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大厦H2，24层。为了确保电梯里没有陷阱或监视者，我上到了楼上。

说来也怪，要看出下面那栋楼的哪一部分被拾荒者占领并不难。我绕着楼走了一圈，向下望去，可以看到构成巨型建筑中心的巨大空地。我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占领的那部分。

灯都坏了，墙壁像是被大锤砸过一样。然后，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血。

我走在上方，仔细观察着这片区域。我在脑海中标记出那些可能通往入口的洞口，或者说是拾荒者设置的杀戮场。我注意到，就在他们占领区域旁边，有一部电梯停在那里。我敢打赌，他们肯定黑掉了那部电梯，阻止其他人使用。这是他们运送……货物到他们那间“电锯诊所”的途径。

电梯很可能有人监视。我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他们有能力入侵电梯系统并将其锁定，那么他们肯定也安装了监控摄像头。

我找到了要滑下去的地方。我的跑酷经验告诉我，这跳起来很容易。我翻过那道小小的障碍物，然后纵身一跃。十英尺高，我几乎无声地抓住了下方的水泥护栏。

我当时有点儿难以控制自己不摔倒，但Body 5把这变成了一个简单的技巧。我一点儿也没害怕自己会搞砸摔倒。

我越过仍然悬在几百英尺高空的栏杆，向下望去，看到地面。很多公寓的门都被撬开了，这让我明白了很多。

我猜他们已经确认这层楼没有其他人居住。至少在这个区域没有。我眯起眼睛，寻找任何摄像头或警报系统的迹象。

什么也没发生。我尽可能轻手轻脚地溜过去，匆匆赶到第一间公寓。门已经开了。其实是坏了，我费了点劲才把它撬开。

一股陈年血腥味告诉我这里发生的一切。破损的门和血迹诉说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可惜的是，这间公寓并不与拾荒者的“诊所”相连，所以我还得继续前进。我悄悄溜了出去，开始沿着公寓的正面潜行。通往深处的岔路我快速瞥了几眼，然后才溜过去。越来越接近他们的主要据点。那里离电梯最近。

那里也被稍微封锁了一下。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垃圾堆积，但显然是故意的。一堆垃圾和旧设备堵住了环绕建筑物内部的走道。

我走近时听到了人声。我赶紧蹲下躲到垃圾堆后面。

俄语配音。

我翻了个白眼。我没有翻译芯片。所以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他们正从走廊尽头走向电梯，过了一会儿，电梯震动了一下，开始向下运行。

噪音完美。

我动了。凭借一点跑酷技巧，我荡过巨大的落差，悄无声息地绕过了垃圾路障。现在到了路障的另一边，我迅速滑到内墙边，向拾荒者刚才进来的走廊窥视。

一台摄像机正对着走廊。

该死。

看来我的判断没错。他们确实一直在监视电梯。我考虑过入侵摄像头，但我找不到合适的角度扫描获取信息，更别提启动入侵程序了。看来我只能绕路了。

我环顾四周，注意到了我的入口。我看到墙上有一个破洞，看起来像是他们用来向任何不受欢迎的乘电梯上来的人射击的。

就像一群人来清理他们一样。

或者说，NCPD终于做成了一件事。

我必须过去。

我环顾四周，叹了口气。跑酷的本能驱使着我，为我指明了一条路。

一条非常令人恼火的路。

我沿着垃圾围栏往回走，撞到了那道几乎无法阻止人坠入巨型建筑中心深渊的混凝土护栏，然后滑了过去。接着我侧身挪动，直到碰到电梯井。金属井壁上有很多可以抓握的地方，于是我爬了上去。在护栏下方，摄像头看不到我，我绕着整个电梯井扭动着，直到到达另一侧。

然后我又爬了一段距离，就看不到走廊了，然后我又爬了回去。

我躲在垃圾堆后面喘了口气，舒缓一下手臂的酸痛。接下来的事情可不能让手臂太累。

我挪到了洞边。

我往里瞥了一眼，发现我的猜测没错。一挺重机枪靠在桌子上，枪口朝外。

房间空空荡荡，看起来像是他们为了建造这个小地堡而拆毁的浴室。我必须悄无声息地钻进去，因为我个子很小，刚好能从洞口钻过去。我竭尽全力不发出任何声音，尽管我腹部下方的混凝土在移动和崩塌，但我还是成功钻了过去。

