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小狗与十七岁的时差》

宋亚轩把毛绒小狗塞到马嘉祺怀里的时候，镜头正好卡在他弯起的虎牙上。屏幕里的人头发软塌塌地搭在额角，像高中走廊里随便抓来的某个男生——如果忽略掉背景里排练室的镜子和散落的乐谱架的话。

我总觉得马嘉祺看宋亚轩的眼神里，还留着2018年夏天的影子。那时宋亚轩刚到练习室，发梢还沾着南方的潮气，仰着脸问“小马哥，这个八拍怎么数”，眼睛亮得像把星星揉碎了撒进去。后来台风少年团的火锅局里，他捏着筷子小声说“你跟我讲话都不超过十秒”，马嘉祺往他碗里夹了块毛肚，说“以后不会了”，他立刻笑出梨涡：“我的动脉血回来了。”

可马嘉祺那时总把“弟弟”两个字挂在嘴边。首唱会读信时他说“以前是弟弟，现在是弟弟，以后也是弟弟”，宋亚轩拿着信的手顿了顿，抬头时睫毛上还沾着点湿意，却还是弯着眼睛说“小马哥总是自己消化情绪，我想帮他分担”。就像这张照片里，他把小狗玩偶往马嘉祺怀里塞，自己却往对方肩膀上靠——他总在“想并肩”和“想依赖”里晃荡，像棵长太快的树，根系还抓着少年时的那片土壤。

去年中戏开学，有人拍到他俩一起去买军训服。宋亚轩把帽子扣在马嘉祺头上，说“同学，借个身高参考”，马嘉祺弯腰帮他扯裤脚，指尖碰到对方脚踝时顿了顿。后来采访里马嘉祺说“从来没想过会和他做同班同学”，宋亚轩在旁边接话：“以前是大哥哥嘛，现在是同龄人啦。”

同龄人是什么呢？是宋亚轩在马嘉祺赶论文时，从食堂打包两份包子放在他桌角；是马嘉祺在宋亚轩排话剧忘带剧本时，抱着电脑在后台蹲了三个小时；是他俩在晚自习课间溜到操场，宋亚轩踩着马嘉祺的影子说“这样就不会分开啦”，马嘉祺笑着踩回去，月光把两人的影子叠成模糊的一团。

照片里的毛绒小狗，是宋亚轩在演唱会后台抓娃娃机里夹的。那天马嘉祺在后台胃疼，宋亚轩蹲在他旁边揉他的肚子，突然举着小狗凑过来：“你看它像不像你？皱着眉头的时候。”马嘉祺没说话，把小狗揣进外套口袋，后来采访时那只狗总出现在他的休息室沙发上。

前几天看他们的直播，宋亚轩突然拿手机对着马嘉祺拍，说“小马哥现在好可爱”，马嘉祺伸手抢手机，镜头晃了晃，拍到他耳尖红了。弹幕刷满“年下感”，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些年的时差早被揉碎在无数个“等你下课”“帮你带饭”的日常里——就像现在，宋亚轩往马嘉祺怀里塞玩偶，其实是在说“你看，我终于能站在你旁边啦”，而马嘉祺把胳膊搭在他肩上，是在回应“我知道呀”。

照片的滤镜有点暖，像把时间泡在了蜂蜜水里。十七岁时没说出口的话，二十岁的风会轻轻吹过来，裹着毛绒小狗的软毛，落在两个人相靠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