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啸没急着离开杂树林。

　　他靠在一棵老槐树上，用袖子擦掉脸上的血污，目光扫过地上的三具喽啰尸体——这三人腰牌上刻着“黑风寨丙等护卫”，灵力波动都在练气三层，比之前遇到的杂鱼强些，却依旧没挡住他半招。

　　“这里的练气修士也就这样。”

　　“一切十恶不赦的废物。”

　　他低声自语，指尖摩挲着军用匕首的纹路。

　　“经常干坏事现在遭报应了，也算是，死得其所！”

　　他转身回到黑风寨库房。

　　刚才走得急，还有几个木箱没来得及翻。

　　最里面的铁箱上着锁，周啸直接用消防斧劈开——里面没有灵石，只有一叠泛黄的兽皮卷，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地图，标注着“黑风谷外围灵草分布”“青岚城商道”，还有一张用朱砂圈起来的标记，写着“瘴气林深处有异兽”。

　　“倒是有用。”

　　他把兽皮卷塞进怀里，又在墙角找到个铜壶，里面装着半壶浑浊的液体，闻着有淡淡的灵气——应该是低阶修士用的灵液，虽然品质差，却能加速伤口愈合。

　　刚把铜壶揣进怀里，外面突然传来铁器碰撞的脆响，夹杂着女人的尖叫。

　　周啸眼神一凛，抓起那柄凡器极品斧头就冲出去——是柳倾夏的声音！

　　崖下的巨石旁，四个漏网的喽啰正围着柳倾夏，为首的瘦猴脸手里攥着锁链，锁链上的倒刺刮破了柳倾夏的袖口，露出的小臂上渗着血珠。

　　“这小娘子倒是水灵，大当家死了正好，咱们先快活快活！”瘦猴脸狞笑着伸手去抓她的头发，另一个爆炸头已经抽出短刀，正往柳倾夏脚踝的伤口上戳——刚才周啸没处理干净的喽啰，竟然绕到了崖后。

　　柳倾夏死死攥着银簪，簪尖对着自己的喉咙：“你们敢过来，我就死在这！”她的声音发颤，却咬着牙没闭眼，眼角的余光瞥见冲过来的周啸时，眼泪突然涌了上来。

　　“死？哪有那么容易！”瘦猴脸笑得更凶，“等把你手脚打断，看你还怎么死——”

　　话没说完，一道黑影带着风声砸过来，正中瘦猴脸的后脑。

　　是周啸扔出的铜壶，壶身裂开，灵液混着碎瓷片溅了他一脸。瘦猴脸闷哼着倒地，周啸已经冲到近前，凡器极品斧头横扫而过，两个喽啰的腰腹瞬间被劈开，内脏混着血溅了满地。

　　最后那个爆炸头刚举起刀，就被周啸一脚踹在胸口，肋骨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他像个破麻袋似的撞在巨石上，滑下来时还在吐血，眼里满是恐惧：“饶命……我是被逼的……”

　　周啸没说话。

　　他走过去，踩着爆炸头的手腕，斧头缓缓落下——不是砍头，是从脚踝开始，一寸寸劈断他的骨头。

　　惨叫声从凄厉变成嘶哑，最后只剩下微弱的求救声，直到斧头劈碎他的头骨，周啸才停手。

　　他转身时，斧刃上的血滴在草地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柳倾夏看着他身上的血污，又看看地上碎成几块的尸体，胃里一阵翻腾，却死死捂住嘴没吐出来。

　　“有没有受伤？”周啸走到她面前，声音比刚才柔和了十倍，伸手想检查她的小臂，又怕吓到她，停在半空中。

　　柳倾夏摇摇头，把银簪递给他：“刚才……谢谢你。”

　　她的指尖在发抖，却没躲开他的目光，“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我爹会报答你的。”

　　“不是为了报答。”

　　周啸接过银簪，用干净的衣角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又插回她发间，“在我那，欺负女人的都不是东西。”

　　“而且我也挺喜欢杀坏人的！”

　　他没说地球的名字，只是捡起地上的水囊，给她倒了点水，“能走吗？我们该走了，剩下的喽啰说不定会去搬救兵。”

　　柳倾夏点点头。

　　这次她没让周啸扶，自己咬着牙跟上，脚踝的伤被刚才的惊吓牵扯，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却硬是没哼一声。

　　离开黑风谷时，周啸回头看了眼那片黑石崖。

　　晨雾彻底散了，阳光把寨子的轮廓照得很清楚，屋檐下还挂着风干的兽骨，像一串串狰狞的铃铛。

　　他突然想起那本《黑风铁骨功》，扉页上写着“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大概就是永恒大陆的生存法则吧，连基础功法都这样标明，真是教坏小学生。

　　“在想什么？”柳倾夏注意到他停住脚步。

　　“在想怎么变强。”