我看向了重机枪。

看向门口。

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重机枪。

真诱人。不过不行。那些东西重得要命。

“下次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挪到门口。那些流行的愚蠢的珠帘至少还能让我看到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拾荒者，头上戴着一个 BD 花环。

我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穿过了珠帘。我在公寓里蹑手蹑脚地走着，眼睛扫过每一个角落，只是为了确认这里没有其他人。

没有。

我的刀无声地从刀鞘里滑了出来。

那人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感觉到。直到我的手捂住他的嘴，刀子滑入他的脖子，他才有所察觉。

他微弱的喘息声被掩盖，垂死挣扎的声音被忽视了。

我把刀插回刀鞘，然后用枕头抵住男人的脖子，遮住溅出的血迹。

获得500经验值。

我继续前行。我的追捕才刚刚开始。

而且，现在？我感觉相当……爽。

公寓的墙壁被撞开了，把各个公寓连成一体，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蜂巢”般的房间群。我溜到洞口，开始穿过一个黑暗的洞，看起来这里以前像是公寓的储藏室。

隔壁的公寓灯光更亮，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那里也并非空无一人。尸体堆积如山，开膛手杰克的医生椅上还躺着一具尸体。她的胸膛被撕裂，就像外星人电影里的场景一样。

一个男人拿着某种奇怪的装置绕着尸体走来走去，那装置看起来像是古代的刑具。

我溜进的储藏室里灯都灭了，这给了我绝佳的机会靠近他。因为那人看不到自己的死亡。

他望进她胸口的洞里，伸手进去，显然是想把什么东西拽出来。

我的手再次握住了刀。

他个子很高，我很难够到他的脖子进行攻击。我环顾四周，忍术本能告诉我，在出手之前，必须检查每一个角落，每一个角度。

即使我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

我悄悄靠近了。

他弯着腰，盯着女孩的胸部看。我悄悄走到他身边。我能准确地预判他什么时候会发现我。

忍术教会了我很多关于暗杀的技巧。

就在我的刀刺入他脖子的那一刻，他瞥了我一眼。我径直走到他身边，就是为了能一击毙命。我继续砍下去，把他拖倒在地，尽量远离周围的东西，免得他临死前的挣扎碰倒什么东西。片刻之后，他的动作停止了。

获得500经验值。

我环顾四周。这肯定是他们主店的一部分。我不能把他的尸体留在地上。

我看到它时眨了眨眼。

如果这招对所有电子游戏主角都管用……我就把他拖到冷藏柜前。我预感到里面会有什么，果然不出所料。

尸体。我费力地把他抱起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重量确实让我吃力。

我真的需要更多Body牌的冰箱贴。但经过一番犹豫，我还是把他扔进了冰箱，然后关上了冰箱门。

我停下来，退后一步。回到黑暗的储藏室，靠着墙休息，平复呼吸。

一分钟。

这就是我需要的全部信息。然后我就可以走了。我继续前进。“开膛手”房间通向一个更大的区域。这里曾经是起居室，但里面的东西都被搬空了。看起来……像个储藏室。里面堆满了箱子，我敢打赌，如果我打开看看，里面肯定装满了义体。看来我找到了他们的存货。

房间里有三个人闲逛。一个正往箱子里装东西。另一个则望着窗外抽烟。

第三个？他最危险。他看起来筋疲力尽。我意识到他们确实有相当厉害的打手撑腰，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环顾四周。我知道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干掉他们三个，但环顾四周后，我意识到我可以绕过他们。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以板条箱为掩护，悄悄溜进房间，向右朝着公寓入口的方向走去。

这些公寓被彻底破坏了。显然，拾荒者们想要开辟自己的道路，而那些大箱子甚至都进不了老旧的公寓门。所以，墙壁、门以及每间公寓的大片区域都被拆毁了。

这也意味着灯都关了。我溜进旧入口附近一处昏暗的角落，那里的墙壁已经被撕开了。我注意到他们凿穿混凝土的一个洞，可以从那里继续前进。我悄无声息地穿过洞，径直从那间巨大的房间旁走过。

