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栎阳待了数月,将“甜居”的事务安排妥当,确保薛洋和几个孩子已经能独立打理大部分生意后,许和安带着满满的栎阳特产和她亲手制作的、耐存放的各式糖果,启程返回莲花坞。
回到熟悉的莲花坞,少了魏无羡和江澄吵吵嚷嚷的身影,显得比往日安静了许多,但水泽清气依旧,让她倍感安心。
最先见到的是正在亭中绣花的江厌离。
“师姐!”许和安快步走过去,声音里带着雀跃。
江厌离闻声抬头,见到她,脸上立刻绽开温柔的笑容,放下手中的绣绷迎了上来:“和安!你回来了!”她拉着许和安的手,上下仔细打量,“瘦了些,但在外头几个月,精神倒更好了。”
“师姐,我好想你!”许和安抱着江厌离的胳膊撒娇,随即献宝似的拿出带给她的礼物——栎阳精致的绣线、一些特色干花,还有她特意为江厌离调制的、润喉滋养的梨膏糖,“师姐你尝尝这个,对嗓子好。”
江厌离笑着接过,眼中满是暖意:“你有心了。在外一切可还顺利?信里说得简略,快跟师姐细细说说。”
许和安便挽着江厌离,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将栎阳的经历,尤其是“甜居”和薛洋他们的事情,细细道来。她刻意淡化了救薛洋时的惊险和“天罚”,只说是路见不平,重点描述了孩子们如何从流浪到学会自力更生的转变。
江厌离听得十分动容,轻轻拍着她的手:“和安,你做得很好。能帮到那些孩子,给他们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是极大的善举。”她顿了顿,语气愈发温柔,“你自己也要好好的,阿娘和阿爹,还有我,都很挂念你。”
听到江厌离提起虞夫人和江叔叔,许和安心中暖流涌动。这种被家人惦记的感觉,是她前世求而不得的珍宝。
见过江厌离后,许和安便去拜见虞夫人和江枫眠。
她将带给虞夫人的紫玉和药草糖奉上。虞夫人拿起那块紫玉看了看,神色不变,只淡淡道:“还算识货。”目光扫过那盒药草糖时,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挥挥手,“行了,一路劳顿,下去歇着吧。明日卯时,校场考校你这几月的进益,若退步了,仔细你的皮。”
语气依旧严厉,但许和安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关切。她笑嘻嘻地应了:“是,师娘!保证不让您失望!”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早已摸清虞夫人面冷心热的性子,偶尔也会壮着胆子露出些惫懒模样,虞夫人虽会瞪她,却从未真正重罚。
给江枫眠送上文房四宝和地方志时,江枫眠温和地笑了笑:“和安有心了。在外奔波,修为亦不可荒废。你师娘对你寄予厚望,莫要懈怠。”
“和安明白,谢江叔叔教诲。”许和安恭敬应道。她能感觉到江枫眠话语中的关怀与期望。
接下来的日子,许和安便安心留在莲花坞,白天接受虞夫人越发严格的教导,晚上则陪着江厌离说话、做女红,或者研究新点心。虞夫人虽严厉,但教导毫无保留,许和安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和对灵力掌控都在稳步提升,与虞夫人之间也渐渐生出一种不必言说的师徒默契。她开始自然地称呼虞夫人为“师娘”,虞夫人也默认了。
她时常会想起在栎阳的薛洋和孩子们,便定期托人捎去信件和一些莲花坞的特产,也会收到薛洋别扭又简短的回信,报告“甜居”的近况,字迹依旧带着一股狠劲,却在一点点进步。
平静的日子被一封来自云深不知处的传讯打破。
魏无羡与金子轩在兰室大打出手,惊动了蓝启仁,事情闹得很大。
消息传来时,江枫眠面色凝重,虞夫人当场震怒,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个魏婴!一刻也不得安生!竟敢在金氏少主面前动手,他将莲花坞的颜面置于何地!”
厅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江枫眠沉吟良久,最终决定亲自前往云深不知处处理此事。他看向面露忧色的江厌离,温声道:“厌离,你随我同去。” 他又看向侍立在旁的许和安,“和安也一起去吧,陪你师姐做个伴。”
虞夫人冷哼一声,目光扫过许和安,带着告诫:“出去警醒些,别学那不成器的,丢我江氏的脸!”
“是,师娘(阿娘)!”许和安和江厌离同时应道。
许和安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这次去云深不知处,不仅仅是接回魏无羡和江澄,更是关系到江厌离的婚事,以及未来一系列风云变幻的开端。
她握了握江厌离微凉的手,低声道:“师姐,别担心。”
江厌离回握住她,勉强笑了笑,眼中是化不开的忧虑。
许和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这一次,她不再是旁观剧情的读者,而是身在其中。她定要陪着师姐,护着她在意的人们,在这即将掀起的风浪中,尽可能寻得一线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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