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写一张试试水。很多都还没有想好，所以先写一章日常。

看看咋样，先乱写一通堆在一起。后面想好怎么写了再汇到一块。

当笔记用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

算个团宠吧。

时间线紊乱，设定不对等等问题，根本没带脑子啊，求别带脑子或者感谢指出问题，很想有人给我讨论纠正，我也希望我能写得更好。

总之，你想想我都在这个平台写了，可以猜猜我的成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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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的天气总带着一种灰色的质感，像是被工业时代的烟尘和永恒的阴霾共同浸泡过。但今天，韦恩庄园的玻璃花房里却是另一番景象。阳光经过特殊玻璃的过滤，变得温暖而柔和，毫不吝啬地洒在每一个角落，照亮了空气中缓缓浮动的尘埃，也照亮了正百无聊赖地躺在一张巨大藤编躺椅上的十岁男孩——以利亚。

他是韦恩大宅里一个特殊的存在。布鲁斯为他请了无数家庭教师，又联系了数所顶尖的精英学校，但最终都因为种种“不便言明”的原因——主要是他体内那不稳定的、曾导致他急速生长的代谢系统，以及布鲁斯内心深处那份不愿他暴露在公众视野下的过度保护——而暂时搁置。于是，在以利亚的生长速度奇迹般地稳定在近似正常儿童水平后，他成了韦恩家唯一一个既不用上学，也暂时无需接受严格训练的“闲人”。

迪克·格雷森，如今的夜翼，布鲁德海文的守护者，今天轮到他回哥谭“值班”，担任这个小小“闲人”的临时监护人。他靠在花房的门框上，看着以利亚。男孩穿着简单的白色棉T恤和背带短裤，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几乎在发光，那双蓝金异色的眼睛望着由玻璃和钢铁构成的、高高隆起的穹顶，眼神空茫，仿佛在追寻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这种状态，迪克太熟悉了。这是一种预备起飞的姿态。

果然，几乎是在迪克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的同一瞬间，以利亚像一只灵活的猫，悄无声息地从躺椅上翻身下来。他没有走向门口，也没有去摆弄旁边那些名贵的兰花，而是径直走向花房中央那座作为装饰的、仿洛可可风格的铸铁螺旋楼梯。楼梯盘旋而上，顶端是一个小小的观景平台，距离地面约有四五米高。

以利亚的脚步很轻，很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他开始向上爬。

“以利亚！”迪克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制止意味。

男孩的动作顿住了，他停在楼梯中段，回头看向迪克。那张酷似某个逝去之人的脸上，没有孩童恶作剧被抓住的惊慌，也没有叛逆的不满，只有一种……被打断实验般的、淡淡的困惑。他似乎在问：“为什么叫我？”

迪克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他走过去，仰头看着男孩。“上面风景不好，”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随意，“而且阿尔弗雷德昨天刚擦过地板，很滑。”

这是一个拙劣的借口。花房的地板是防滑的石材，而阿尔弗雷德就算擦拭观景台，也不会让它变得“很滑”。但以利亚眨了眨眼睛，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他慢慢地，一步一顿地走了下来，重新站回迪克面前，但目光还是忍不住瞟向穹顶，仿佛那里有什么磁石在吸引着他。

“我总觉得……”以利亚开口，他的声音清亮，带着孩童特有的质感，但语调却有些飘忽，“从那里跳下来，应该很舒服。”

“然后摔断腿，在床上躺两个月，让阿尔弗雷德天天给你送粥？”迪克伸手，揉了揉他金色的发顶，动作熟练而自然，“相信我，那一点也不舒服。我试过。”

他确实试过。不是在花房，而是在飞翔的格雷森马戏团的穹顶之下。只是那时，他有父母有力的手臂接住他，有安全绳保护他。而现在，他面前这个孩子，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种源自血脉本能的、对坠落的渴望，以及一副注定无法再度飞翔的躯壳。

