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舞台的风裹着红绸扫过脚踝时,虞卿正蹲在侧台给银权杖补钻。那是马嘉祺这场“骑士礼赞”主题演出的道具——权杖顶端的星芒碎钻掉了一颗,是他昨天彩排时挥太用力碰的。
聚光灯“唰”地落下来时,她指尖的胶水还没干。抬眼就撞进马嘉祺的视线里:他穿着缀满银绣的黑丝绒礼服,红披风在身后漾开弧度,像把整场的热烈都裹成了他的影子。他朝侧台抬了抬下巴,权杖在掌心转了个圈,星芒刚好对着她的方向闪了闪。
虞卿忽然想起一周前,他坐在服装间的地毯上,把披风往她身上裹
马嘉祺“这料子是你说的那种‘像把日落披在身上’的红吧?”
她当时埋在绒布里点头,听见他笑
马嘉祺“那等演出结束,披风借你披,权杖给你当指挥棒。”
间奏的鼓点砸下来时,马嘉祺忽然朝侧台走了两步。红披风扫过她膝头的道具箱,他弯腰把一颗碎钻塞进她手心——是刚才权杖上掉的那颗,被他攥在掌心里焐热了。
马嘉祺“别补了,”
他的声音裹在音响的嗡鸣里,
马嘉祺“缺一颗才好,省得别人跟我撞道具。”
虞卿攥着那颗钻,看见他转身时披风扫起的风,把她鬓角的碎发吹得贴在颈侧。他回到舞台中央时,忽然对着麦克风笑了声
马嘉祺“接下来这首歌,送给我的‘道具修补师’。”
聚光灯骤然转暗,只有他掌心的权杖亮着星芒,像把夜色都钉在了那点光里。
演出结束后,后台的灯串亮得像揉碎的星。马嘉祺把披风往她肩上一裹,红绒布裹着她的肩膀,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他把权杖塞进她手里,指尖碰过她的腕骨
马嘉祺“试试?”
虞卿学着他的样子转了转,星芒扫过他的眼睛,看见他忽然凑过来,用指尖把那颗碎钻按在她的发缝里。
马嘉祺“现在你也是带星的人了,”
他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
马嘉祺“跟我的权杖凑一对。”
场馆外的风卷着晚凉吹进来时,虞卿披着红披风,攥着银权杖,跟马嘉祺挤在后台的台阶上。她看见他礼服上的银绣沾了点舞台的亮片,像把整场演出的光都缝在了身上。
虞卿“下次演出,”
她戳了戳他的胸口,
虞卿“披风要绣两颗星,一颗给你,一颗给我。”
马嘉祺忽然扣住她的手,把权杖举起来对着月亮
马嘉祺“不用绣,你就是我的第二颗星。”
红披风的绒边扫过他的指节,风里忽然漫开他的笑,像把所有没说出口的温柔,都裹进了这袭红披风的褶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