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翻找我之前弄死的那个机器人，看看他口袋里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这时我听到了那个声音。

电梯。

电梯落地时，地板传来轻微的隆隆声。这台电梯已被锁定，只有拾荒者才能使用。弘美和一之一行人还没到。

“我又开始杀人了。”我低声说道，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冰冷。

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点头赞同。

我跑了起来。我飞奔穿过一个个房间，越过尸体，撞破墙壁，最后回到了他们在电梯附近搭建的那个小掩体。我蹑手蹑脚地走上去，可惜的是，刚才上来的人已经走出了电梯。

不过没关系。我尽可能迅速而安静地从洞口溜了出去，直到再次回到巨型建筑群的外围走道上。

然后我把重机枪从洞里拔了出来。

它太重了，压得我左臂一阵刺痛，疼得我直皱眉，但我还是硬撑着。贝卡是怎么搞定这玩意儿的？哦，对了，是义肢。

我得弄几条义体手臂才行。

因为我沿着走廊走的时候，看到那个拾荒者走进了他们的小窝。那个房间通往第一个开膛手房间。

这意味着在他们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之前，我只有大约三十秒的时间。

于是我匆匆穿过走廊，不太在意是否会发出声响。这里是他们的据点，他们预料到会有人来。

我蹑手蹑脚地穿过开膛手房间，在进入大房间前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

我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我绕着门口走了出去。

三个男人。其中一个肩上扛着一个人。

操。他们有受害者了……

好吧。我不会朝那个目标开枪，我已经调整了瞄准点。

然后扣动了扳机。

你知道，游戏里偶尔会用到重机枪。这东西还不错。你可以捡起来背着它走一阵子，直到弹药耗尽，或者你不得不去做其他事为止。

还行吧。不算很棒，也不算惊艳，就一般般。不过挺有意思的。

这是什么？这不是电子游戏。

那可是14岁未经任何改造的女孩用重机枪从腰间扫射啊。我当时体重才一百多磅。

我忘了我的左臂断了？是的，我真的忘了我的左臂断了。直到开枪后大约半秒钟我才想起来。

然后我想起来了。哦，我真是想得很清楚。

没错。重机枪一开火就把我打得够呛。冲击力把我往后推，逼得我不得不靠在墙上才能不摔个屁股墩儿。

可惜我一直瞄准的那个可怜的拾荒者就倒霉了。

他彻底变成汉堡包了。原来这些重机枪发射的是爆炸弹。

获得500经验值。

另外两人赶紧躲了起来。

当我粗暴地操控着HMG机枪，它朝着那个没有携带无辜者的拾荒者飞去时，这并没有起到任何帮助。

爆炸性弹药不在乎是否有轻型掩体。

我继续开火。我把枪抵在墙上，想找个地方稳住枪，结果那面墙几乎被我折断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用子弹直接穿过第二个试图躲在翻倒桌子后面的拾荒者。

获得500经验值。

我把重机枪扔了。我没办法在不误伤目标的情况下射击第三个拾荒者，而且我觉得就算能打中，我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用完好的那只胳膊拔出我的“团结”手枪，冲向他。

当我跳过他藏身的沙发时，那个拾荒者还在用俄语大喊大叫。

可怜的受害者瘫倒在他身旁的地板上，显然是枪声响起时像麻袋一样被扔了下来。而那个拾荒者呢？他蜷缩着身子。

打了四轮之后他才意识到我的存在，然后就停止了移动。

获得500经验值。

我喘了口气。只是喘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向前翻滚，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呼——！”

——

受害者仍然昏迷不醒。我检查了一下，发现他体内没有碎片之类的东西。可能只是被下了药或者被打晕了。于是我把他扶起来，放在一张刚被毁坏的沙发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我每次活动手臂，都会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

我觉得我彻底崩溃了。我需要睡一会儿，但得先把装满义体部件的箱子搬出去。我叹了口气，希望弘美能快点。

尸体开始散发出恶臭……比房间里原本的气味还要难闻。闲着没事，我就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统计数据。