隔壁房间是另一个掩体。可惜没有重机枪。

这个房间被占用了。又是一个戴着BD花环的拾荒者。

这些拾荒者太容易得手了。

他死得和上一个一样快。

获得500经验值。

说完，我溜出通往浴室地堡的出口，环顾四周。隔壁房间堆满了电脑和其他设备，大概是他们进行买卖交易的地方。我环顾四周，房间里没人，但我能听到隔壁传来切割的声音。我走进去的时候，一个东西吸引了我的目光，我一把抓了起来。是Max Doc。

那些东西我一个都没拿到。获得治疗物品。

那套电脑系统不错。多显示器配置，固定在墙上，下面是桌子和椅子。我可以试着闯进去，但我摇了摇头。还是专心杀拾荒者吧。如果真想的话，以后再说。

我走了过去，循着锯木的声音往前走。当我把头探进隔壁房间时，我不禁做了个鬼脸。

这次开膛手并非孤身一人。

一男一女合力将一具尸体的双腿扯了下来。

我真他妈恨这些人。但我当时头脑还很清醒，所以很快就找到了绕过他们的方法。

我拔出刀，大步走进房间。我从桌子上抓起一件东西，那是一个更大的切割工具，与其说是剪刀，不如说更像一把工业剪刀，不过也够用了。

我发动了攻击。我右手上的刀直接刺进了那男人的喉咙，然后我松开他，转而砍向那个女人。

获得500经验值。

我当时就懵了。不，我意识到她躲闪得太快了，很不自然。她猛地向后一甩头，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持续了半秒钟，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大声咒骂，用俄语喊叫着什么。

