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离间之计：陈平秘策乱曹营，权谋之下无真情
刘备大营的中军帐里，烛火摇曳，将我的影子投在地图上，忽明忽暗，像极了这乱世里说不清道不明的人心。我指尖捏着一枚棋子，轻轻敲击着案几，发出哒哒的声响——这是我穿越过来后养成的习惯，像是在给混乱的思绪打节拍，也像是在模仿现代世界里，那些没有硝烟的博弈中，指尖敲击桌面的从容。
“将军，曹军那边的细作传回消息，夏侯惇将军对丞相‘为二乔兴兵’的举动颇为不满，前日在军帐中摔了酒杯，骂骂咧咧说‘大好男儿，当为疆土而战，岂能为女色耗费兵力’！”亲兵小李躬身禀报，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还有几位偏将，也私下抱怨粮草供应紧张，却还要为了两个女人长途奔袭，心里都憋着气呢！”
我放下棋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曹操这老贼的私心，终究是捂不住的。乱世之中，将士们抛家舍业，图的是建功立业、封妻荫子，而非为了主公的风流韵事卖命。夏侯惇那家伙，出了名的刚愎自用，眼里只有战功，让他为二乔这种“传闻中的佳人”损兵折将，心里不窝火才怪。
“人心生隙，便是可乘之机。”我摸了摸下巴，脑子里飞速闪过《史记》里陈平离间项羽君臣的典故。当年陈平用万金离间范增与项羽，如今我虽无万金，却有这漫天遍野的流言蜚语——有时候，舌头比刀剑更锋利，谣言比毒药更致命。
“小李，你挑十个机灵点、嘴严实的亲兵，让他们换上曹军的服饰，装作战败溃逃的士兵，潜入曹军大营。”我提笔在纸上写了几条谣言，递给他，“按这上面的说法传，记住，要装作无意间闲聊，不能太刻意，越自然越好。”
小李接过纸，扫了一眼，眼睛越睁越大：“将军，这……这会不会太狠了？说夏侯惇将军勾结咱们，还要刺杀二乔，这要是被曹操知道了，不得把咱们扒皮抽筋？”
“狠？”我嗤笑一声，拿起案几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液辛辣，呛得我喉咙发烫，“乱世之中，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曹操那老贼，为了二乔能兴师动众，为了灵脉能屠我赵氏满门，他何曾对谁心慈手软过？”
想起赵氏灭门的血海深仇，我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原主的记忆碎片涌上心头，烈火焚城的灼热、亲人惨死的哀嚎，那些画面像是烙印，刻在灵魂深处，提醒着我不能有半分仁慈。
“可……可二乔姑娘是无辜的啊，咱们把她们卷进来，会不会不太好？”小李犹豫着说道，脸上带着几分不忍。
我心里猛地一沉，握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无辜？这乱世里，又有谁是真正无辜的？林晚无辜，却死在了加沙的炮火下；赵氏满门无辜，却惨遭灭门；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无辜，却只能在刀光剑影中苟延残喘。二乔的美貌，曹操的私欲，早已让她们成为乱世棋局上的棋子，就算我不推波助澜，她们也难逃被争夺、被摆布的命运。
“没有什么无辜不无辜，只有立场不同。”我硬起心肠，语气冰冷，“咱们这么做，不是为了害她们，而是为了瓦解曹军，早日结束这场战争。只有打赢了，她们才能真正摆脱被争夺的命运，天下百姓才能有安稳日子过。”
这话既是说给小李听，也是说给自己听。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工匠们描述的、二乔温柔坚韧的模样，不去想她们对安稳的渴求，更不去想林晚倒下时的笑容。我告诉自己，这是权谋，是战争，不能有半分儿女情长，否则只会自食恶果。
小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拿着纸条退了下去。帐中只剩下我一人，烛火跳动，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寂。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却压不住心里的烦躁。
我想起现代世界里，那些所谓的“外交博弈”“心理战”，说到底，和现在的离间计没什么两样，都是利用人心的弱点，挑拨离间，达到自己的目的。那时候我总觉得，这是为了“和平”，是必要的牺牲。可如今，当我亲手策划这一切，当我把两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当作棋子，心里却莫名地感到一阵空虚。
“权谋算计，勾心斗角，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头？”我自嘲地笑了笑，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曹操为了二乔，甘愿背负骂名；我为了复仇争霸，甘愿化身权谋家，算计人心。我们都是被欲望驱使的囚徒，只不过，他的欲望是美色与权力，我的欲望是复仇与太平。
可就算复仇成功了，就算真的结束乱世了，我又能得到什么？林晚回不来了，赵氏满门回不来了，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人，也都回不来了。到时候，我会不会像曹操一样，站在权力的顶峰，却只剩下无尽的孤独？
我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些纷乱的念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等着离间计生效，看看曹操那老贼的反应。
接下来的几天，我表面上按兵不动，依旧带着士兵操练、改良军械，心里却时刻关注着曹军的动向。第三天傍晚，细作传回消息，曹军大营果然乱了套。
“将军，成了！”细作脸上满是喜色，气喘吁吁地禀报，“咱们的人把谣言传出去后，曹军上下人心惶惶。夏侯惇将军听说有人说他勾结蜀军，气得当场拔剑砍了帐篷，还跑去跟曹操理论，两人吵得面红耳赤，不欢而散。还有几个将领，真的以为有人要刺杀二乔，竟然私下派兵去保护江东来的商队，生怕担上‘怠慢佳人’的罪名，被曹操责罚。”
