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深夜,雏田还没睡。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翻了无数遍的忍术秘籍,书页都被指尖摩挲得发毛,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桌上温着的味增汤早已凉透,就像她此刻悬着的心。
听到门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她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就看到鸣人浑身酒气、眼神迷离地站在门口,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那双平日里清澈的蓝眸,此刻浑浊得让人陌生。
“鸣人君,你回来了?要不要喝点醒酒……”
话还没说完,鸣人就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骨骼几乎要被捏碎,雏田疼得蹙眉,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一种陌生的侵略性,烫得她浑身发颤。
“鸣人君,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间休息。”雏田挣扎着想推开他,可她的力气在失去理智的鸣人面前不堪一击。
鸣人死死地盯着她,眼神浑浊,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欲望。
“别装了……日向雏田,”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刺骨的嘲讽,“你不就是想这样吗?趁小樱走了,趁我喝醉了,把我牢牢绑在你身边?”
他的话像一把冰锥,狠狠刺穿了雏田的心脏。她想起中忍考试时,自己鼓起勇气对他说“我最喜欢鸣人君”,那时他一脸错愕,却没有厌恶;想起佩恩之战时,她义无反顾地挡在他身前,哪怕被佩恩重伤,也只想护他周全,那时他红着眼眶喊她的名字,声音里满是焦急;想起婚礼上,她穿着洁白的婚纱,以为终于能陪在他身边,那时他虽面无表情,却还是牵了她的手。
这些深埋心底的温暖片段,此刻被他的话击得粉碎。可不等她辩解,鸣人就俯身吻了下来。那不是温柔的亲吻,而是带着惩罚意味的掠夺,粗暴得让她几乎窒息,舌尖尝到的全是酒精的辛辣和自己的血腥味。
雏田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顺着脸颊滑落,砸在鸣人的手背上,冰凉刺骨。她想反抗,想推开这个伤害自己的人,可当她看到鸣人眼底深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时,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
这是她爱了十几年的人啊,是她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人。哪怕他此刻神志不清,哪怕他把她当成发泄的对象,她还是狠不下心伤害他。
鸣人将她打横抱起,踉跄着走进卧室,将她重重地摔在床上。婚纱被撕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像一把钝刀,一刀刀割在雏田的心上。
她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巾,凉得刺骨。
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身体被撕裂的剧痛,还有心里被凌迟的钝痛。可在疼痛的间隙,她竟然还有一丝微弱的奢望——或许,这场意外能让他看清自己的心意?或许,他酒醒之后,会对她好一点点?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鸣人接下来的动作彻底击碎。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发泄的意味,没有丝毫温柔,只有冰冷的占有和碾压。雏田闭上眼,将脸埋在枕头里,任由泪水流淌,心里的某个角落,正在一点点碎裂、崩塌,连带着那些年小心翼翼的爱恋,一起化为齑粉。
不知过了多久,鸣人终于沉沉睡去。
药效褪去后的疲惫感席卷而来,他蜷缩在床的外侧,背对着雏田,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荒诞的梦,而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道具。
窗外,鞍马淳派来的眼线见没能拍到“出轨”证据,只能不甘心地退去,转而盘算着如何利用其他的的流言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