考虑到我刚才进行了大量的射击练习，看到我的统计数据上升我并不感到惊讶。

很多。

*歼灭技能等级提升！*

获得1点技能点数。

*歼灭技能等级提升！*

我愣了一下。看来用重机枪扫射让我迅速升级了。

我停下来看了看技能加成。这次霰弹枪技能和机枪技能的区分非常明显。幸运的是，最上面几个选项里就有一个是我想要的。我立刻就选了它。

减少后坐力。了解如何最大程度地减少后坐力对瞄准和身体的影响。

希望这意味着当我射击布里亚步枪时，我的胳膊不会再断了。不过我得先验证一下。想到这里我就不寒而栗。于是我继续往下做。

*反应速度提升！*

这真是松了一口气。“反应”技能完全取决于我的个人技术，因为我没有直接提升它的方法。现在我的“反应”等级是4级了，这意味着我还有更多“反应”技能需要提升。

当然，还有那些还没经历过的人。

*刀锋技能等级提升！*

手枪技能等级提升！

*突击技能等级提升！*

手枪技能再次达到上限，为手枪4级。刀剑技能为3级，突击技能为3级。所以我还需要在这些方面继续提升。

然后我又往下看了看清单。

*酷炫升级！*

酷毙了，6级。看来杀光这些拾荒者还挺爽的。我叹了口气。难怪我还能保持冷静。就算坐在拾荒者的尸体旁，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我甩了甩头，看了看最后两个技能。

忍术技能等级提升！

获得1点技能点数。

我的忍术等级只提升了一级。我猜“酷”这个技能在我早期潜行的时候升过一级，但因为我在战斗中途停止了潜行，所以它没机会和“酷”一起升级。

冷血动物？

冷血技能等级提升！

获得1点技能点数。

冷血技能等级提升！

四个级别。冷血6。

现在这是我最高的属性和技能。我揉了揉眼睛，然后打开了技能菜单。

先忍术。

列表变化不大。只是因为解锁了其他技能树，所以增加了一两项额外技能。

浏览列表后，我最终决定继续专注于忍术的潜行方面，而不是战斗方面。

这就是我一直纠结于这个福利的原因。

网络忍者。入侵系统后会自动上传一个守护进程，使你更难被网络成员发现。效果取决于入侵技能等级。

组合技能。破甲和忍术。我以前从未拥有过这样的技能。用破甲攻击敌人后还能潜行过去？这正是我一直想做的！

但这也意味着我真的需要提升我的入侵和快速入侵技能。这样我才能在逃跑时进行入侵和破解。我环顾四周，房间里堆满了义体。我在想，这里有没有什么我能用得上的？但我甩开这些念头，重新集中注意力。

因为我还有一项特权可以选择。

冷血动物。

我开始逐一查看清单。没过多久，我就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无畏的冷静。恐惧是强大的敌人。好在你的敌人意识到你毫无畏惧。恐惧是你的盟友。

从描述来看，它更像是一种外交技能。如果在使用“冷血”技能时，人们意识到我并不害怕……那可能会是一个相当大的优势。

无所畏惧的人其实很可怕。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选了它，我已经选择了一个能在糟糕情况下保持身体平静的技能，也许再加一个能保持头脑平静的技能也是个不错的组合。

我看了看我的技能点。很想把它们都用掉，但我还是忍住了。之后我可能会先正常练级一段时间。说不定我还有点钱可以试试提升一下我的技术技能。升级技术技能应该挺不错的。所以我打算先等等，想想到底要提升哪个技能。是智力，还是冷静和潜行？

*铃声*

弘美终于给我回了电话，我笑了。

*弘美，你在吗？*

“我在车库一楼。你说的是南边，对吧？”

“对，是南边的电梯。你离它近吗？”

“就在这儿，可这玩意儿坏了，嗖。”

“是啊，他们把电梯锁住了。给我一分钟，我应该能从这里把它送下去。”我迅速起身，发现受害者仍然昏迷不醒，便匆匆走向电梯。不出所料，电梯的控制面板已被彻底破坏，显然是被人拆下来改装过的。

电线和接头乱成一团。

可惜我的技术知识为零。

那是电梯控制面板的背面。我完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我花了一分钟仔细检查电线，试图弄清楚每根电线都连接到了哪里。

*获得工艺制作经验。*

*技能未解锁，未获得经验值。*

*解锁制作系统。*

我眨了眨眼，这时收到了提醒。

“不错，但现在没用。”我一边嘟囔着，一边继续顺着电线摸索，直到最后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盒子。

