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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白第八章 南诀

综影视:只想回家

既存了想法,就要付出行动,风轻告别了忘忧大师和无禅,又传信于青城山报此事,踏上了寻找叶鼎之的征程。

可她只知道叶鼎之在南诀的某一处村子里,不知道具体位置,只能到处问人寻路,当然问的是叶小凡这个称呼。

风轻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领略到不同的风土人情,云千重,水千重,身在千重云水中,心胸也变得宽阔起来,对她来说,这不仅是一次寻人之旅,亦是一次心灵治愈之旅。

命运此时还是偏爱风轻的,经过一番打探后,她终于在一处村子里打听到叶鼎之的行踪。

“这位姐姐,你是在找叶小凡吗?”清脆的童声像颗滚落的玉珠,打断了她的怔忪。

风轻低头,看见个约莫七八岁的孩童,梳着总角,布衫上沾着些泥土,手里还攥着一根刚折的柳枝,以柳为剑挥展起来。

他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她,小脸上满是不加掩饰的活泼。

风轻心头一动,蹲下身与他平视,声音放得轻柔:“是啊,姐姐在找叶小凡,你知道他何时来到这里的吗?”

“前几年呀!”孩童说得干脆,柳枝在手里甩得呼呼响,“我记事起他就住村西头的茅屋了,平时不怎么出来,就爱在院子里练武。”

他说着,还模仿起挥拳的动作,小身子绷得笔直,“呼——哈!叶小凡可厉害了,有时候能看见院子里的树叶都跟着他的动作飞起来呢!”

风轻抿唇一笑,眼睛直勾勾盯着小孩开口道:“那……你能带我去见见他吗?事成之后,姐姐给你买糖葫芦吃。”

“当然可以!”孩童爽快地答应,拉起她的手就往村西跑。他的小手温热而有力,掌心带着泥土的粗糙质感。风轻被他拽着,脚步有些踉跄,却忍不住跟着加快了速度。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交谈,风轻从小孩口中得知他叫陈安,家里还有个温柔漂亮的姐姐陈婉。

穿过几条狭窄的巷道,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淡淡的草木清香,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陈安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座朴素的院落:“到啦!就是这儿!”

风轻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院子围着半人高的竹篱笆,篱笆上爬着紫色的牵牛花,门是两扇简陋的木门,虚掩着,能隐约看见院内的景象。院内传来长剑划破空气的锐响,清越如裂帛。

红衣男子背对着院门而立,墨发用一根红绸束在脑后,几缕碎发随着挥剑的动作翻飞。

那红袍似燃着的烈火,在苍翠的竹影间穿梭,每一次转身、挥剑、收势,都带着惊心动魄的张力。

他身形挺拔如松,宽肩窄腰,握剑的手骨节分明,手腕翻转间,长剑卷起漫天落叶,叶片被剑气削得细碎,簌簌落在青石板上。

风轻失神地看着叶鼎之舞动的身影,直到身旁一只小手戳了过来,“姐姐,你不进去吗?”陈安有些好奇问道。

回过神来,风轻淡然解释道:“不用了,我只是看看他过得怎么样,日后总有机会见面,”风轻牵着陈安的小手,“走吧,我们去买糖葫芦。”

一大一小离开了茅屋,只有风知道他们曾经来过。

既然要在南诀待一段时间,风轻就在附近租了一间小屋,用的钱是离开青城山时王一行和玄陵他们给的,她打算用剩下的钱开一个小摊,卖些炸串、关东煮等现代小吃,自食其力,总不能坐吃山空,生活好要继续下去。

说干就干,风轻在陈安和陈婉的帮助下准备着开店,接下来的几日,风轻忙得脚不沾地。她要制作调料、购买新鲜食材、提前试做尝尝味道……

苏婉生得眉目温婉,说话时声音轻轻的,像春风拂过水面。她不声不响地拿起抹布,帮着擦桌子、扫院子,陈安则踮着脚,把木柴一根根码整齐,小脸憋得通红。

“阿姐,我能帮轻姐姐烧火吗?”小孩仰着脑袋,眼睛亮晶晶的。风轻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递给他一把小扇子:“当然可以,不过要小心烫哦。”

苏婉做事细致,帮着穿串时,每一串的食材都摆得匀称。风轻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心里暖暖的,忍不住说:“阿婉姐,等我开店了,你就来帮我吧,我给你算工钱。”

苏婉愣了愣,随即浅浅一笑:“你不嫌弃我笨手笨脚就好,工钱倒是不用……”

“那可不行,”风轻打断她,“你帮了我这么多,按劳取酬是应该的,而且有你在,我也放心。”

一来二往两人就熟了,风轻总爱跟苏婉说些逸闻趣事,苏婉也会讲村里的风土人情,渐渐处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夜里收工后,还会挤在一张床上说悄悄话。

开张没多久,小摊前就排起了长队。村民们好奇地看着这些新奇的小吃,有人指着炸串问:“这是什么呀?闻着真香。”风轻笑着介绍:“这是炸里脊肉,撒上调料可好吃了,您尝尝?”

