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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删不掉的过往

第17章

第17章

颁奖礼流程单上,他的名字在嘉宾列。

我用红笔圈掉,写:“同厅禁止,违约加倍。”

主办愣住:“他是平台请的。”

我抬手:“不改,我不上台。”

他在外通道听见,帽檐压低,没动。

主办拨他经纪人,他回:“我退出嘉宾。”

我把制度册放桌上:“按章。”

后台灯冷,安保把黑绳再拉外一寸。

主持人跑来:“要不要加惊喜环节?”

我说:“不加。只谈作品。”

八点,他的团队发函:嘉宾撤回。

律师回:收到,同屏禁止与违约条款同步。

他在黑绳外对工作人员说:“删干净。”

红毯开始,话筒探门缝,我压门:“私人不答。收麦。”

台上我讲片子的结构与方法。

散场,主办递确认函,我圈红隐私条款,按章。

他在雨棚边抬手,又放下。

“恭——”他没说完。

我抬眼:“走吧。”

他把帽檐再压下去,退到斑马线外。

晚上十点,平台公邮:嘉宾更换。

律师把补充发给对方:同屏禁止,距离写入。

我落签,红印子重。

第二天早上,前台电话炸了。有人从媒体群泄我母亲地址。

物业加黑绳,律师当场起诉泄露源,警员进门问话。

他站外线对保安说:“别让她受打扰。”

经纪人发截图:开除涉事员工。

我回律师:“存证。”

他又来条:“对不起。我们彻底清理。”

我把手机翻面:“法务对接。”

中午母亲打来:“门口有人拍。”

我说:“警员已到。你不开门。”

下午,外方代表递新协议:跨境同屏禁止,距离两百米。

我落笔,笔尖按得硬。

他在通道边看了一眼告示,退后两步。

第三天,我去社区讲座验场。捐赠墙上多了一块“匿名赞助者”,字体熟,像他公司模板。

我把牌拧下:“撤。挂项目名,不挂人。”

场务低声:“会被骂。”

我说:“按章。”

晚上,他发来公司落款的赞助函,只写公司,不提人名。

我回律师:“走公对公,删惊喜连线。”

律师加粗隐私条款,盖章。

第四天清晨,机场快轨风硬。安检扣了一箱设备。

协调员急:“晚了。”

我说:“走正规加急,付费。”

十分钟后,他发一个口岸联系人,“他能走公文。我不靠私。”

我把名字转法务,备注“合规核验”。

法务回电:“该人是正式窗口。”

设备通行,票据冷油墨味。我把票据夹进文件袋。

第五天,志愿者二轮培训。白板三条:不答私事;不互动;叫保安。

小理工男举手:“他站线外呢?”

我说:“无视。执行流程。”

散场,他在台阶底让开过道。

志愿者小声说了句“谢谢”。他点头,没有看我。

第六天,外方加媒体窗口十分钟。主持人试探:“讲一点个人变化?”

我喝水:“讲方法。”

他在线外对场务说:“箱子往左挪。”

箱子挪一寸,地胶起褶。我按平,手心出汗。

夜里,他发心理咨询排期,每周一次。我把图片拖进证据夹,不回。

第七天,父亲复查。护士说:“恢复不错。”

门外,他仍在柱后对保安重复那句。

我不停,去结账。母亲把饭盒塞我手里:“晚上回家吃。”

我把盒子放到包里,点头。

第八天,中午媒体堵公司门口。话筒挤在门缝,我开半寸:“请离开。”

警员把人拉到线外,鞋底刮地刺耳。

他压低嗓子:“散开,别围她。”

有人骂他,有人哭。

我让前台把制度册钉在告示板中央,红字:“出现名字即起诉。”

晚上,法院回执:泄露案立案。

律师问:“追加公共禁令?”

我说:“加。距离两百米写死。”

第九天,主办发座位图,他名字又出现在外圈志愿。

我圈红:“不需。不在同厅。”

主办犹豫,我把合同拍一下:“你不改,我不去。”

他沉两秒:“改。”

他团队发来流程清单,删到最后一页。

我回:“很好。勿在我这报功。”

第十天,平台联名邀请,名单里仍有他的公司。

助理问:“要不要回绝模板?”