它甚至还有按钮。我按了一个，什么也没发生。然后我又按了另一个。

电梯开始下行。

“终于。”我咕哝着，等待它触底。

*铃声响起。* 是弘美打来的。

嘿，啾！你把它发下来了！

“好的，你先上去吧，准备好了告诉我一声，我可以跟你提一下。”

哈哈！我们有自己的私人电梯了。听到了吗，伊奇？我们有自己的专属座驾……什么？闭嘴，马尔科姆你个笨蛋！

电话那头争吵了一会儿，我叹了口气。

Hiromi，准备好搭车了吗？

啊？哦，对，我们都上线了。

我翻了个白眼，挂断电话，按下另一个按钮，随即感觉到电梯开始向上运行。

我后退一步，一边等待，一边迅速打量自己。身上的血迹基本都已清除干净，希望我那件网络骇客紧身衣上的弹孔不会引起太多注意。我最后一次用手捋了捋紫色的头发，然后漫不经心地站起身，装出一副酷酷的样子，电梯终于到达了顶层。

“嗨嗨！”电梯门打开时，弘美环顾四周，看着被毁坏的建筑物，喊道。

我想那场面一定惨不忍睹。垃圾堆成的路障，墙上的洞，忽明忽暗的灯光。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突袭第二群拾荒者时留下的血脚印，他们正从墙洞边走开，然后又回到公寓里……我奔跑的时候肯定踩进了一滩血泊里。

就随便飞一趟 Motoko 吧。

“很高兴你们都能来。我正需要人手帮忙。”我一边说着，一边朝公寓方向回头看了一眼。

“我这是闯进什么鬼地方了？”大前田环顾四周，显得十分不自在。他甚至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摩挲着腰间的手枪。

“别担心，这里已经没有威胁了，很安全。”我直接告诉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令人安心。

但我并不认为是这样。

“Motoko。啾。啾。啾最？发生什么事了？”弘美也紧张地环顾四周，问道。

“拾荒者窝点。”我回答道。“你们是清理小组。”我告诉她，令我惊讶的是，这话竟然让她们四个都紧张起来，拔出了武器，好像随时会有拾荒者从墙里跳出来似的。

“去他妈的草薙素子，你不能不事先通知我们就让我们去你的藏身处！”一市低声咒骂着，同时紧张地环顾四周。就连弘美看起来也有些惊慌失措。

“清理现场，不是灭门大屠杀。”我花了点时间才让他们平静下来，说道。“地方已经清理干净了，只是需要人帮忙搬东西。”我解释道，这至少让他们不再那么惊慌，但他们仍然四处张望。

“谁帮你打扫的，Motoko？”Ichi问道，就连Hiromi在拔出武士刀后也跳到我身上。

“是啊，我还以为我们是一个团队呢！你居然去找了其他雇佣兵来帮忙？还是加入了新的团队？你不能这样背叛我们，元子！”弘美抱怨道。

“就我一个人吗？”我平静地回答。“所以我才叫你们过来，我需要人帮忙把东西都搜刮干净。”我一边说着，一边朝走廊那边做了个手势。“好了，别闹了。”我平静地说着，转身沿着走廊走了下去。

我进去的时候门已经开着了，完全无视了第一个开膛手杰克的房间，死去的女人还躺在桌子上。

我们离开这里之后，我会通知纳什维尔警察局。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会采取行动，但也许会吧。

总之，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尸体。

我看到这一幕，听到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注意到那名已经死去的女人，不禁窃窃私语。

我很好奇他们看到主房间会作何感想。我走了进去，环顾四周。里面一片狼藉。三个死去的拾荒者原本是一具尸体，现在却断成了好几截……总之，从我停下的地方还能看到电脑房里的另外两个。

我转过身，眨了眨眼。

那里空无一人。我低头看着仍然昏迷不醒的受害者。“我的眼镜有点……不太准。”我承认道，然后转身走回了开膛手房间。

船员们惊恐地环顾四周。

“伙计们？东西都在这里。”我指着我的再次出现，吓得马尔科姆猛地从女人的尸体旁缩了回来，他刚才一直在病态地盯着她敞开的胸膛。

“这太疯狂了。”他嘟囔着，但最终还是跟着我和其他人放下了手里玩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真的，Ichi，我觉得我们不需要手术钳。