“更妙的是，曹操那老贼生性多疑，本来就对夏侯惇手握重兵心存忌惮，现在听了谣言，更是处处提防，不仅暂停了对咱们的进攻，还派了不少人监视军中将领，曹军的凝聚力彻底散了！”
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心里却没有预想中的畅快，反而像是压着一块石头，沉甸甸的。离间计成功了，蜀军暂时安全了，我获得了想要的结果，可为什么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将军，咱们要不要趁势追击，打曹军一个措手不及？”细作提议道，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不必。”我摆了摆手，语气疲惫，“曹军虽乱，但实力仍在，尤其是他们的魔法军团和天机阁术士，并未受损。现在追击，得不偿失。传令下去，加强戒备，静观其变即可。”
细作有些不解，但还是恭敬地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我独自一人走到帐外，夜色渐浓，星光点点，营地里传来士兵们的鼾声和巡逻兵的脚步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可我知道，这份平静是用谣言和算计换来的，是建立在人心的猜忌之上的。
我想起甘夫人在长坂坡时，为了不拖累我，甘愿抹上泥浆、换上粗布衣裳的模样；想起工匠们描述的，大乔温柔体恤、小乔勇毅护民的模样；想起林晚为了护住小女孩，挺身而出的模样。这些女子，在乱世中挣扎求生，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想要守护的人，她们本该被温柔以待，却偏偏成了权谋博弈的牺牲品。
“乱世之中，权谋之下无真情啊。”我低声呢喃，心里充满了自嘲。我一边抗拒着情感的牵绊，一边却又在不经意间，被这些女子的坚韧与温柔打动；我一边标榜着“为天下苍生计”，一边却又在用最卑劣的手段，将她们推向更危险的境地。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般抗拒情感，或许不仅仅是因为林晚的牺牲，更是因为害怕。害怕付出真心后，再次面临失去的痛苦；害怕像赵氏满门那样，因为情感羁绊而被敌人利用；害怕自己在权力的漩涡中，变得像曹操一样，冷酷无情，只知算计。
可越是抗拒，心里的牵绊就越强烈。二乔的传闻，甘夫人的信任，林晚的遗憾，这些都像是丝线，缠绕在我的心头，让我无法真正做到铁石心肠。
就在这时，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叮！宿主运用陈平离间术，成功瓦解曹军凝聚力，削弱敌军战力，获得信仰值1500点！】【叮！解锁主动技能：话术精通（提升谣言传播、谈判说服、心理博弈的成功率，可根据目标性格定制话术策略）！】
1500点信仰值，还有“话术精通”这个堪称“权谋神器”的技能，放在平时，我肯定会兴奋不已。可现在，我却只觉得讽刺。这些信仰值，这些技能，都是用人心的猜忌、用女子的安危换来的，这样的胜利，这样的荣耀，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我抬头望向星空，星星闪烁，像是林晚的眼睛，温柔而明亮。我仿佛看到她站在星空下，对我笑着说：“苏云，战争不是目的，和平才是。如果和平需要用牺牲无辜来换取，那这样的和平，又有什么意义？”
我的心猛地一痛，眼眶有些发涩。是啊，如果结束乱世的代价，是让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是让真情在权谋算计中消磨殆尽，那这样的乱世，就算结束了，又能怎样？
我握紧拳头，心里暗下决心：这一次，就当是权宜之计。以后，我再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将无辜的女子卷入权谋博弈之中。如果真的遇到二乔，我会护她们周全；如果真的有机会，我会给她们一个安稳的未来，就像我没能给林晚的那样。
夜风微凉，吹醒了我的思绪。我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让我在复仇争霸的道路上，遇到更多的阻碍，甚至可能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但我不后悔。
权谋算计或许能赢得一时的胜利，但真情与守护，才能真正赢得人心，才能真正结束乱世。曹操用强权和算计，想要得到二乔，想要称霸天下；而我，要用智慧和担当，守护想要守护的人，建立一个真正和平、公正的新秩序。
我转身回到帐中，烛火依旧摇曳，却仿佛比之前明亮了许多。我拿起案几上的地图，目光坚定。离间计的成功，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我要做的，是整合蜀军战力，联合江东势力，共同对抗曹操的魔法军团和天机阁术士。
而“话术精通”这个技能，我也决定好了，以后不再用来挑拨离间、算计人心，而是用来凝聚民心、说服盟友、化解矛盾。我要用这个技能，做一些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只是我没想到，这个决定，会在不久后的赤壁之战中，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而我对“真情”与“权谋”的认知，也会在与二乔的相遇中，被彻底颠覆，迎来全新的蜕变。
那些曾经被我视为“累赘”的情感，那些被我刻意压制的牵绊，终将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我最强大的铠甲，支撑着我走过最艰难的岁月，登上最辉煌的巅峰。而此刻，我所能做的，就是带着这份觉醒，继续在乱世中前行，等待着与二乔的宿命相遇，也等待着与自己的内心，真正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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