浅你是在外丢了多大的脸啊,只会窝里横?
元长生脸色阴沉,就像一只阴沟里老鼠,潮气伴着恶意渗进骨子里。
“来人!把这群目无尊卑的人给我押进衙门!”
白浅尊卑?生而为人,无尊无卑!
白浅你若非要论个尊卑,好!我告诉你什么是尊卑!
白浅就是个暴脾气,打架就喜欢暗戳戳用法力,再加上两个师兄也不是盖的,他们三下五除二就给一群人干趴下了。
白浅拍拍手,扶起那妇人,问她:
白浅你与他可曾和离?
她眼里哀莫大于心死,“未曾,他贱我为奴,囚我自由。”
白浅那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与他和离,拿回你的嫁妆。
白浅最后一句话是看着元长生说的,见他久久不语,白浅的耐心耗尽,一把玉清昆仑扇直飞他脖颈,架在脖子上,青色的劲气锋利得能把皮肤瞬间割破。
白浅我不是在问你的意见!
白浅步步逼近,语气从容,但不容抗拒。
元长生不仅不松口,反而大笑起来,他捂着额头笑弯了腰,突然直起来,盯着他曾经的妻。
“云青衣!你以为你离了我还能活吗?”
“我在你身上试药,试的是同心结,我多爱你啊!”
“你家道中落,我为了医术精进给你更好的生活,被柳氏蒙骗,直到被县令找回才得救。”
“我被迫娶柳氏,日日如履薄冰。青衣啊……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落胎难产吗?哈哈哈哈哈!因为我体内的毒通过同心结漫到了你身上!”
令羽脸上的表情都僵了,他未经情事,今日却见一对怨偶,不由感叹:
令羽情之一字啊……
白浅最烦这种疯言疯语,把人害得体无完肤,怎么着,不忏悔不补偿,就跟人说我爱你?
白浅放屁!你爱她?别自以为是了!你用尽手段向上爬,先攀商贾,再攀县令,你锦缎玉袍享尽名声!她呢?为奴为婢人人欺辱!你午夜梦回想起来是不是得感叹一下自己真是爱她,然后立一个深情牌坊啊!
“我爱她!我当然爱了!我爱得无法自拔!”
他说着说着,突然,一道劲气振飞玉清昆仑扇,一个飞身,绕开子阑,掳走云青衣。
子阑不好!他会法术?他根本就不是凡人!
子阑一剑追上去,直接挑了元长生的脚筋。
白浅和令羽立马追了上去。
元长生受了伤,走不远,但他往城里逃,要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找到他也并非易事。
令羽开了寻觅术,一直追到城东,云青衣倒也反应迅速,绊了他些脚步,白浅抓住机会一扇横扫,给人扫趴下了。
元长生还想反扑,却被一道法力困住,光波漾着熟悉的力量。
法力强劲,困得他动弹不得,云青衣也趁机挣脱开来。
这时,三人聚于此,大门却突然关上,门上赫然是——“桃花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