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安插亲信:渗透禁军,掌控要害
临安的晨光透过帅府雕花窗棂,落在满桌的金银珠宝上,折射出刺目的光晕。我斜倚在铺着西域贡毯的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鎏金虎符,指尖摩挲着上面凹凸不平的纹路,听着账房先生汇报禁军将领的身家底细,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岳帅,禁军指挥使王禀,出身将门,先祖是开国功臣王彦超,他自小受忠君报国教诲,清廉自持,家中连像样的摆件都没有,唯独对古画痴迷,更看重军人气节;副指挥使王彦,贪财好色,家中已有三房妾室,还时常流连勾栏;还有那几位营级校尉,李进好赌,赵奎爱马,孙浩最是孝顺,老母亲卧病在床……”账房先生捧着账本,说得唾沫横飞,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
我抬手打断他,将鎏金虎符扔回锦盒,发出“哐当”一声脆响:“行了,这些底细够了。记住,每个人都有软肋,要么贪财,要么好色,要么重名,要么顾家。就算是清廉的人,心里也总有放不下的执念,只要找对了路子,再硬的骨头也能啃下来。”
阿古拉端着一碗冰镇银耳羹上前,小心翼翼地递到我面前,眼神里满是敬畏:“岳帅,您要动禁军的人?可禁军是陛下的亲军,直接负责临安城防,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引来陛下的猜忌?”
我接过银耳羹,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冰凉甜润的滋味顺着喉咙滑下,压下了几分燥热。抬眼看向阿古拉,还有立在她身后的完颜雪和耶律珠,三个金国女眷脸上都带着几分担忧,显然是听懂了账房先生的话。
“猜忌?”我嗤笑一声,故意将声音提高了几分,让门外候着的张保也能听见,“阿古拉,你还是太年轻,不懂这朝堂的门道。陛下让我掌管部分禁军事务,是信任我岳飞忠勇,能为大宋稳固京畿防务。如今禁军军纪涣散到什么地步?士兵克扣军粮、虚报空额,甚至在营中赌博斗殴,连基本的操练都荒废了。王禀将军空有报国之心,却受制于老臣掣肘、后勤短缺,根本无力整顿。我这是奉旨行事,替陛下分忧,替王将军解困,何来猜忌之说?”
我放下玉碗,站起身走到墙边悬挂的《临安城防图》前,指尖在禁军营地的位置重重一点:“你想想,金国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南下。临安是大宋的都城,若是禁军战斗力薄弱,一旦金军兵临城下,谁来保护陛下和百姓?去年金军兵临长江,禁军将士竟有半数临阵退缩,若不是岳家军星夜驰援,后果不堪设想。我这是为了大宋江山社稷,为了不负陛下所托,才要好好整顿禁军,让他们成为一支能打仗、打胜仗的精锐之师,也让王将军的心血不至于白费。”
这番话半真半假,说得义正辞严。阿古拉三人听得连连点头,眼里的担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敬佩。我心里暗自好笑,这三个姑娘被我“教化”得越来越听话,我说什么她们便信什么,却不知我心里打的,全是掌控临安军权的算盘。
张保推门而入,身上的铠甲擦得锃亮,脸上带着几分兴奋:“岳帅,您吩咐挑选的亲卫营骨干都已齐集前厅!赵虎、陈武、吴峰、周毅、郑彪五位弟兄,都是跟着咱们出生入死的老兵,弓马娴熟、心思缜密,忠诚度绝对没问题!只是……让他们直接去禁军当校尉,会不会太突兀了?那些禁军老将,怕是不会服管。”
“服不服管,不是他们说了算。”我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帅奉旨整顿军纪,提拔有功之臣,谁敢不服?赵虎沉稳,曾抓过岳家军里的贪腐小吏,适合掌军纪;陈武善练兵,当年朱仙镇大捷,他训练的锐卒以一当十,可管操练;吴峰心思细,管后勤从无差错,能盯粮草军械;周毅懂阵法,擅长城防调度,可协防临安;郑彪勇猛,单挑从没输过,能镇住场子。他们各有专长,比那些养尊处优、只知混日子的禁军老将强多了。让他们去,是给禁军注入新鲜血液,让那些酒囊饭袋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军人。”
我顿了顿,话锋一转,露出几分“高深莫测”的神情:“张保,你要记住,成大事者,必须懂得布局。禁军是临安的门户,是陛下的屏障,更是咱们岳家军的后盾。只有让禁军真正听令于我,咱们才能在这临安城站稳脚跟,才能在未来的抗金大业中无往不利。这不是争权夺利,是为了大宋的长治久安,是为了让弟兄们能有一个安稳的后方,不至于哪天像无根的浮萍一样,任人宰割。”
张保似懂非懂地点头,脸上满是崇拜:“岳帅高见!属下明白了!这就去传令,让赵虎他们即刻交接,明日便到禁军营地任职!”
