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解释后，丁程鑫一脸激动地看着马嘉祺，马嘉祺张大嘴巴瞪大眼睛，表演了一个很刻板的惊讶，然后瞬间恢复原样，
“不就法术晶体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的身体结构和人类还有很多不同呢。”
马嘉祺本以为他说完这句话丁程鑫会感到挫败，实则不然，丁程鑫眼中的光更亮了，并开始在马嘉祺身上来回打量。
那眼神，痴迷、渴望、狂热，简直是一副要把马嘉祺拆之入腹的表情。马嘉祺脑海中蹦出一个不好的想法，后退了两步，说道：“你别打我的主意，我可没答应要给你当研究对象。”
丁程鑫不服气地收回眼神，朝马嘉祺摆了摆手，驱赶他：“去去去，别打扰我做实验。”
“你不都研究出来那结晶能干啥了吗？”马嘉祺不解，也没有离开。
“我才发现结晶的一个作用，它能把眼泪变成珍珠肯定不止这一个作用，所以我肯定要继续实验啊！”丁程鑫也很不解，只不过他不解的是马嘉祺怎么能问出那种问题。
“哼，实验佬。”马嘉祺呛了一嘴丁程鑫，然后心情极好地回到沙发上闭目养神。
丁程鑫懒得理他，继续在实验台上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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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里灯光常亮，丁程鑫又闷头沉浸在实验中，根本意识不到时间的变化，他什么时候觉得累了什么时候才会睡觉，而一般情况下，等他感觉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或者第三天了。
这次还好，仅仅在第二天清晨就觉得有些累了，可能也和马嘉祺的监督有关，但不管怎样，至少是睡了。
马嘉祺蹲在床边，认真端详起丁程鑫的脸。
丁程鑫皮肤很白，是一种病态的惨白，眼下的乌青很重，但并不影响他的美貌，甚至带着一丝病弱感的他看起来更加摄人心魄。
马嘉祺看得着了迷，连丁程鑫什么时候醒的都不知道，但丁程鑫也没精力管他，因为癌痛突然发作了。
原本癌痛每七天发作一次，可能是因为丁程鑫最近一直在熬夜没睡过好觉，所以仅和上次隔了三天就又发作了。
“喂丁程鑫，你怎么了？”马嘉祺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丁程鑫的不对劲了。
丁程鑫没办法分出精力去回答他，这次发作比之前都猛烈，全身像被电过了一般痛痒，内脏也像在被不断揉捏一般。
“药……”丁程鑫拼尽全力才说出了一个字。
但他声如蚊蚋，即使马嘉祺都快贴上他了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啧。”马嘉祺不满咋舌，不知为何他看着丁程鑫这副模样心里竟也跟着难受起来，经过一番纠结后，还是决定帮他一把，把手贴上了他的后背。
法力像温暖的水流洗涤全身，身上的痛感逐渐减弱，直至消失。
马嘉祺收回手，丁程鑫在床上喘了好久才坐起身，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浸湿了。
“谢谢。”丁程鑫道谢，心里不免觉得神奇。
人鱼……
丁程鑫在心里念叨着这个古老且神秘的种族，并决定私下查找有关人鱼的文章或书籍。
一旁的马嘉祺死死盯着丁程鑫，眼神幽怨，语气不满：“丁博士，你确定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能撑到你找出方法终结我生命的那天？”
丁程鑫则非常自信：“当然可以，一个月前去查的时候医生说我还能活五年，研究你那诅咒我最多用一年，不过前提是……你得给我提供样本。”
“……我就知道。”马嘉祺一巴掌拍到自己脸上，有些无语，也有些无奈。
在丁程鑫停顿的时候马嘉祺就猜到丁程鑫后面要说什么，但丁程鑫可猜不到马嘉祺会是这个反应，毕竟最开始丁程鑫想从马嘉祺身上取样本的时候，马嘉祺还骂他是实验佬呢。
但是不管马嘉祺的意思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不直接回答的丁程鑫统一视作同意。
“放心，我又不要你的器官，你就定期给我点你的头发、指甲、鳞片、口水血液什么的就行了。”
马嘉祺张了张嘴，看上去肚子里有篇论文想要发表，最终却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停了几秒后应了声“好”，便没了下文。
听见他答应，丁程鑫在原地愣了两秒，像是没想到马嘉祺真的会同意。
“呃……谢谢？”
“不用谢，互帮互助而已。”马嘉祺拽下一根头发递给丁程鑫，“给你。”
丁程鑫接过发丝搓了搓，又抬手搓了搓自己的头发，一时间没感觉到差别，便直接上手揉了揉马嘉祺的头，终于感受到一点细微的差别，然后心满意足地走向实验台，独留马嘉祺一人在风中凌乱。
人鱼的身体对他们自身来说是禁地、是不容侵犯的，这件事已经是人鱼族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如果换作之前，马嘉祺已经杀上去了，但现在没有，而是直愣愣地待在原地，甚至情不自禁地抬手抚摸丁程鑫碰过的地方，耳根染上不清白的红晕。
反应过来后，马嘉祺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扇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实验室里，丁程鑫闻声回头，然后就看见马嘉祺瞪着眼睛捂着自己的脸，好像很震惊的样子。
“怎么了？”丁程鑫问，他的手还搭在细准焦螺旋上。
“没什么。”马嘉祺摆手，“你继续。”
丁程鑫耸肩挑眉，没继续追问，扭头看样本去了。
马嘉祺捂着脸坐回沙发，刚才他下了狠手，现在脸已经有要肿的趋势了，不过剧烈的疼痛也让他的大脑清楚起来，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是越靠近丁程鑫越能感受到情感。
好奇、兴奋、利用、感谢、开心，还有…一种从未产生过的悸动。
马嘉祺说不准那份悸动是什么感情，它太淡了，淡到差点感知不到，但也因此，他对丁程鑫产生了更强烈的好奇心。
对此，丁程鑫一无所知，他只知道他看到人鱼的头发里有一种形似圆饼的细胞，这类细胞是人类头发所不具备的，它们是让头发即使在水底也能保持干燥的秘诀。
随着研究的深入，丁程鑫更加迫切地想要得知人鱼种族的一切。可是书籍对人鱼族的记载甚少，而且大多是都市传说，可信度不高。但实验室里恰好有只真正的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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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本人对人鱼的存在半信半疑 文中所有对人鱼族的描述皆为虚构 切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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