一行人跟着我进了主房间，我立刻就听到马尔科姆开始咒骂。

“该死的！那是个死掉的拾荒者！”他喊着，急忙跑到我用重机枪打中的那个拾荒者的腿边。结果话还没说完，就结结巴巴地停了下来，“呃……我是说，那是半个死掉的拾荒者。”

“他的另一半在那边。”我指着他们站着的沙发另一侧。“还有，大前田，别碰那个。那是我的。”我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到大前田正盯着我的HMG看。

那东西当时跟我一起去了。

大前田抬头看了看枪，手离枪只有几英寸远，然后又看了看枪，又看了看我，最后才把手从枪上移开，站了起来。

“等等，这个是活的吗？” 弘美也四处张望，问道。

“是的，那是个受害者。他们正把他抬上去。我觉得他吸毒了。我们离开这里后需要打电话给纳什维尔警察局，让他们来处理。”

“该死的Motoko。你居然袭击了一个Scav巢穴，干掉了三个Scav？你运气好，没剩下更多了。” Ichi说着，瞥了一眼沙发，看到了我用重机枪扫射倒下的第二个Scav。

“不止三个。第一个撕裂者房间里有一个。这个房间里有两个，还有一个博格人。最后一个房间里有一个，我想应该是他们的头目……还有之前那个撕裂者房间里的两个……然后这三个又出现了……我想应该是这些吧？哦，等等，还有那两个在滚动蓝光光盘的家伙。一个在前面，另一个在那边。”我一边掰着手指头数着，一边努力记住他们所有人。当时我一心只想确保把他们都叫到一起，根本没心思数。

而且他们都是拾荒者。我花了好一会儿才把他们都记起来。

房间里一片寂静，我抬起头，发现所有人都盯着我看。

“什么？”他们都猛地一惊，就像叉子插进了电源插座一样。

“没有什么。”

“是啊，挺酷的。”

“Preem。”弘美笑着说道，笑容有些怪异。

我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他们所有人，但我能感觉到一之一行人似乎在封闭自己，他们稍稍退后几步，聚拢在一起。我听到他们低声交谈了一会儿，但我没有打扰他们。我感觉自己像是把他们拖进了一间尸骨无存的小屋。

他们需要几分钟时间来理清思绪。弘美也心不在焉，四处张望，检查房间，皱着鼻子翻看一些箱子。

最后我注意到他们都分散开来四处查看，于是我喊了一声。

“总之，咱们先把这些箱子搬走！我可不想发生那种新城警察局的人突然出现，不让我们搜刮的情况。先搬箱子，然后我们就可以慢慢逛，看看有没有什么你们想要的东西。应该有很多武器之类的东西散落在各处。”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离我最近的箱子。

这让大家重新聚拢起来，一之助的船员们似乎也放松了下来。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马尔科姆好奇地问道，我看得出来其他人可能已经猜到了，但我耸了耸肩，打开了盖子。

“哦，好多腿啊。”

“这些箱子里全是拾荒者的战利品。我们要把它们都占为己有。”我告诉他们。谢天谢地，里面装的不是被砍断的整条腿，而是所有用塑料包装好的内部义体，准备转售。

“哦，怪不得你之前说要开空间大的车。”马尔科姆回答道，“真没想到你居然把我们带来了。这可是笔巨款啊，楚姆。”

“我的胳膊有点受伤了，所以我自己搬不动这些箱子。”我告诉他，这让弘美惊叫一声，她跑过来上下打量我，好像看到了我的伤势。

“发生什么事了？是那些冈克怪开枪打你了吗？”她一边快速地上下打量着我，一边问道，但我只是举起了左臂。

“我不得不开枪打死我的布里亚机甲，才能让他们的博格人失去意识。我的胳膊受伤了。没事，就是有点疼。” 从某种角度来看，这确实是事实。

“布里亚？”她突然问道。“布里亚是什么？它为什么会伤到你的胳膊？天哪，穆图库，你讲故事比伊奇还糟糕！”

“嘿！”

“布里亚是把手枪，弘美。后坐力很大。每次开枪都感觉我的胳膊要断了，不过对付博格人很有效。它能直接穿透他们的装甲。”我一边简单地解释，一边终于把她抓着我胳膊的手从箱子上推开。“咱们赶紧把这些东西搬走，好吗？我可不想丢了这些镀铬零件。说不定有些我们还能用。”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用这个？”马尔科姆问道，他刚才一直在另一个箱子里翻找，突然来了精神，脸上露出渴望的神情看向我。