迪克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决定必须做点什么来转移这孩子的注意力。“听着，伙计，”他揽住以利亚单薄的肩膀，“阳光这么好，躺在那里发霉太浪费了。我们有很多选择，A，去厨房看看阿尔弗雷德有没有藏着他亲手做的小甜饼；B，去图书馆，我找本有意思的书念给你听；C，游戏室，我可以屈尊降贵，再陪你玩一次《正义联盟：传奇》，并且保证这次不用闪电侠作弊。选一个？”

以利亚歪着头，很认真地思考着。他的思维模式有时会显得很跳跃，但对待别人给出的选项，他总是出奇地郑重。

“B……和A。”他最终说道，然后补充，“可以吗，迪克？”

“当然，聪明的选择。”迪克笑了，牵起他的手，“知识就是力量，而甜饼是快乐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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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庄园的图书馆与其说是图书馆，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充满古典气息的博物馆。高及天花板的深色木制书架上塞满了各种语言的典籍，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皮革和淡淡的木蜡油混合的味道。阳光透过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缝隙，投下几道明亮的光柱。

迪克没有选择那些严肃的历史或侦探小说——那些留给布鲁斯和提姆就好——而是在儿童读物区仔细挑选。最终，他拿下一本装帧精美的、带有插画的《霍比特人》。他记得自己小时候也很喜欢这个故事，一个安逸的、不愿冒险的霍比特人，最终踏上了一场伟大的旅程。

他们坐在壁炉旁宽大的沙发里，虽然壁炉没有生火，但柔软的羊毛毯和巨大的靠垫依旧营造出温暖舒适的氛围。阿尔弗雷德适时地出现，端来一个银质托盘，上面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和一碟刚出炉、散发着诱人黄油和巧克力香气的小甜饼。

“谢谢您，阿尔弗雷德。”以利亚立刻坐直身体，非常礼貌地道谢，眼睛却牢牢地锁在那些甜饼上。

“这是您的牛奶，格雷森少爷。”阿尔弗雷德将杯子放在迪克面前，嘴角带着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希望您选择的读物足够‘轻松愉快’。”

“放心，阿尔弗雷德，保证没有密室杀人案也没有世界毁灭危机。”迪克保证道。

老管家微微颔首，安静地退了出去，像一阵优雅的风。

迪克拿起一块甜饼递给眼巴巴的以利亚，然后翻开书，开始朗读第一章——“不速之客”。他的声音很好听，温和而富有表现力，能巧妙地模仿甘道夫的深沉和比尔博·巴金斯起初的惊慌与絮叨。

以利亚一开始还小口小口地吃着甜饼，但很快，他就被故事吸引，忘记了食物。他蜷缩在沙发里，抱着膝盖，异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迪克，或者说，是看着迪克声音传来的方向。他听得非常投入，当迪克念到比尔博被矮人们弄得晕头转向、大发雷霆时，他甚至轻轻地笑出了声，那笑声像清脆的风铃。

迪克一边念，一边分神观察着以利亚。男孩的这种全神贯注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同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酸。他能轻易地安抚这个孩子，用故事和甜饼，用陪伴和触摸。但他无法填补那个空洞，那个源自本能、渴望对抗重力、拥抱天空的空洞。那是伊莱亚斯留下的印记，是即使死亡和重生也无法彻底磨灭的刻痕。

读完一章，迪克合上书，喝了口已经温凉的牛奶。“好了，比尔博的冒险才刚刚开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以利亚似乎还沉浸在故事里，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从高处跳下来……像比尔博一样，离开舒适的洞穴。”

迪克心里咯噔一下。孩子的联想能力有时候精准得可怕。他放下杯子，转过身，正对着以利亚。“是的，比尔博离开了，但他有甘道夫和一群矮人同伴，他们有地图，有目标，不是为了跳下去而跳下去。”他顿了顿，寻找着合适的词语，“那是不一样的，以利亚。那是冒险，而你刚才想做的，只是……危险。”