　　“这样能杀更多的人。”

　　周啸转头，目光落在她脚踝的伤上，“你这伤得找个医馆处理，青岚城有好大夫吗？”

　　“有！城西的李大夫是练气七层修士，他的疗伤丹比我带的好得多。”

　　提到青岚城，柳倾夏的眼里终于有了点光，“我家在城东，有灵田有药圃，等回去了，我让爹给你最好的灵石和功法！”

　　周啸笑了笑。

　　他想要的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能得到的，但是有的话也不建议。

　　但他没说，只是放慢脚步，和她并排走着，斧头在手里转了个圈，挡住了迎面吹来的风——风里还带着黑风谷的血腥味。

　　两人走了约莫两个时辰，柳倾夏的脚踝肿得更厉害了，额头上渗着冷汗，却始终没说要停。

　　周啸看在眼里，在路边找了块平整的石头让她坐下，自己则往旁边的树林走：“我去弄点水，再看看有没有能吃的野果，你在这等着。”

　　他没走太远，在一条小溪边停下。

　　溪水很清，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他掬起水洗脸，冰凉的触感让脑子清醒了不少。

　　幻想终端的光幕在眼前亮起，【当前能量：6/10】，下面多了行小字：【吸收灵石可转化能量，当前转化率10%】。

　　“10%？”周啸皱眉，从钱袋里摸出块灵石攥在手里。

　　光幕上的能量条缓慢上涨，半柱香后才涨到7/10。

　　“效率太低了。”

　　他低声自语，把灵石收起来——看来得找本修炼功法，直接吸收灵气总比靠终端转化强。

　　他摘了些野果，又用军用水壶（刚才从终端弄出来的，能量消耗1点）装了水，往回走时，远远看到柳倾夏正对着一个穿蓝衫的少年说话，少年手里拿着柄折扇，看着像个世家子弟。

　　“周啸！”柳倾夏看到他，立刻站起来，脚踝一软差点摔倒，被蓝衫少年扶住。

　　“这位兄台就是救了倾夏妹妹的高人？”蓝衫少年松开手，对着周啸拱手，笑容温文尔雅，“在下青岚城林家林浩，多谢兄台出手相救，改日定当厚报。”

　　周啸没回礼，只是盯着他——这少年看着和善，眼神却在打量他手里的斧头和身上的血污，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蔑。

　　“你认识她？”

　　“倾夏妹妹是柳家千金，我们两家是世交。”

　　林浩笑着解释，目光落在柳倾夏的脚踝上，立刻露出关切的神色，“妹妹怎么伤成这样？我带了疗伤药，快用上！”他从怀里摸出个玉瓶，倒出粒白色的药丸，要往柳倾夏脚踝上敷。

　　“不用了，我们快到青岚城了，去李大夫那就行。”

　　柳倾夏往后缩了缩，显然不太习惯和他亲近。

　　林浩的手僵在半空，随即笑了笑，把药丸塞回玉瓶：“也好，李大夫的药确实更好。

　　既然如此，我护送你们回去吧，这附近不太平，前几天还有黑风寨的人出没。”

　　他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扫了周啸一眼，像是在提醒他“黑风寨不好惹”。

　　周啸没接话。

　　他把野果和水递给柳倾夏，自己则靠在石头上，闭目养神——这林浩身上有练气四层的灵力，比黑风寨的独眼龙强些，却不足为惧。

　　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刚才林浩靠近时，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和黑风寨喽啰身上的味道很像。

　　“兄台看着面生，不是青岚城的人吧？”林浩见周啸不理他，又开口搭话，“是从外地来的修士？在哪修炼？”

　　“不是修士。”

　　周啸睁开眼，目光平静，“就是个普通人。”

　　林浩愣了愣，随即笑了：“兄台真会开玩笑，普通人怎么可能从黑风寨手里救人？”

　　他显然不信，眼里的轻蔑更浓了——在他看来，周啸穿得破烂，又不敢承认修为，多半是哪个小家族的外门弟子，运气好才捡了便宜。

　　柳倾夏想解释，却被周啸用眼神制止了。

　　他知道这世道强者为尊，承认自己是普通人，反而能少些麻烦——至少林浩不会把他当成威胁。

　　三人一起往青岚城走。

　　林浩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和柳倾夏说话，聊的都是青岚城的琐事，什么“城西新开了家灵茶馆”“柳家的灵田该收割了”，刻意忽略周啸。

　　周啸乐得清静，跟在后面观察四周，同时在脑子里翻看《黑风铁骨功》——这功法虽然粗浅，却很适合初学者，练到极致能让肉身堪比凡器极品，正好能弥补他没有灵力的短板。

　　快到青岚城城门时，林浩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的官道：“前面好像有商队，我们等等再走，免得被车马撞到。”

