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永生的代价是失去情感，你是否还愿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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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的人生宛若一场烟花，绚烂却短暂。他明明是坐拥无数头衔的天才科学家，却因一个癌细胞变成了无人不知的疯子。
他渴求生命，于是积极治疗，但病情还是急转直下。
在宣告晚期的那一刻，丁程鑫感觉眼前的世界变成了灰色。他听不到别人的谈话，闻不到草丛中的花香，更看不到渺茫的希望。
回到家，丁程鑫瘫软在沙发上，握着病例单的手不断收紧，直到指甲戳穿纸张刺进肉里，他才堪堪回神。
“呵……天妒英才？”
丁程鑫讥讽一笑。
自从他确诊，身边总能传来这四个字，或是感叹，或是安慰，或是嘲笑。但他丁程鑫能在25岁就坐到现在的位子，靠的可不只是天才的头脑。
丁程鑫突然撕碎了病例单撒向空中，碎纸飘然而落，丁程鑫却拿起桌上的扇子猛地一扇，碎纸再度飞扬。见状，丁程鑫笑了，笑得癫狂。
“哈哈哈哈……连纸都有重新飞行的机会，凭什么我没有继续活下去的权利？既然老天都不想让我活，那我就偏要活给它看！我不仅要活！我还要永生！”
疯了，丁程鑫疯了。
他开始不计后果的使用自己曾经一笔一笔攒下来的钱，先是给自己买了一个实验室，又买了各种器材和装备，直到万事俱备，只欠实验体。
丁程鑫低头想了想，最终决定直接在自己身上试药，这样不仅能记录最准确的数据，还能明确感知药物作用，反正他的结局不会比死亡更差了。
实验室的验收时间是下午三点，现在才上午十点，还早，不过快到午饭时间了，于是丁程鑫决定去超市逛逛。
21世纪的超市正在逐渐衰退，丁程鑫越逛越无聊，随便买了几个自己的爱吃的菜和肉就草草结账回家了。
厨房里，丁程鑫熟练地处理着食材，准备给自己安排一桌丰盛的晚餐，就当给这个房子告别了，毕竟他以后估计会直接住在实验室里。
吃完饭，丁程鑫简单收拾了下房子，毕竟他是租客，这五年来房东对他也算照顾，总不能退房时留给人家一个脏乱差的屋子吧？丁程鑫可干不出来这事。
忙着忙着时间就来到了下午两点四十，丁程鑫算算时间，可以出发了。他背上背包，在楼下扫了辆共享单车后平稳驶向约定地点。
新买的实验室靠近海边，这里空旷、安静，重要的是没什么居民，他不用天天被人硬拉去问东问西，也不用听到他最恨的那两个词——“想开点”和“乐观点”。
交接过程很顺利，丁程鑫在拿到钥匙后就立刻进入实验室准备投入研究，却发现自己在网上买的器材一个都没到，无奈，他只好先去家具市场转一圈，给自己挑个床。他总不能直接睡在水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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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丁程鑫陷入了没日没夜的研究中，可他的身体本就受病痛折磨，现在又消耗巨大，怎么可能撑得住？终于，他在一次出海打捞实验体的行动中，昏死过去了。
再醒来，丁程鑫正枕在一片光滑且冰凉之上，他还以为是水泥地，结果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淡紫色鱼尾，在灯光的照耀下，鱼尾竟还闪耀着亮光。
丁程鑫被吓了一跳，迅速从地上爬起退到一边，用满是戒备的眼神打量起眼前这位…人？鱼？人鱼？
“你醒了。”
脑中突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丁程鑫率先怀疑的就是这条人鱼，但他并没有动作，于是丁程鑫开始打量起四周，四周也毫无动静。
丁程鑫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信鬼神，所以他还是把怀疑的目光落在了人鱼身上。
“刚刚是你在说话吗？”丁程鑫试探着问道。
“是我。”
伴随着声音一同出现的还有人鱼点头的动作。
“你是人鱼？”丁程鑫追问。
“是。”人鱼回答。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丁程鑫眸中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求知欲，不再害怕眼前这位曾经列于“未知生物”的人鱼，两步走到他面前，蹲下和他平视，一连串的问题像串珠一样崩到人鱼脑中。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为什么救我？为什么你会人类的语言？你会法术吗？你的眼泪能变成珍珠吗？你的歌声会蛊惑人心吗？你…你能永生吗？！你知道永生的秘密吗？！”
每问一句，丁程鑫眼中的希冀之光就更胜一筹，尤其是最后两个问题，他眼中的激动都快蹦出来了。
人鱼很有耐心地为丁程鑫一一解答：
“我叫马嘉祺，来自深海一处你们人类未曾探索到的区域，救你是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我们人鱼族学习能力很强，只要听一句就能学会任何种族的语言。我会法术，眼泪可以变成珍珠，歌声可以蛊惑人心，但也有别的用处，我能永生，也知道永生的秘密。”
丁程鑫听得认真，他对马嘉祺的回答大多数都很赞同和满意，除了那一句…
“我身上没有希望。”丁程鑫反驳，眼中的眸光也暗了下去。
“不是你的。”马嘉祺用鱼尾撑起自己，呈现出站立姿势，并在丁程鑫面前幻化出双腿和一身朴素衣服，“我看到的，是我的希望。”
“你的？”丁程鑫双手环抱于胸前，眉毛一高一低，对马嘉祺的话半信半疑。
“没错。”马嘉祺垂眸看了眼丁程鑫的腕表，“你有时间听我讲个故事吗？”
“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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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实验室一个小角落里，这里摆着一张长沙发和一个茶几，丁程鑫把这一亩三分地称作“客厅”。
“喝点什么？”丁程鑫问。虽然他很不喜欢家里来客人，尤其这种一看就会赖上自己的客人，但最起码的待客之礼还是要遵守的。
“不用。”马嘉祺落座，娓娓道来，“几百年前，岸上的一位魔女看上了王子，王子却喜欢人鱼族的公主，对魔女爱答不理，魔女因爱生恨，发誓铲除世间所有有情人，而她要斩杀的第一对情侣便是人鱼族公主和人族王子。人鱼族为了保护公主，派去了族内高手，魔女战败，却在濒死之际耗尽生命力诅咒全体人鱼族，永生永世不得拥有感情。自那之后，人鱼一族逐渐失去了情感和对他人情感的感知能力…”
“停。”丁程鑫打断，这故事他越听越不对劲，完全是童话故事的走向，“解除诅咒的办法不会是真爱之吻吧…？”
“是啊。”马嘉祺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
丁程鑫却黑了脸，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被癌细胞吞噬了，不然怎么会浪费时间在一条来历不明的人鱼上。
马嘉祺见丁程鑫开始不耐烦，也不再多费口舌：“不仅如此，还必须双方相爱，但人鱼一族失去了情感，自然不会爱上任何人，也因此获得了永生。”
…不过话又说回来。
丁程鑫重新分给马嘉祺眼神，示意他继续说。马嘉祺却没如他的意，而是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缓缓开口：“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不该表示表示吗？丁程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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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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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最终还是决定写非气泡文了
*更新很慢且不定时
*感谢各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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