以利亚似懂非懂地看着他，那双蓝金异色的眼睛里，仿佛有云雾在流转。他没有反驳，只是低下头，用纤细的手指抠着羊毛毯上的纹路。#

迪克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想起杰森偶尔会暴躁地说布鲁斯把这孩子保护得太好了，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提姆则更理性地分析，认为以利亚需要的是引导和建立新的安全依恋，而不是纯粹的隔绝危险。达米安……达米安的态度最奇怪，他时而会对以利亚表现出近乎粗暴的“训练”，时而又会在他靠近时僵硬地移开视线。

只有迪克，或许是因为他是第一个罗宾，是所有人的“大哥”，他更能理解这种介于守护与放手之间的艰难。他也更能感受到，这个失去记忆、失去力量的孩子，内心深处那份无意识的、对归属和认可的渴望。

“来吧，”迪克再次打破沉默，他站起身，向以利亚伸出手，“故事时间结束。让我们去进行点‘脚踏实地’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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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室的气氛和图书馆截然不同。巨大的屏幕几乎占满了一面墙，各种游戏主机、光碟和模型堆积在架子上，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个真正的（但经过安全改造的）蝙蝠侠标志和几个沙袋。

迪克选择了《正义联盟：传奇》，一款经典的合作闯关游戏。他熟练地开机，放入光碟，将另一个手柄塞到以利亚手里。

“老规矩，我选蝙蝠侠，你选……”迪克看着屏幕上的角色选择界面。

“闪电侠。”以利亚毫不犹豫地说，手指精准地按在了那个红色的图标上。

迪克挑眉：“哇哦，上次你不是说超人最厉害吗？”

“他很快，”以利亚盯着屏幕上疾驰的红色身影，眼神专注，“快到……可以追上任何东西，快到……时间都追不上他。”

迪克没有说话。他想起伊莱亚斯，那个拥有翅膀，却最终没能快过命运和毒素的星翼。现在的以利亚选择闪电侠，是一种无意识的补偿吗？渴望一种自己不曾拥有的、极致的速度？

游戏开始。迪克操控着蝙蝠侠，动作精准、高效，每一个击打都充满力量感，如同他本人在夜间的行动。而以利亚操控的闪电侠，则在屏幕上化作一道红色的闪电，四处穿梭，时而清理杂兵，时而破解机关。他的操作出乎意料地好，反应速度快得惊人，显然他的高智商在游戏领域同样适用。

他们配合默契。迪克的蝙蝠侠稳扎稳打，如同基石；以利亚的闪电侠灵动迅捷，如同利刃。他们轻松地通过了一关又一关。

“左边！那个开关！”迪克提醒道。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红色的闪电已经激活了开关。

“干得漂亮！”迪克由衷地称赞。

以利亚没有回应，但迪克能看到他微微扬起的嘴角，和那双异色瞳孔里闪烁的、纯粹的光亮。他沉浸在游戏的节奏和与迪克的配合中，暂时忘记了高处的穹顶，忘记了坠落的感觉。

在攻打一个大型BOSS时，迪克的蝙蝠侠不慎被击倒在地，需要时间恢复。而以利亚的闪电侠血量也已见底。

“撤退一下，等我起来！”迪克喊道。

但以利亚没有。他的闪电侠化作一道决绝的红光，以极高的频率围绕着BOSS攻击，吸引着它的全部火力。屏幕上，红色的生命值条飞速下降，几乎要见底。

“以利亚！后退！”迪克的声音带上了焦急。

就在闪电侠即将被BOSS的致命一击打中的前一刻，迪克的蝙蝠侠恢复了。他立刻操控角色，一个精准的蝙蝠镖打断了BOSS的攻击，紧接着一套连招，配合着以利亚残存的闪电侠最后的攻击，终于将BOSS击败。

屏幕上跳出“胜利”的字样。

迪克长出一口气，放下手柄，转头看向旁边的男孩。以利亚也放下了手柄，他的胸口微微起伏，似乎还沉浸在刚才惊险的战斗里。他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神亮得惊人。

“你刚才太冒险了。”迪克说，语气里没有责备，更多的是后怕，“你差点就‘死’了。”

以利亚转过头，看着迪克，非常认真地说：“可是，你站起来了。我们不能都倒下。”