　　周啸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官道上确实有队马车，插着“青岚城苏家”的旗子，走得很慢。

　　但他注意到，马车旁跟着十几个护卫，个个腰佩长刀，灵力波动都在练气四层以上，为首的是个红脸膛汉子，气息竟有练气六层——一个商队，用得着这么强的护卫？

　　“苏家是做灵草生意的，最近瘴气林不太平，带些护卫很正常。”

　　林浩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笑着解释，“苏家和柳家有合作，说不定是给你们家送灵草的。”

　　周啸没说话。

　　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辆马车上——那辆车的窗帘是拉着的，却有缕极淡的血腥味从缝隙里飘出来，和林浩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红脸膛护卫突然朝他们看过来，眼神锐利如刀：“林少爷？您怎么在这？”

　　“刚碰到倾夏妹妹，送她回家。”

　　林浩笑着挥手，“王护卫这是刚从瘴气林回来？”

　　“嗯，收了批灵草。”

　　王护卫点点头，目光扫过周啸时停了停，“这位是？”

　　“一个朋友，路过青岚城。”林浩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介绍一只路边的野狗。

　　王护卫没再问，只是对林浩使了个眼色，然后挥手让商队继续走。

　　马车经过时，最后一辆车的窗帘被风吹起一角，周啸瞥见里面铺着黑色的毡布，毡布上有片深色的污渍，像是没擦干净的血。

　　“我们快走吧。”林浩催促道，脚步比刚才快了些。

　　周啸跟在后面，指尖在斧柄上轻轻敲击——这林浩和苏家商队肯定有问题，而那血腥味，十有八九和黑风寨有关。

　　不过他没打算多管闲事，柳倾夏还等着去医馆，青岚城的水有多深，他暂时不想知道。

　　青岚城的城门是青石砌的，高三丈，门口站着四个披甲士兵，都是练气三层修士，手里的长枪闪着寒光。

　　看到柳倾夏，士兵们立刻拱手：“柳小姐回来了。”

　　“张大哥，我爹在吗？”柳倾夏问。

　　“柳家主一早就去城主府了，好像是商议黑风寨的事。”

　　张士兵的目光落在她的脚踝上，“小姐受伤了？要不要我让人去报信？”

　　“不用，我先去李大夫那。”柳倾夏摇摇头，又指了指周啸，“这位是周啸，救了我的恩人，你们别拦他。”

　　士兵们看了周啸一眼，虽然他穿得破烂，身上还有血污，却没多问——柳家在青岚城是二流世家，柳家主是筑基修士，他的女儿开口，没人敢不给面子。

　　进城后，街道豁然开朗。

　　青石板铺的路很干净，两旁的店铺挂着幌子，有卖灵草的、卖法器的，还有些摊位摆着兽肉和野果，吆喝声此起彼伏。

　　路上的行人大多穿着长衫，腰间或多或少挂着玉佩或香囊，偶尔有修士飞过，脚下踩着飞剑，引来路人的惊叹。

　　柳倾夏指着一个御剑飞行的灰袍老者，小声对周啸说，“青岚城明面上有三位筑基修士，我爹、城主，还有城西的陈老怪。”

　　周啸点点头。

　　他注意到，路上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点好奇或轻蔑，尤其是看到他手里的斧头时，不少人皱起了眉——在城里带这么粗野的武器，确实扎眼。

　　“先去李大夫那。”周啸把斧头收进终端储物栏（能量消耗1点），“你脚踝的伤不能拖。”

　　林浩本来想说“我陪你们去”，却被柳倾夏一句“林大哥先回去吧，改日我让爹登门道谢”堵了回去。

　　他看着两人往城西走，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那是苏家商队去的方向。

　　李大夫的医馆在一条安静的巷子里，门口挂着块“济世堂”的木牌，里面飘着药香。李大夫是个白胡子老头，看到柳倾夏的伤，立刻皱起眉：“怎么弄的？再拖半天，这脚就废了！”

　　“李爷爷，快救救我！”柳倾夏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李大夫没再多说，让学徒把她扶到里屋，自己则拿出银针和药膏，一边施针一边念叨：“幸好来得及时，这伤看着是被钝器砸的，还沾了点瘴气，得用驱瘴丹和续骨膏……”他的手法很熟练，银针落下时，柳倾夏脚踝的肿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周啸在外面等着，打量着医馆。

　　墙上挂着不少药草图谱，角落里堆着药柜，柜门上贴着标签，有“凝气草”“活血花”，还有些他没听过的名字。

　　一个学徒正在捣药，看到他，偷偷撇了撇嘴——大概是觉得他配不上和柳小姐一起来。

　　半个时辰后，柳倾夏被扶了出来，脚踝上裹着白色的纱布，脸色好了不少。

　　“周啸，李爷爷说我得休养三天，不能走路，他让人去柳家报信了，我家护卫马上就到。”

