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鸟明知火焰的危险,却敢誓死飞入团团火焰中。在烈火中浴火重生,成就崭新的自己。我在的一个班是普通班。成绩不如那些优秀的班级。但我没有因此气馁。反而我想要奋勇直前。争当优秀的人。
早自习时汪老师突然问“谁能背《岳阳楼记》”,空气沉得像浸了水。我攥着课本的指节发白,喉结动了动,话没出口,就听见“都禺”的声音撞破安静:“我试试。”
他站起来的时候,有人嗤笑了一声——都禺是上周才从隔壁班转来的,校服袖口沾着洗不掉的墨渍,总坐在最后一排扒拉错题本。可第一个字落下来时,笑声卡在了半空:“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他的声音不算亮,却像浸了晨露的竹,每个字都稳。“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尾音落下时,汪老师推了推眼镜:“你是怎么背下来的?”都禺挠挠头:“昨晚抄了三遍,想着万一能用上。”
那瞬间我攥着课本的手松了——我也抄过,抄了五遍,可连“衔远山”的下一句都没敢在心里念出声。
午休时被汪老师叫去办公室,阳光裹着粉笔灰落在她的教案上。“课代表的成绩不能往下滑。”她把我的数学卷推过来,红叉像扎眼的星,“文艺汇演的事,你不用别扭——我知道你准备了两周的朗诵。”
我突然攥紧了衣角。上周的文艺汇演,我攥着稿子在后台站了半小时,最终看着话筒被另一个班的同学拿走——我总怕自己声音发颤,怕灯光太亮,怕台下有人笑我“普通班的也敢上台”。
“都禺以前也是怯生生的,”汪老师把一杯热水推到我手边,“他说以前总觉得自己是‘凑数的’,后来抄错题时发现,哪怕是最难的题,多画几条线也能通。”
我盯着杯沿的热气,突然想起昨天在操场看见的麻雀——它被风吹得撞在篮球架上,扑棱着翅膀摔在地上,却又歪歪扭扭地飞起来,抖落羽毛上的灰,扎进了阳光里。
晚自习时我重新翻开数学卷,第三道题的辅助线画了第四遍——这次没擦。笔尖顿在“∠ABC=60°”旁边时,都禺凑过来:“这题要连AC,构造等边三角形。”他的草稿纸上画满了歪扭的辅助线,像无数条没走通的路。
放学时我把《岳阳楼记》的最后一句念出了声:“吾谁与归?”风从走廊穿过去,把这句话吹得很轻,却又很响。
路灯亮起来的时候,我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以前总觉得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