“慢着。”我叫住他,从桌上拿起几个锦盒,“这里面是上好的和田玉、东珠,还有从金国贵族那儿搜来的董源真迹《潇湘图》,专门给王禀将军备着的。你去给王禀、王彦他们送过去,就说是本帅一点心意,感谢他们平日里对禁军的操劳。另外,给赵虎他们每人备一套新的校尉官服和腰牌,再各赏百两黄金,让他们明日风风光光上任。”
张保接过锦盒,有些迟疑:“岳帅,王禀将军素来不收礼,这《潇湘图》他会不会……”
“他会收的。”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送的不是字画,是懂他的心意。王禀将军一生清廉,却对古画情有独钟,这董源的真迹,是他寻访多年都没得到的宝贝。再说,我送画的时候,只提‘整顿禁军需借重将军之力’,绝口不提交易二字,他自然不会推辞。这叫礼尚往来,更是惺惺相惜。在朝堂上混,光有实力不行,还得会做人。你给他们送了礼,他们自然会记着你的好,日后赵虎他们在禁军里行事,也能少些阻碍。再说了,这些身外之物,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我心里却在盘算,这些礼物不过是敲门砖。王禀爱古画,我就投其所好送真迹,先让他放下戒备;王彦贪财好色,我不仅送他黄金珠宝,还准备了两个容貌绝色的金国女眷;李进好赌,我就安排人“不经意”间输给了他一大笔钱;赵奎爱马,我就将从金国太子府缴获的汗血宝马送给他;孙浩孝顺,我便请了最好的御医为他母亲诊治,还送去了名贵药材。
这些手段,放在现代,绝对是妥妥的行贿受贿,是我曾经最鄙视的行为。可如今,我却做得得心应手,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我自嘲地摇了摇头,果然,为了活下去,为了实现心中的目标,人是可以变得面目全非的。
当晚,我在帅府设宴,一方面款待赵虎等五位即将赴任的骨干,另一方面特意邀请了禁军指挥使王禀、副指挥使王彦等几位核心将领。宴席办得极尽奢华,山珍海味摆满了整张桌子,美酒佳肴应有尽有。完颜雪和耶律珠身着华丽的宋装,在席间献舞助兴,曼妙的舞姿引得众将连连叫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看向赵虎五人,端起酒杯:“赵虎、陈武、吴峰、周毅、郑彪,明日你们便要踏入禁军营地,身上担的是整顿军纪、稳固京畿的重任。记住,到了那边,要谨言慎行,凡事以大局为重,不可意气用事。”
赵虎站起身,抱拳朗声道:“请岳帅放心!我等弟兄定不负您的嘱托,好好整顿禁军,绝不给岳家军丢脸!”
“好!”我一饮而尽,语气加重了几分,“我给你们立三条规矩:第一,忠于大宋,不负陛下;第二,严整军纪,善待士兵;第三,互帮互助,遇事互通。你们五人是一个整体,在禁军里要相互扶持,谁要是敢出幺蛾子,休怪我军法处置!”
五人齐声应诺,神色肃穆。我又放缓语气,露出几分“循循善诱”的模样:“你们到了禁军,切记不要急于求成。对待士兵,要恩威并施,既要让他们敬畏你,又要让他们感激你。平日里多关心他们的生活,士兵有困难,要尽力相助;训练时要严格要求,有功则赏,有过则罚。只有这样,士兵们才会真心实意地跟着你干。”
“还有,”我眼神扫过五人,“在禁军将领面前,要低调行事,多听多看少说话,不要轻易暴露咱们的真实意图。凡事以‘整顿军纪’为借口,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及时向我汇报,我会为你们撑腰。”
五人连连点头,将我的话牢记在心。随后,我又转向王禀、王彦等人,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各位将军,今日邀大家前来,一是为了感谢各位平日里对禁军的辛苦付出,二是想与各位共商整顿禁军之大计。赵虎他们都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往后在禁军里,还需各位将军多多提携。”
王禀放下酒杯,目光落在桌角那幅《潇湘图》的锦盒上,眼神微动,脸上却依旧带着几分矜持:“岳帅言重了。整顿禁军,稳固京畿,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只是……”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难掩的痛心,“禁军如今的模样,我实在愧对先祖,愧对陛下。这些年,我多次上书请求整肃军纪、补充军备,可要么被朝臣驳回,要么粮草军械被层层克扣,到头来还是原地踏步。赵校尉等人能征善战,有他们相助,或许真能让禁军换个模样,我等定当全力配合。”
我心中暗喜,知道王禀的防线已经松动。他不是不想要改变,只是苦于没有力量、没有机会。我要做的,就是给他这个机会,再点燃他心中的报国之火。
我笑了笑,没再多说,只是拍了拍手。很快,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金国女眷被带了上来,她们容貌绝美,肌肤白皙,眼神里带着几分怯生生的意味,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王副指挥使,”我指了指其中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眷,“这位是完颜部落的贵族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本帅特意送给您,希望您能喜欢。”
王彦眼睛都看直了,连忙站起身,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多谢岳帅!多谢岳帅!岳帅真是太客气了!”他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拉着那女眷的手,眼神里的贪婪毫不掩饰。
我又看向其他几位将领,笑着说道:“各位将军也别急,本帅早已为大家准备好了礼物。李校尉,我听说你最近手气不太好,这五千两黄金你拿着,权当是本帅给你添的赌本;赵校尉,汗血宝马已送到你府中,还请笑纳;孙校尉,你母亲的病情如何了?若是御医还需什么药材,尽管跟本帅说,本帅定当全力相助。”
众将闻言,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纷纷起身道谢。李进拿着黄金,笑得合不拢嘴;赵奎感激涕零,连说岳帅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孙浩更是红了眼眶,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
此时,王禀端着酒杯,指尖微微用力,指节泛白。我知道,是时候再加一把火了。我走到王禀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诚恳地说道:“王将军,我知道你素来清廉,不重财物。可你心里的痛,我懂。你先祖追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打下这片江山,是何等荣光?如今金军铁蹄践踏中原,百姓流离失所,而咱们大宋的禁军,却连守护都城都难以为继,你心里怎能甘心?”