我扔出了匕首。她已经不快了。匕首呼啸了半秒钟，然后沉闷地刺入了她的胸口。

她倒吸一口凉气，双腿突然无力了。

获得100点反应技能经验值。

获得500经验值。

好了，忍者模式已关闭。

我挪了挪身子，去了隔壁房间。我溜进去的时候，一个家伙已经从桌子上拿起一支步枪了。

当我举起手枪时，他正慌忙地从对面桌子上拿步枪。

反驳声在公寓里回荡，我一枪接一枪地开枪，直到那人倒在地上。

获得500经验值。

升级成功！

*获得1点属性值。*

获得一点技能点。

我扔掉弹匣，迅速重新装弹。既然这个拾荒者好心掏出的武器比我的手枪重得多，我便冲过房间，抓起步枪。

我立刻明白了那是什么。Nokota D5 Copperhead。

它是未来的AK。

我猛地转身。我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沉重的脚步声。

我环顾四周。我所在的房间是这一排的最后一间。没有第二个出口。

所以，在这件事上，我必须表明立场。

我飞奔回房间，利用通往“撕裂者”房间的门口。我举起步枪瞄准，但能听到博格人移动的声音。我基本上在另一侧的门口做了同样的事情。

三个拾荒者交谈时，不时传来俄语的喊声。

如果他想的话，可以待在门口附近。

我从胸前的装备包里掏出一枚破片手榴弹。用牙齿拔掉保险销，这其实有点疼，远没有电影里演的那么容易。我拉开手榴弹，握住它半秒钟让它引爆，然后把它扔到房间的另一边。

我的反应能力和忍术帮助手榴弹大致落在了我想要的位置，它击中了门口，落入了电脑房。

但在爆炸之前，它突然螺旋式地飞向了开膛手房间。

博格人真的把它踢飞了吗？混蛋！

我猛地向后一仰，房间里手榴弹爆炸的巨响从我耳边掠过。片刻之后，有人用俄语嘲讽地喊了一句什么。

“我不会说俄语。”我语气平淡地回答道。

一股电流瞬间窜上我的脊背。危险警报响起。我被发现了？我猛地向后一仰，重重地摔在地上，就在这时，我倚靠的那面墙的一大块突然消失了。

我强忍住没骂出声。让一股清凉感涌遍全身，让我保持冷静。

科技霰弹枪？科技霰弹枪。我悄悄地从装备上取下一颗手榴弹，拔掉了保险销。

“现在你听得懂俄语了吗？”那声音带着嘲讽的语气问道。是个粗犷的老男人，显然在嘲笑。

他以为他抓到我了。我笑了。我听到他脚下踩下去的声音。我扣动了手榴弹的扳机，让它引爆。

我感到无比平静。即使我拿着烹饪手榴弹远远超过了应该离开的位置，我的心跳也没有丝毫停顿。

然后，就好像我已经这样做了无数次一样，我把它扔进了他刚刚在墙上炸开的洞里。

他只有半秒钟的时间。手榴弹穿过洞口爆炸前，他还没来得及用俄语咒骂几句。我滚到一边。墙倒塌时，石膏和混凝土碎片溅了我一身。

我耳朵嗡嗡作响，但我还是拿出了我偷来的步枪，一跪下来就对着烟尘开枪。

我能看到子弹在尘土中留下的弹痕，但打完半个弹匣后，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判断是否击中了目标。于是，我猛地跳到一边，翻滚着躲到一张桌子后面，以防万一。

这很明智，因为一声双管猎枪的枪响撕裂了房间，子弹击碎了混凝土，径直穿过我刚才站过的地方，这声音告诉我，我没能击中他。

又有人提到了俄语，虽然不是博格人，但我明白了大概意思。

“这次要杀了她吗？”

“不。”毕竟，尼耶特是我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俄罗斯人之一。

他像个该死的终结者一样重重地冲进房间，已经开始重新装填霰弹枪子弹了。

我扔出了最后一颗手榴弹。

但我并没有拔出销子。

当他准备把球踢回给我时，我站了起来。

布里亚直勾勾地盯着他，他的霰弹枪姿势不对，他一脚踢开了手榴弹。

我们之间有过那么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他的目光与我的目光交汇。我能看到，他意识到自己搞砸了的那一刻。

我的布里亚踢中了我，打断了我的胳膊，但也射出的子弹威力足以击碎他的镀铬外壳。

子弹击中他的那一刻，他脸上竟然还带着一丝微笑。

获得1000经验值。

然后一切又开始运转起来了。

我又开始移动了。因为右臂没力气把手榴弹放回弹套，手榴弹就掉了。我赶紧跑过去捡起掉落的手榴弹，又一次用牙齿拔掉了保险销。

哦。

我使出浑身解数，精准地投掷出手榴弹。手榴弹划出一道弧线，穿过撕裂者房间，落入计算机房。

我希望另外两个拾荒者就待在这个房间里，等着他们的博格人来干掉我。

我喘了口气，手臂传来一阵刺痛，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但疼痛感渐渐消退，变成了冰凉刺骨的感觉。

然后，手榴弹爆炸的巨响在整栋大楼里回荡。

我行动了。我一刻也没耽搁，就冲过撕裂者房间，滑行着进入了有电脑终端的房间。

两名拾荒者被手榴弹震慑住了，他们跳开躲过了爆炸，但他们并不愚蠢。

就在这时，我的手枪举了起来，开始射击。

他们还击了。

我感到一颗子弹击中了我，疼得我直皱眉；然后又一颗子弹击中了我。

然而我的子弹也击中了他们。一名拾荒者倒下了。

获得500经验值。

然而，我和第二个拾荒者面对面站着，我们都趴在地上，举起了枪。

我们开始射击。子弹嗖嗖地从我身边飞过，我试图翻滚躲避更多的子弹，我的Unity系统不停地发出警报声，直到最后它终于停止了运转。

我们俩都倒在了地上。我喘着粗气，挣扎着想要动弹。

流了好多血啊。

即使我感到自己动摇了，我还是放弃了我的团结精神。

我快要死了。我咳嗽着，鲜血从喉咙里涌了出来。

我摸索着口袋，终于颤抖着掏出了Max Doc。

我吸了一口气，瞬间迷迷糊糊的感觉消失了。我能感觉到弹孔虽然没有闭合，但已经止血了。虽然我能看到它们正在结痂。正在愈合。

我站起身，看向那个拾荒者，他看起来和我刚才一模一样。他靠在桌子上，身上有多处枪伤，鲜血直流。

他的眼睛。

他看到了。

当我从背后掏出一本杂志时，他惊恐地看着我。

我拿起 Unity 游戏机，重新加载游戏，然后向前走了几步。

然后我朝他眼睛开了一枪。

获得500经验值。

我站在那里，刚刚喘过气来。我感觉很凉爽，但也感到很累。

我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了宽敞的房间。房间里堆满了箱子，里面很可能装满了义体。