　　“那就好。”

　　周啸站起身，“既然有人接你，我就先走了。”

　　“你去哪？”柳倾夏立刻问，眼里满是急色，“我家有客房，你住我家吧！我爹还没谢谢你呢！”

　　“不了，我想先找个地方住下，再逛逛青岚城。”

　　周啸笑了笑，“等你好了，再带我去你家的灵田看看就行。”

　　他确实想了解灵田——灵石能补充终端能量，灵草说不定也能，而且他得找个地方修炼《黑风铁骨功》，总不能一直做个“普通人吧！”

　　柳倾夏还想劝，外面突然传来马蹄声，三个穿黑衣的护卫翻身下马，为首的中年汉子看到柳倾夏，立刻单膝跪地：“小姐！属下救驾来迟，请责罚！”

　　“赵叔起来吧，不关你的事。”

　　柳倾夏指着周啸，“这是周啸，救了我的恩人，你先送他去客栈，要最好的房间，账记在我家名下。”

　　“是！”赵护卫拱手，对周啸行了个礼，“周先生，请随我来。”

　　他的态度很恭敬——能从黑风寨手里救下小姐，绝不是普通人，就算看着像个凡人，也得客客气气的。

　　周啸没推辞。

　　他对柳倾夏挥了挥手，跟着赵护卫往外走。

　　刚到巷口，就听到柳倾夏在后面喊：“周啸！我明天去找你！”

　　他回头笑了笑，没说话。赵护卫把他带到城东的“迎客楼”——青岚城最好的客栈，二楼临街的房间，推窗就能看到街道。

　　“周先生，这是房卡（用灵玉做的钥匙），一日三餐我会让人送来，有需要随时可以吩咐店小二。”

　　“多谢。”周啸接过灵玉，看着赵护卫离开，才关上房门。

　　房间很干净，有床有桌，桌上还摆着个香炉，燃着安神香。他没急着休息，先从怀里摸出灵石和《黑风铁骨功》，坐在床上翻看。

　　功法开篇就说“气沉丹田，引天地灵气入体，淬炼筋骨”。

　　周啸按照上面的口诀，试着感受天地灵气——之前在黑风寨库房，他能感觉到灵石的灵气，现在静下心来，果然察觉到空气中有微弱的光点，像萤火虫似的在浮动。

　　他深吸一口气，引导光点往丹田走。

　　光点很散，大部分刚到胸口就散了，只有一两缕能到达丹田，像针扎似的痒。

　　“果然不容易。”

　　他低声自语，拿起块灵石攥在手里——灵石里的灵气比空气中的浓郁百倍，顺着掌心往身体里钻，丹田的痒意瞬间变成暖流。

　　“这样快多了。”

　　周啸眼睛一亮，继续运转功法。

　　暖流在丹田盘旋，然后顺着经脉往四肢流去，经过肩膀时，之前被王管事撞出的内伤传来一阵刺痛，却很快被暖流抚平。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暗了下来，桌上的安神香燃尽了。

　　周啸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气里带着淡淡的灰黑色，是体内的杂质。

　　他能感觉到身体轻快了不少，拳头握紧时，能听到骨头摩擦的脆响，比之前强壮了至少一倍。

　　“这才练了半天，要是有更好的功法……”他看向窗外，青岚城的灯火已经亮了，像撒在地上的星星。

　　远处的城主府灯火通明，隐约能看到灵力波动——应该是筑基修士在活动。

　　他摸出幻想终端，光幕上的能量条已经涨到8/10——吸收灵石的同时，终端也在同步转化能量。

　　“明天去坊市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功法和武器。”

　　他低声自语，又想起林浩和苏家商队的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顺便，查查黑风寨的后台到底是谁。”

　　作为一个热爱杀坏人的杀人犯，他当然不介意先做个“猎人”，看看那些藏在暗处的“猎物”，到底几斤几两。

　　第二天一早，周啸被店小二的敲门声吵醒。

　　“周先生，柳小姐来了，在楼下等着呢。”

　　他起身洗漱，换上店小二送来的新衣服（柳家让人准备的，青色长衫，料子不错），铜镜里的少年长相依旧普通，即使是穿越后，眼神却比在地球时亮了太多，像淬了火的钢。

　　下楼时，柳倾夏正坐在靠窗的桌子旁，面前摆着一碟灵果，看到他，立刻招手：“周啸！这里！”她今天穿了件淡紫色的裙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玉兰花银簪在阳光下闪着光，脚踝虽然还没好，却能慢慢走路了。

　　“李大夫说你恢复得很快。

　　”周啸坐下，拿起颗灵果——果皮是淡金色的，咬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嘴里炸开，丹田立刻涌起一股暖流。

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