王禀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动容。我趁热打铁道:“我岳飞虽出身行伍,却也知道‘家国’二字的分量。当年朱仙镇一战,我军大破金军,眼看着就能直捣黄龙,收复失地,却被迫班师。这些年,我日夜难安,做梦都想北上抗金,让那些被金军掳走的百姓重返家园,让大宋的旗帜重新插在燕云十六州的土地上!”
“王将军,你我都是军人,当以家国为重。”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几分激昂,“个人荣辱得失,与大宋江山社稷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整顿好禁军,让他们成为北伐的中坚力量,将来挥师北上,收复失地,你我便是大宋的功臣,名留青史,流芳百世!到那时,你九泉之下的先祖,也会为你感到骄傲!”
这番话,一半是真心,一半是算计。我确实想北伐抗金,收复失地,但这并不妨碍我借此掌控禁军。王禀的嘴唇翕动着,眼中渐渐燃起了火焰,那是压抑多年的报国之志,是军人骨子里的荣誉感。他猛地站起身,端起酒杯,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岳帅所言极是!王某隐忍多年,就是盼着能有一日为国效命!从今往后,我愿与岳帅同心协力,整顿禁军,共赴国难!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好!”我与他碰杯,酒杯相撞的脆响在席间回荡,“有王将军这句话,大事可成!来,干了这杯!”
我心中暗喜,知道王禀这关算是过了。接下来,就是看赵虎五人的执行力了。
宴席结束后,赵虎五人即刻交接了亲卫营的事务,第二日便身着崭新的校尉官服,带着腰牌和赏赐的黄金,正式踏入了禁军营地。他们按照我的吩咐,低调行事,先是主动拜访了各营将领,送上薄礼,表达了“虚心求教”的态度,随后便全身心投入到军纪整顿和士兵训练中。
赵虎掌军纪,铁面无私,短短几日便查处了十几个偷奸耍滑、欺压新兵的老兵油子,按军法处置后通报全军,一下子就镇住了场子;陈武善练兵,将岳家军的训练方法改良后融入禁军训练,既提升了强度,又讲究方法,士兵们的战斗力肉眼可见地提升;吴峰管后勤,将禁军混乱的粮草、军械账目梳理得一清二楚,杜绝了克扣挪用的现象,士兵们的衣食住行都有了改善;周毅懂阵法,结合临安城防特点,重新制定了禁军协防调度方案,让各营配合更加默契;郑彪勇猛,每日带头训练,亲自示范武艺,很快就赢得了一批年轻士兵的崇拜。
为了让五人能尽快拉拢人心,我还特意让人给他们送去了一批药材和衣物,让他们以“体恤士兵”的名义分下去。同时暗中授意:“遇到忠诚度高、有潜力的士兵,多留意培养,日后可提拔为什长、队长,慢慢将禁军骨干换成咱们的人。”
五人执行力极强,短短一个月时间,禁军的面貌就焕然一新。军纪变得严明起来,士兵们训练热情高涨,士气空前高昂。而赵虎五人也在禁军中站稳了脚跟,各自拉拢了一批心腹士兵,逐渐掌控了禁军的训练和调动权。
王彦收了我的美人珠宝,对我唯命是从,凡事都先征询我的意见,赵虎五人提出的整顿方案,他一概绿灯;王禀见禁军在赵虎等人的治理下愈发精锐,心中的报国之志愈发强烈,不仅全力配合五人的工作,还主动将自己的亲兵划归赵虎调度;其他几位将领,得了我的好处,更是对赵虎五人多加关照,禁军上下,渐渐形成了以我为核心的向心力。原禁军指挥使被彻底架空,成了一个无权无势的摆设。
我站在禁军营地的高台上,望着下方整齐操练的士兵,听着震天的喊杀声,嘴角勾起一抹深藏的笑意。
临安的军事力量,怕落到了我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