陈安在一旁帮忙递串、收钱,陈婉则专注地煮关东煮,给客人装碗、加汤,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随手用衣袖擦了擦,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

风轻的小摊就这么顺利的开起来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这间小小的铺子,不仅让她得以自食其力,更收获了珍贵的情谊,这人间烟火气,便是最温暖的归宿。

前来品尝的食客络绎不绝,有一次,风轻三人实在忙不过来,陈安就把叶鼎之拉过来帮忙,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与叶鼎之相处越久,便越能感受到他坚硬外壳下的柔软,越能敬佩他于黑暗中坚守的赤子之心。他历经黑暗,见过人性最丑陋的一面,却没有让仇恨吞噬自己。

这份在绝境中仍未泯灭的温柔与真诚,这份被命运重创后依然挺直腰杆的韧劲,是比任何武功招式都更动人的力量。

一天晚上,风轻难得忙里偷闲,来到小山丘的谷堆旁,而后轻轻蜷在谷堆一侧,胳膊枕在脑后,整个人陷进蓬松的麦壳里。

夜色像浸了墨的绢帛,缓缓铺展开来。天上的星星一颗接一颗冒出来,先是疏疏落落的几颗,眨着微弱的光,后来便密密麻麻缀满了整个天幕,亮得像撒了一把碎钻。

风轻欣赏着天上星,思绪跑到远方的家人、未知的前方……就在她想得入神时,身侧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不重,却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越侧过头,看见叶鼎之提着一盏竹灯走来,灯光昏黄,在他脚边投下淡淡的光晕。

他穿着件月白色的粗布衫,袖口挽着,露出结实的小臂,脸上没有平日练武时的紧绷,神色温和得像身边的晚风。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他走到谷堆旁,没有靠近,只是站在田埂上,声音压得很低,怕惊扰了她。

风轻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麦壳,笑了笑:“偷得浮生半日闲,难得放松一下,你看今夜月色多美。”

叶鼎之点点头,目光落在天上的星星上,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我能坐这儿吗?”风轻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当然可以。”

他轻轻坐在谷堆的另一侧,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竹灯被他放在两人中间的田埂上,昏黄的光映着彼此的侧脸。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一起望着天上的星空,月亮似银盘一般挂在中天,清辉洒下来,把大地照得一片朦胧。

夜风吹得稻叶簌簌作响,月光像一层薄纱,轻轻盖在两人身上。谷堆的暖意透过粗布衣衫渗进来,让人浑身都松快。

风轻望着天上的银河,指尖无意识地绕着衣角,沉默了许久,忽然轻声开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叶鼎之侧过头看她,眸子里映着星光,带着几分讶异,却还是点了点头:“好。”他的声音很轻,像落在麦壳上的霜,不扰人。

风轻重新望向星空,语气平缓得像在诉说一件遥远的往事:“从前有个男孩,出身将门,有父母的疼爱,有朋友的陪伴,原以为这辈子就能守着家人,与朋友名扬天下,执剑天涯。”

她顿了顿,指尖微微收紧,麦壳的粗糙触感硌着掌心。“可天有不测风云。一夜之间,有人污蔑他家通敌叛国,满门抄斩。火光冲天时,他被忠心的家仆藏在柴房的夹层里,听着爹娘的惨叫声,却连冲出去的勇气都没有。他只能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叶鼎之的呼吸微微一滞,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指节泛白。他望着星空的眼神暗了暗,像有乌云掠过,遮住了眼底的光。

风轻没有看他,只是继续往下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男孩一路逃亡,身上受了无数伤,饿了就啃树皮、吃野果,渴了就喝溪水解渴。那些日子,他活得像条丧家之犬,唯一的念想,就是报仇。”

“他找到了一位隐世的武林高手,收他为徒。往后的日子里,他把所有的痛苦和仇恨都化作了练武的动力。天不亮就起身练剑,直到深夜才肯歇息,剑穗磨断了一根又一根,手掌上的茧子结了一层又一层,哪怕练到筋疲力尽,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只要一想到家人的惨死,他就又能撑着站起来。”

“后来他学有所成,下山闯荡,遇到了一个姑娘,照进了他满是阴霾的人生。”

说到这里,风轻声音低哑了几分:“可命运偏要捉弄人,他心爱的姑娘被仇人强行娶走,他疯了,彻底入了魔。后来竟成了魔教教主,率领教众攻城略地,死伤无数。”

“直到最后,他被昔日好友阻拦,兵败城下。看着尸横遍野,听着那些无辜百姓的哀嚎,他才猛然惊醒。原来这些年,他为了报仇,为了发泄心中的痛苦,竟伤害了这么多和他当年一样无辜的人。”

风轻转过头,目光直直地望着叶鼎之。他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下颌线紧绷着,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挣扎,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茫然。

“他站在城楼上,看着脚下的血海,带着愧疚当着所有人的面,自刎而亡。临死前,他说,若有来生,再也不要被仇恨缠身。”

故事讲完了,周围陷入了长久的寂静。只有晚风拂过稻田的声音,和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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