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封城前的72小时
雪已经积了半米,小区门口的超市开始限流。我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开着表哥借我的皮卡车去城郊的农资店:
“老板,要10包种子——小麦、白菜、萝卜都来,再要20斤有机肥。”
老板盯着我:“这时候种啥?”
“阳台种菜玩,”我笑着递烟,“城里待着闷。”
回到家,我把阁楼的窗户封死一半(留小缝通风),壁炉里生起第一堆火,腊肉的香气飘出来时,手机响了:是表哥,他那边已经封路,柴油和装备托货车司机绕小路送来,让我去高速口接。
凌晨三点,我裹着羽绒服站在高速桥下,货车司机扔给我三个大箱子:“妹子,这天气,下次不一定能送了。”我多塞了他两千块:“哥,留着买吃的。”
打开箱子,除了取暖器和柴油,还有一把工兵铲、一个应急医疗包(里面有抗生素和缝合针),甚至有两包避孕套——表哥在微信里发:“应急装水,别想歪。”我笑着骂他,手却在抖:这不是“玩梗”,是真的要拿命赌。
王阿姨来敲门时,我正把最后一箱矿泉水搬进屋:“小林,楼下水管冻裂了,你有水吗?”
我给她提了两桶:“阿姨,省着用,我也就这些了。”
她欲言又止,最后塞给我一包晒干的花椒:“这是我老家带的,煮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