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子突然拍桌

许昭阳橙子！该你了！

酒瓶缓缓停在程砚舟面前

许昭阳在场有你喜欢的人吗？

许昭阳的问题让空气瞬间凝固。

你突然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地抬头

姜晓晓谁喜欢谁？

程砚舟的耳尖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发红。他抓起面前的啤酒罐

程砚舟我喝酒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喉结急促地滚动。

许昭阳切～没劲！橙子你这是心里有鬼啊！

姜晓晓努力聚焦视线，看见程砚舟放下空罐，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自己。众人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她却因为酒精作用越来越迷糊。

[他刚才...是在看我吗？]姜晓晓迷迷糊糊地想，这个念头让她心里莫名发堵，又开了一罐啤酒。

当游戏进行到第七轮时，姜晓晓已经彻底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半罐啤酒。程砚舟轻轻把酒罐抽走，脱下外套披在你肩上。

程砚舟的目光落在你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他藏了一整晚的喜欢]

[终于在此刻]

[偷偷跑出来]

[吻了吻你的发梢]

散场时已是深夜。

许昭阳我背晓晓

许昭阳蹲下身

许昭阳你回去吧

程砚舟突然上前

程砚舟我来

许昭阳得了吧

许昭阳撇嘴

许昭阳你走路都打晃了

路灯下，程砚舟默默跟在后面，看着许昭阳背上的你嘟囔梦话

姜晓晓远子，鸡腿…

他突然笑了，笑容比月光还温柔。

刚走到楼下，黑影里突然走出一个人。

程砚舟父亲砚舟

程建斌的声音让所有人酒醒。

程砚舟你来干什么？

程砚舟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程建斌搓着手

程砚舟父亲砚舟，我们能好好谈一谈吗？

远子识趣地往后退了几步

许昭阳橙子，那我们先...

程砚舟不用

程砚舟打断他

程砚舟你们先走

他的目光在姜晓晓熟睡的脸上停留了一秒，转身带着程建斌回了公寓。

程砚舟的公寓里，父子对峙像场默剧。

程砚舟父亲今天的事我道歉

程建斌揉着眉心

程砚舟父亲我不知道董晴会......

程砚舟演够了吗？

程砚舟冷笑

程砚舟每次打一巴掌给颗糖，当我三岁？

程砚舟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程砚舟今天换人设了？

他仰头灌了一口

程砚舟我告诉你，今天我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后悔。

程砚舟父亲砚舟

程建斌的声音带着恳求

程砚舟父亲我们就不能好好平静地聊一次吗？

程砚舟做戏太多了，我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也不想分。

程砚舟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父亲，玻璃上倒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程砚舟父亲你就这么恨我？

程建斌的声音提高了

程砚舟父亲为了你妈妈？她是你的妈妈，可我也是你的爸爸啊！

程砚舟猛地转身，啤酒罐被捏得变形，酒液溅在地板上。

程砚舟你配当我的爸爸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程砚舟妈妈化疗的时候你在哪？和董晴在马尔代夫度假！

程砚舟父亲我当时不知道她病情恶化了...

程砚舟她给你打了三十八个电话！

程砚舟的声音终于撕裂开来

程砚舟她走的那天还在为你找借口，说你可能在开会...你知道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别怪你爸爸'...

程建斌像被击中般踉跄了一下

程砚舟父亲砚舟...

程砚舟走！

程砚舟指着门，手指微微发抖

程砚舟你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