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给草原镀上一层金边,音乐平台的拍摄团队就架起了相机。镜头对准老槐树时,陈阿公正坐在石凳上调试马头琴,琴弦颤动的声音混着远处的鸟鸣,被录音设备清晰捕捉。“苏野老师,我们想拍一组‘歌谣诞生记’,从清晨的草原拍到日暮的篝火。”导演举着对讲机,眼里满是期待。
苏野点点头,抱起冬不拉走向草场。林晓背着速写本跟在后面,手里还攥着昨晚整理好的歌词。“要不要先拍你和羊群的画面?”摄影师扛着机器跟过来,镜头追着远处漫过绿海的牛羊,“歌词里‘牛羊漫过绿海’的场景,实景拍出来肯定特别有感觉。”
苏野停下脚步,指尖轻轻拨动琴弦。冬不拉的旋律顺着风飘向羊群,领头的老羊忽然抬起头,朝着琴声的方向“咩”了一声。“真有意思,它们好像能听懂歌。”录音师笑着调整设备,把羊叫和琴声混在一起,“这才是最原生态的配乐。”
林晓坐在草地上,把歌词铺在膝盖上。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跑过来,指着“炊烟袅袅升起”那句问:“晓姐姐,这句是写我阿妈煮奶茶的样子吗?”林晓笑着点头,拿起笔把“熬煮岁月悠长”改成“熬煮奶茶飘香”:“这样是不是更像你家的样子?”小姑娘用力点头,跟着林晓一起哼唱起来,清脆的声音被麦克风收录。
正午的阳光正好,老牧民们带着三弦、四胡聚到老槐树下。陈阿公的马头琴率先响起,其他乐器陆续加入,形成错落有致的和声。摄影师架起全景相机,旋转着捕捉每个人的神情:有人闭着眼睛沉浸在旋律里,手指在琴弦上灵活跳跃;有人跟着节奏轻轻点头,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孩子们围在周围,有的拍手打节拍,有的捡起草叶模仿琴弦拨动的样子。
“能不能加一段乡亲们的采访?”导演提议,“让大家说说对这首歌的感受,会更有温度。”
被问到的张大叔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我不懂什么是好歌,但这首歌听着心里暖烘烘的,就像阿婆煮的奶茶。”他顿了顿,指着远处的草原,“我们祖祖辈辈在这里放牧,这首歌里唱的都是我们每天的日子,听着就亲切。”
李阿妈抱着刚煮好的奶茶走过来,给大家倒上:“苏野这孩子有心了,把我们的生活唱成了歌。以后不管走到哪儿,听到这首歌就想起家。”镜头对准她布满皱纹的手,捧着奶茶碗的样子格外温暖。
下午的拍摄转到蒙古包前,苏野和林晓正在和孩子们一起改编歌词。“我们能不能加一句‘星星落进奶茶’?”小男孩指着天空,昨晚的星光还映在他眼里,“昨晚篝火旁,我看到星星的影子落在奶茶碗里了。”
苏野眼睛一亮,拿起冬不拉试着把这句唱进去。旋律和歌词完美契合,孩子们欢呼起来,围着他又蹦又跳。摄影师赶紧捕捉这个瞬间,镜头里,孩子们的笑脸和苏野眼里的光,构成了最动人的画面。
夕阳西下时,拍摄团队把镜头对准了地平线。苏野和乡亲们站在草场上,一起唱起《野望之歌》。歌声穿过草原,与风声、牛羊声、奶茶煮沸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被录音设备完整记录。镜头里,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每个人的身影都被拉得很长,像扎根在草原上的树。
导演看着回放,忍不住感叹:“这不仅是一首歌,更是荒原的心跳。”
苏野望着镜头里的草原,忽然明白,拍摄团队记录的不只是旋律和画面,更是野望原世代相传的热爱与坚守。当镜头定格在每个人真诚的脸上,当歌声随着信号传向远方,这片荒原的故事,正以最动人的方式,走向更广阔的世界。
夜幕再次降临,篝火重新燃起。拍摄团队没有停下工作,而是把相机架在篝火旁,记录下这跨越年龄、跨越职业的合唱。歌声里,有老人的沧桑,有年轻人的热忱,有孩子的纯真,这便是荒原最真实的声音,是镜头永远无法穷尽的温暖与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