这句话如此简单，却又如此沉重。迪克愣住了。他看着男孩清澈见底的眼眸，那里没有丝毫的算计或权衡，只有一种近乎本能的信念——相信迪克会站起来，相信他们应该并肩作战，哪怕代价是自己“死亡”。

在这一刻，迪克仿佛透过以利亚十岁的躯壳，看到了那个曾在哥谭夜空下，一次次为他们挡下灾厄的、沉默的天使。那种奋不顾身，那种毫无保留的信任，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在一个全新的生命里，再次绽放。

一种强烈而温暖的情感攫住了迪克。他伸出手，不是揉他的头发，而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一个充满了肯定和兄弟情谊的动作。

“是的，”迪克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们不能都倒下。”

游戏结束后，窗外的阳光已经变成了金黄色，预示着黄昏的临近。迪克和以利亚一起收拾好游戏设备和散落的光碟。整个下午，从花房到图书馆再到游戏室，一种无形的、温暖的纽带在他们之间悄然编织，越来越紧密。

当他们走出游戏室，准备下楼去找阿尔弗雷德商量晚餐吃什么的时候，以利亚突然停下了脚步，拉住了迪克的衣角。

迪克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以利亚仰着头，那双蓝金异色的眼睛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像两颗珍贵的宝石。他望着迪克，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有些犹豫，又似乎在积攒勇气。 finally, 一个清晰的、带着点试探，却又无比自然的词语，从他口中滑出。

“哥哥。”

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

迪克·格雷森，夜翼，布鲁德海文的守护者，蝙蝠侠的第一任罗宾，经历过无数生死瞬间，面对过最穷凶极恶的罪犯也从未退缩的男人，在这一刻，彻底僵住了。

以利亚来到韦恩家已经一段时间，他叫布鲁斯“爸爸”，叫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叫提姆和杰森通常是名字，叫达米安……情况比较复杂。但他从未主动地、用这样一个充满依赖和亲密的称谓，称呼过任何人。

而现在，他叫了。他叫迪克“哥哥”。

他不是在叫一个称呼，他是在赋予迪克一个位置，一个在他空白（或者说被重新绘制）的世界里，独一无二的位置。

一股汹涌的热流冲破了所有堤坝，瞬间淹没了迪克。他蹲下身，视线与以利亚齐平，这样男孩就不用那么费力地仰头看他了。他看着那双眼睛，试图在里面找到一丝玩笑或不确定，但他只看到了纯粹的、温暖的依赖。

“你刚才……叫我什么？”迪克的声音低得几乎像耳语，生怕惊碎了这易碎的珍宝。

以利亚似乎被迪克的反应弄得有些害羞，他微微低下头，但很快又抬起来，更加清晰、肯定地重复了一遍：“哥哥。”

这一次，声音里带上了确认的力量。

迪克再也忍不住，他伸出双臂，将眼前这个金发的、轻得像一片羽毛的男孩，紧紧地、紧紧地拥入怀中。这是一个充满了保护欲和无限温柔的拥抱，与他平时那些嬉闹式的、安抚式的拥抱完全不同。

“嗯，”迪克把下巴轻轻抵在以利亚的头顶，感受着那柔软金发的触感，他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震动，“我在，以利亚。”

他在。作为哥哥，他会在。

以利亚也伸出手，环住了迪克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窝。这个拥抱持续了很长时间，在空旷而古老的走廊里，在夕阳投下的漫长影子里，静默无声，却仿佛诉说着千言万语。

迪克知道，哥谭的夜晚依旧黑暗，未知的威胁仍在暗处潜伏，布鲁斯的追踪器或许依然在以利亚不知道的地方闪烁着微光，关于过去和未来的谜团一个也没有解开。

但在此刻，当这个孩子用一声“哥哥”将他锚定在这个新生的家庭里时，理查德·约翰·“迪克”·格雷森觉得，至少有一些东西，是值得用一切去守护的。即使这张纸曾被撕裂，即使颜料曾浸透它，但现在，有一种名为“亲情”的颜色，正由他们共同落下崭新而温暖的一笔。

而他，会确保这一笔，永不褪色。

测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