我说:“用制度第七条,连带拒绝。”

夜里,他发:“我们撤回报名。”

我把屏幕扣下,没有回复。

第十一天,厂房进场。我让通道再多一寸,地上划白线。

他在线外对施工说:“按她线走。”

工人点头,挪灯架。

下午,经纪人求见“三分钟,律师在场”,递来旧视频删除清单。

我交给律师核对:“不在我这报功。”

她低声:“明白。”退门。

第十二天,外方确认主舞台四十五分钟。协调员问:“加一段致谢?”

我说:“只写团队。”

他在雨棚外,抬一下手,又落下。

保安问:“要不要劝走?”

我说:“不用。他知道线。”

夜里我改云储存管理员,改密码,写进制度册后页。

第十三天,路演问答。

有人问:“你们以后还有可能——”

我抬手:“本场只聊片子。”

他坐后排边缘,没举麦。

散场我搬箱,他让开通道。我把箱盖压紧,“哗”一声合上。

第十四天,物业视频传群。门外有人在给牌子洗灰——他。站在线外,擦了两下,走。

保安问:“要不要喊走?”

我回:“记录。别说话。”

助理笑了一下:“他像在交作业。”

我把制度册合上:“与我无关。”

第十五天,外方要做社会倡议联名,企划写了“惊喜连线”。

我划掉,写:“删。违约翻倍。”

主办犹豫:“会被骂。”

我把条款页推到他手下:“按我。”他点头,删干净。

第十六天,母亲短信:“周日做汤。”

他发来账单截图:“清偿公益赔付。不借你的名字。”

我把截图归档,不回。

第十七天,媒体又试着把我的名字滚上热榜。

律师起诉模板飞出去。

平台半夜公告:下架、赔付。

经纪人来电:“我们认罚。”

我说:“按条款。别再打我的名字。”

第十八天,外方给加时。主持人问:“最后要不要感谢某人?”

我说:“我的团队,和愿意讲述的人。”

他在外通道静站,没申请靠近。

散场,主办递礼物,我推回:“不收个人礼。”

第十九天,我把“不合作名单”扩展到外方,硬壳装订,中英双版。

前台问:“要公开吗?”

我说:“内部生效即可。”

法务推送全员,系统弹绿。

第二十天,机场值机。他在对面柱后,比了一个很小的手势。

我没回应,拉箱子前移。

登机口前,我发公邮:“把两百米写进所有合同。”发送状态绿。

第二十一天,外方的小奖公布,海风进前三,邮件落款一句“漂亮”。

周导拍了下桌面:“稳了。”

我把护照夹塞紧,扣好扣子。

第二十二天,律师问:“要不要做‘永久不合作公开声明’?”

我说:“不用公开。我们走条款。”

他把补充条款发全平台,红章落下。

夜里,他发:“我退出下个月的三个节目。”

我不回,黑名单继续躺着。

第二十三天,社区厨房做粥。米香淡,我喝半碗,胃不烫。

门外风擦过告示牌,细。只有保安在巡线。

晚上,主办发最后一封确认:嘉宾名单无他。

我圈红“好”,落笔。

第二十四天,外方代表递来一个赞助方案,落款是他的公司名,不带人。

我翻到隐私页,写:“不挂他公司名。”

代表愣住:“为啥?”

我把制度册给他看:“永久不合作名单。”

他抿唇两秒:“那我们换别家。”

我点头:“走吧。”

他合上文件夹,起身。

我把那行公司名从系统白名单里移除,弹窗“保存成功”亮一下。

助理问:“还加不加条款?”

我说:“加。赞助方不得与不合作名单关联。”

她敲键盘,回头:“生效了。”

我把行李拉链合上,声音实心。

门口黑绳微微晃。

我给律师发最后一封邮件:“联名含他公司,全部拒绝。”

发送,状态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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