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说完，他不再看我，也不再看阿殊，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只是那背影不复往日的决绝，反倒透着几分仓皇与狼狈，玄色龙袍的下摆扫过地面的落叶，留下一串沉重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御花园的尽头。

我抱着还在小声哭的阿殊，缓缓蹲下身，后背抵着冰冷的树干，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脸颊上残留的指印还在发烫，可心里的疼却比身体的伤痛千百倍。

我轻轻拍着阿殊的背，低声安慰。

拓跋绒儿阿殊不怕，娘亲在，没人能伤害我们了。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将小脑袋埋得更深，小手依旧死死攥着我的衣襟，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斑驳地落在我们身上，却暖不了一丝一毫的寒凉。

我抱着还在小声哭的阿殊，缓缓蹲下身，后背抵着冰冷的树干，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脸颊上残留的指印还在发烫，可心里的疼却比身体的伤痛千百倍。

我轻轻拍着阿殊的背，低声安慰了许久，孩子的啜泣才渐渐止住。他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攥着我的衣襟，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与惧怕。

纪殊衡娘亲，我讨厌他……他好凶，还欺负你。

我的心猛地一揪，抬手抚摸着他柔软的发顶，眼神复杂地望向纪伯宰离去的方向，随即沉下脸，轻轻训斥道。

拓跋绒儿阿殊，不许胡说。

拓跋绒儿这是大人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不许你心生怨恨。

我握住他的小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眼底却泛起酸涩的水光。

拓跋绒儿这世上谁都可以恨他，唯独你不可以。

阿殊懵懂地眨了眨眼，清澈的眸子里满是不解，小眉头紧紧皱起，仰着小脸追问。

纪殊衡为什么呀娘亲？他那么凶，还让你哭了……

我的喉咙骤然发紧，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能强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用指腹轻轻擦去他眼角残留的泪珠，柔声道。

拓跋绒儿等阿殊长大了，娘亲自然会告诉你的。

我收紧手臂，将他牢牢护在怀里，语气重了几分，带着不容置喙的坚持。

拓跋绒儿现在你只需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可以恨他。

阿殊似懂非懂地看着我，虽然依旧满脸困惑，却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小脑袋重新埋进我的颈窝，小声应道。

纪殊衡娘亲，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