我瘫倒在博格人之前休息过的沙发上，静静地喘了几分钟气。

“我怎么还活着？”我恍惚地自言自语道。我刚才到底做了什么？我又不是什么精英特工！好吧，我的枪法还算过得去，但我刚才……我怎么会知道要扔手榴弹而不用拔掉保险销？

我甚至都没想，就这么做了。冷血让我毫不犹豫。痛苦、恐惧，甚至愤怒，都没有起任何作用。只有冷酷的理性计算。

进入这个巢穴之前，我投入了一些点数到忍术上，但我其实在想，我是否应该把点数投入到冷血上。

我举起手想擦脸，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虽然麦克斯医生似乎用游戏里那种方式治好了我，至少让我恢复了生命体征，但我的胳膊还是断的，身上也还有几个弹孔。

它止住了我的血，也治愈了我身上的一些伤口，但并没有完全愈合。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看着那些穿透了我的网络骇客战衣的洞。

该死。修理起来肯定要花不少钱。盔甲也算是报废了。

我起身开始四处寻找。他们肯定有地方存放医疗用品。

我猜对了。我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医疗包，打开一看，立刻吸入了里面的速效止痛药，看着弹孔愈合得更快了，虽然伤口依然清晰可见。我身上还有一些中弹留下的痕迹……

等等，那岂不是说我体内还有子弹？该死。我得去找个开膛手看看。我该怎么问呢？“嘿，开膛手，你能看看我身上这些洞里是不是还有子弹吗？”我自嘲地叹了口气。

“嗯，其实我可能还是得找个开膛手杰克（Ricker，指开膛手杰克）算了。”我环顾着房间里到处都是的箱子，忍不住说道。我走到其中一个箱子前，打开它，却不禁皱起了眉头。

“腿。”

我继续打开下一个箱子。“武器。”

“合成肌肉。”

下一个盒子里装着一些小方盒，我打开后立刻又关上了。

“眼睛。”我打了个寒颤，低声说道。我环顾四周的板条箱。

“操。”那可是好多产品啊。好多义体。

“好了，草薙素子，你这个笨蛋。你已经把拾荒者都清掉了。现在你打算怎么把这些东西弄出去？”

我意识到我其实并没有想得那么远。

Motoko 击杀拾荒者，数量增加！

操。我这蠢脑袋瓜就想到这儿了。我得打电话求助……还得找个会问东问西的帮忙。

去他妈的。我差点死了，但没人需要知道。我可以……装作若无其事。没错。

我会撒谎。而且会撒很多谎。

我打了个电话。

*Toko！救救我，别让我无聊了！社团活动？*

嘿，弘美……你能把一和他的伙伴们召集起来，找辆比你们的自行车更大的车吗？我需要……我需要几辆卡车之类的。

*突然，我对可爱的素子在说什么非常感兴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很难解释，我也不想谈论越界的事。你能做到吗？我保证里面会有转折。

“不管怎样我都会来，不过这样能催促一下小伙子们。好了，去哪儿？”

*到达巨型建筑H2，尽量保持安静。那就是普里姆。*

“我这就叫人出发，我们有大前田的厢型车。够吗？”

不，要么租辆货车，要么干脆偷辆货车。我们有很多东西要搬。

我望着窗外，看着下方远处的城市，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

我现在特别感兴趣。你根本想象不到。好吧，不管你搞什么花样，我都参与。

谢谢你，弘美。真的，我很感激。

队伍结束了，我停下来环顾四周。我发现各种各样的东西，这让我内心的掠夺本能彻底爆发。我开始把东西搬回中央房间，直到偶然发现一个还能用的淋浴间。我赶紧冲了个澡，想把身上的血迹洗掉，但当我意识到身上仍然布满了弹孔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可真不好解释。我赶紧拉上外套拉链，希望这样能遮住大部分弹孔。我环顾四周，竟然在医疗包里找到了绷带。稍微整理了一下，弹孔就被遮住了，现在根本看不出我中过枪。看起来就像我在紧身衣里面穿了件白衬衫。

希望没人会好奇我的新网络骇客紧身衣为什么有破洞。觉得这样就足够好了，我决定开始搜刮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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