“帮我把它弄出去，确保安全，我们再想办法。我先占先机，其他的我都不介意。别太疯狂就行。”我告诉他，突然间，那三个男孩看起来积极多了。他们不仅在想着涡流，还想着铬合金。

“切，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垃圾。我怀疑我们根本不会需要这些镀铬件。”弘美嘟囔着，但我耸了耸肩。

“或许还能在某个地方赚点钱……也许吧？像这样卖Chrome的最佳方法是什么？”我轻声问Hiromi，她用一种……的眼神看着我。

我当时就像个傻瓜一样。

“等等，你把这个窝棚清理干净了，然后让我们把这些杂物都搬走，但你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们？”

“我之前还没想过那么远……不过我现在正在考虑！”

“你真是个笨蛋。”她嗤之以鼻，“我倒是有些想法，不如我们去找一治谈谈，他的人脉比我广，或许能帮上忙。”

“好啊……要不要帮忙搬箱子？”

“不，我还是跟着你吧，让那几个小伙子们自己挣钱。”弘美咧嘴一笑，露出狐狸般的狡黠笑容，我忍不住轻笑出声。我们俩看了看那几个小伙子，他们已经开始搬箱子，往电梯那边走去。三个小伙子看着那些闪闪发光的镀铬玩意儿，简直垂涎三尺。

但当他们走远后，弘美就不再注意他们了。

“弘美？”我问道，她转过头来，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草薙素子，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你接了个猎杀拾荒者的任务吗？是谁给你的情报？他们很可能是想把你送死，你知道吗？”

“没人。这不是什么演出，弘美。我只是……听说这里有一些拾荒者，就过来把他们清理掉。”

“这太疯狂了。”她缓缓说道，随即沉默下来，似乎在斟酌该说些什么。“做这种事，才是真正的边缘行者才会做的事，Motoko，只有那些不在乎生死的人才会做这种事。你……你……你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我知道你一直在练习枪法，但这和去靶场练几次枪完全是两码事。”

弘美。她表情非常严肃，看起来真的很担心我做了什么。

“我知道我能做到，所以我做了。俊最近一直在做一些疯狂的事情，所以我知道我需要更多……更多经验，更多技巧，更多挑战。我需要足够强大，才能在他最终承担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时帮助他。”我如实回答道。

“这就是其他虎爪帮成员存在的意义，草薙素子！这就是一和他的伙伴们存在的意义！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这就是混混们该做的。他们一起做各种疯狂又危险的事。你不应该贸然行事！尤其不应该独自一人。”她摇了摇头，一脸困惑。“为什么你要让我来劝你？我应该扮演一个体验底层生活的富家女。”说着，她几乎是低吼着，一边说着一边戳了戳我的腰。

但我并不怕痒。相反，我只是对她探入的手指轻哼了一声。

“我不相信他们能保护Jun的安全，不管他们有什么目标。对虎爪帮来说，Jun只是个打手。对我来说，Jun是我无可替代的兄弟。我欠他太多了。”

“你得活着才能报仇。”弘美看着房间里的尸体反驳道，“就算你在这方面真的很厉害。”她环顾四周，看到一个拾荒者被重机枪拦腰截断。“确实很厉害。”

“我会小心……更加小心。”我赶紧改口，因为弘美看起来好像要反驳我。

“我还是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她低声说道，我没有耸肩，也没有理会她。我无法解释，所以只是保持沉默，面无表情。

“嘿！你到底帮忙不帮忙？”马尔科姆突然喊道，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们都转头看向他。他正不耐烦地看着弘美。“弘美，快来帮忙。这东西很重！”

“你自己搬吧！就算你摔断了腰也没关系，我们会给你换个镀铬的！”弘美开玩笑地喊道，男孩却朝他做了个不雅的手势，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把沉重的箱子在地板上拉来拉去。

这需要一段时间。

我环顾四周，看到地上躺着的拾荒者，这个念头确实闪过我的脑海，但我打了个寒颤，便把它抛在了脑后。

为了镀铬而剥离车身的做法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